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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黑暗中走出,来到毛骧身边。他轻咳一声,说道:“咳,跟这秃驴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干吧!”
话音刚落,福伯挺直原本佝偻的腰背,一股凛冽的气势如汹涌的潮水般散发出来。他“唰”地一声拔出手中宝剑,剑身泛着森冷的光,直逼老和尚。
福伯转头对毛骧说道:“这里交给我,你去帮他们。”毛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转身带领锦衣卫,朝着其他和尚冲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在这片林地中激烈展开 。而福伯与老和尚之间的对决,才刚刚拉开帷幕……
月光下,和尚们手中的棍棒、刀剑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影,招式凌厉,虎虎生风,一看便是出自底蕴深厚的门派,和那些零散的明教余孽、倭国忍者全然不同。
毛骧见状,心中暗凛,来不及细想,大喝一声,挥着绣春刀便一头扎进了战场。
福伯这边,老和尚与福伯已交手数十回合。随着时间推移,老和尚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翻涌。
眼前这看似风烛残年的老头,手中长剑却使得出神入化,每一招都暗含玄机,攻防之间尽显大家风范,自己竟渐渐落入下风。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头!”老和尚气喘吁吁,手中禅杖奋力抵挡着福伯如雨点般的攻击,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别管我是哪冒出来的,敢动老头子的命根子,你们都得死!”福伯一边挥舞着长剑,凌厉的剑气划破夜空,一边大声怒吼。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想起秦王府中安危未卜的朱樉一家,福伯心中杀意大盛,手中长剑愈发狠辣。
说罢,福伯大喝一声,身形陡然加快,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直取老和尚咽喉。老和尚瞳孔骤缩,赶忙侧身躲避,禅杖横档在胸前。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老和尚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你这是什么剑法?”老和尚惊魂未定,握着禅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中满是忌惮。
“孙子,再来尝尝爷爷的独孤九剑!”福伯声如洪钟,须发皆张,随着话语落下,他周身剑气纵横,仿若化作一道银色的匹练。
刹那间,老和尚只觉眼前全是剑影,密不透风的剑气裹挟着呼呼风声,如万箭齐发向他袭来。
噼里啪啦一阵激烈碰撞后,老和尚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他的僧袍。
再看手中禅杖,早已布满大大小小的缺口,像被无数利齿啃咬过一般。身上的僧衣褴褛不堪,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活脱脱一个落魄叫花子。
“阿弥陀佛啊,欺人太甚,殊不知佛家也有怒目金刚!”老和尚双眼瞬间赤红,脖颈青筋暴起,暴喝声在夜空中回荡。
随着这声怒吼,他周身气息陡然暴涨,显然是激发了全部潜能,准备与福伯殊死一搏。
“这就受不了了,才哪到哪?”福伯神色冷峻,面对老和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不慌不忙,缓缓抬起手中宝剑。
这一剑挥出,动作看似轻飘飘的,毫无力道,与方才凌厉的攻击形成鲜明对比。
老和尚瞳孔骤缩,在这一瞬间,他竟感觉自己的对手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顶天立地的巨大宝剑。一股无可抵御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他浑身血液都近乎凝固。
“噗!”一声闷响,老和尚胸前绽开一朵血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福伯,嘴唇颤抖着:“人剑合一,你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话语落下,老和尚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不甘的双眼依然圆睁,似乎难以接受败北的事实。
陈福霄缓缓将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毛骧呆立原地,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月光洒在陈福霄身上,勾勒出他硬朗却又有些沧桑的轮廓。
陈福霄抬头望向夜空,长叹一声:“天不生我陈福霄,剑道万古如长夜!”声音雄浑有力,在这片刚刚经历厮杀的林地上空久久回荡。
回想起往昔,陈福霄原本只是起义军中一名普通的军人。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他跟随队伍南征北战,在沙场上拼杀,只为了能推翻元朝的残暴统治,过上太平日子。
然而,一场惨烈的战役中,他身负重伤,无奈退下战场。当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家乡时,却得知家人已全部惨死在鞑子手中,悲痛欲绝的他,生活瞬间没了方向。
为了活下去,他找到朱元璋,讨了个恩典——照顾刚出生的朱樉。从那时起,他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朱樉身上,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一点点长大。
随着朱樉渐渐懂事,他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聪慧与善良。
得知福伯身上的旧伤一直未愈,朱樉帮福伯治好了伤。不仅如此,朱樉还传授了许多功法给他。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陈福霄发现,朱樉绝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有着鸿鹄之志,心怀天下,对局势有着独到的见解……
他心里清楚,朱樉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行事间总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但在福伯眼中,朱樉始终是那个在自己臂弯里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
从那一刻起,陈福霄便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朱樉,守护秦王府。
今夜,面对来犯的敌人,他终于有机会,将多年来练就的绝世剑法,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捍卫心中的那份忠诚 。
“愣着干什么!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陈福霄声如洪钟,目光如电,射向仍呆立当场的毛骧。
这一声怒喝,瞬间打破战场的胶着,惊起栖息在树梢的夜鸟。
毛骧猛地回过神,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身子一颤,忙不迭应道:“唉,好嘞!”一边暗自腹诽:“老爷子早亮这一手,我至于担惊受怕一整晚?”
不过,这些牢骚话,他只能在心里打转,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随着最后一个和尚被制服,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终于落下帷幕。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穿过淡薄云层,柔和的光线洒在这片刚刚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土地上。陈福霄收拾好行装,脚步匆匆赶回秦王府。
刚踏入观音奴所住庭院,陈福霄便瞧见正厅透出昏黄灯光。
推开门,一股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观音奴正坐在雕花椅子上。见福伯回来,她立刻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
“哎,王妃,你可是怀着秦王府的下一代呐,虽说已经是春季,但夜晚还是微冷的。”
陈福霄快步上前,眉头紧蹙,将身上披风解下,轻轻披在观音奴肩上,语气满是责备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