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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
在陆向明和沈明月这一类人的眼里，也就是一串数字。
“放心吧，我一向是一个很合格的交易对象。”
语气的凉薄、自嘲，让陆向明皱起眉。
他嘴唇动了动，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累了，陆总请离开。”
宁海月淡漠的开口，打消陆向明的念头。
他“嗯”了一声，大步离开病房。
宁海月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那张单薄的支票纸。
她应该开心才对。
发生这么多次危险，换来了一千万，一千万……能给妈妈看病好久了。
天底下，除了阿璟，谁会把她的命当回事呢？
夜晚。
月明星稀。
沈明月打开公寓的门，猝不及防的被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立即露出笑容。
“向明，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她娇声说道。
陆向明抬起头，眼神冰冷，看得沈明月心头一跳，她慌忙躲避开他的视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宁海月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陆向明问。
闻言。
沈明月瞪大眼，一副被侮辱到的模样：“向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针对宁——”
啪的一声。
一堆文件甩在茶几上。
全部都是她给别人发送的转账记录，还有通话、短信……
“这些是谁给你的？”
沈明月强装镇定。
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她在陆向明面前的形象就会一落千丈。
“是宁海月对不对，她为了抹黑我，居然还编造这样的东西出来，向明，你不要被她骗了！”
“明月。”
陆向明看向她，眼中的寒气，压得沈明月猛然闭上她的嘴。
“这些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比谁都清楚。”
“我愿意把这些证据买下来，是因为什么，你也很清楚。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去为难宁海月，我的容忍有限，明白了？”
陆向明轻声问道。
沈明月还是想否认，可他的模样，压得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我知，知道了……向明，对不起，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
她用力的抱紧陆向明的身体。
“这次回国，我感觉得到你对我越来越生疏，我怕你的心里没有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想多了。”
陆向明抓着沈明月的肩膀，推开她。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不顾沈明月失落的模样，站起来就走。
看着茶几上的文件。
沈明月憋着火气彻底发泄出来，她大叫一声，把所有东西拂落在地。
“贱人！贱人！”
她在陆向明面前维持这么多年的形象。
都被宁海月这个小贱人给毁了！
放过她？绝对不可能！
车里。
陆向明抽着烟，司机回头问：“陆总，现在还需要去医院吗？”
“不必。”
烟雾中，男人神情晦暗不明。
今天，宁海月眼里受伤和错愕的模样，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过去，除了吵架，解决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