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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下的匈奴大军见到这一幕,顿时士气大跌。主将身死,攻城又受阻,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恐惧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不少士兵开始偷偷地向后退却。
沈括看着城下混乱的匈奴军队,眼神中满是轻蔑。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觊觎我大秦的疆土!”他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掷在地上,用脚碾碎。
这时侯宇率领骑兵,从匈奴后方杀出,手中的长刀寒光闪烁,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一个匈奴千夫长惊恐地看着眼前如同杀神一般的侯宇,双腿颤抖,肝胆俱裂。他拼命地想要逃跑,却被侯宇一刀斩于马下。
“杀!”他低吼一声,手中的长刀再次挥舞,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战甲。
匈奴大军彻底溃败,开始四处逃窜。
沈括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快意。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将领,沉声道:“传令下去,打扫战场,统计战果。”
“诺!”将领领命而去。
秦军主帅蒙恬的营帐内,温暖的火盆驱散了深冬的寒意。
蒙恬手中紧紧攥着雁门关的捷报,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捷报上,墨迹淋漓地记载着匈奴溃败的惨状,乌勒质被乱箭射死,残部四散奔逃。
匈奴军后方也被侯宇击破,这场大胜,无疑是狠狠地给了匈奴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好!好!”蒙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将捷报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沈括大人,真乃旷世奇才!此战过后,匈奴人必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敢再犯我边境!”
坐在一旁的监军宋辉,脸色却阴沉得如同能滴出水来。他原本认定沈括的计划太过冒险,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宋辉曾多次劝说蒙恬否决沈括的计划,甚至暗中派人向朝廷上书弹劾沈括,说他狂妄自大,目无军纪。
他本以为沈括必败无疑,等着看他的笑话,甚至幻想着沈括兵败被俘,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接管雁门关的防务,将这份天大的功劳揽入怀中。
可如今,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沈括不仅赢了,而且赢得漂亮至极,干净利落。
宋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蒙将军,沈括此战虽胜,但本官以为,他此举实属冒险。”
“倘若匈奴人没有中计,后果不堪设想啊!”
蒙恬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盯着宋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宋监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沈括敢于打破常规,出奇制胜,这正是他过人之处!”“此战大捷,足以证明他的判断和决策是正确的!”
“你身为监军,不应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宋辉被蒙恬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更加难看。他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中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报复沈括。
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
“启禀将军,沈括大人求见!”
蒙恬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宋辉心中暗骂一声“晦气”,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起身迎接沈括。
沈括走进营帐,一眼便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宋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径直走到蒙恬面前,抱拳行礼道:“沈括,参见将军!”
“好了,这里没外人,不用多礼。”
蒙恬连忙上前扶起沈括,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
“沈大人,你此次立下奇功,本将定会如实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沈括谦逊地笑了笑,说道:“此乃沈某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宋辉阴沉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沈括心中暗笑,他微微倾身,语气诚恳:“宋监军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抱恙?”
宋辉强压下心头怒火,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多谢沈大人关心,本官身体无碍。”
“哦?是吗?”沈括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宋辉略显苍白的脸上。
“可宋监军这脸色,瞧着像是染了风寒啊。这雁门关风大,宋监军可要多注意保暖才是。”
“想当年,本官初来乍到,也是水土不服,险些病倒。这要是真病了,耽误了军中大事,可就不好了。”
沈括每说一句,宋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咬牙切齿,却找不到话反驳。
虽是句句关心,字字体贴,可落在宋辉耳中,却像是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脸皮。
他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指着沈括的鼻子破口大骂,可他不能。蒙恬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若敢发作,便是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宋辉抽了抽嘴角,努力维持着虚伪的笑容:“沈大人费心了,本官身体硬朗得很。”
“是吗?”沈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宋辉,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可宋监军这身体看起来,可不像硬朗的样子啊。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夜里睡不安稳?”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宋辉的痛处,这分明是在暗讽他!
宋辉额角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抬头,正要发作,却见沈括一脸无辜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真诚的关切。
“宋监军,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真病了?”沈括一脸关切地问道,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焦急,“来人啊,快去请军医!”
宋辉气得差点吐血,他指着沈括,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蒙恬见状,眉头微皱,沉声道:“宋监军,沈大人也是关心你,你何必如此激动?”
宋辉被蒙恬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狠狠地瞪了沈括一眼,拂袖而去。
沈括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营帐中央,侯宇正擦拭着他的那柄造型奇特的黑色长刀,刀锋在昏暗的油灯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回来了?”侯宇头也不抬,语气低沉。
“嗯。”沈括解下披风,随手扔在木架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