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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起兵,北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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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踏入王府凉亭时,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清响。

月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在青砖地面洒下斑驳碎影。他解下鎏金腰带,任由蟒袍松垮地挂在肩头,后颈还凝着赶路时的薄汗。

&34;殿下!&34; 沙哑的声音自阴影处响起。朱樉猛地转身,只见一袭黑色铠甲裹挟着冷雾骤然显现。

朱樉瞳孔微缩,却很快镇定下来。他伸手抚过凉亭斑驳的朱漆立柱:&34;来得倒快。巴图鲁的事,你怎么看?&34;

袁天罡负手踱步,靴底碾碎枯叶发出细碎声响:&34;天道如长河,偶尔泛起逆流&34;他忽然顿住,面具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银针,&34;不过臣苦心维持大唐三百余载,何尝不是在与天斗?&34;

凉亭外传来夜枭的长鸣,朱樉望着漫天星斗,

&34;我懂这种孤独。&34;他忽然上前,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34;大帅放心,这次有我。&34;

袁天罡面具微微颤动,袖口的北斗七星暗纹若隐若现。

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渐渐靠近,一个带着沙场的肃杀,一个裹挟着千年的沧桑。当朱樉的手掌重重落下时,袁天罡面具下溢出低沉的笑声,初时如寒泉破冰,继而化作滚滚惊雷。

&34;好!&34;朱樉大笑,声震得葡萄藤上的露珠簌簌坠落,&34;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34;他的手掌与袁天罡紧握,鎏金扳指撞在青铜护腕上,迸出火星,&34;这才是活着的滋味!&34;

夜风卷着两人的笑声掠过王府飞檐,惊起栖在屋脊上的夜鹭。暗处的守卫握紧了腰刀,却见凉亭中两道身影如交缠的苍龙,在月光下勾勒出颠覆乾坤的轮廓……

卯时三刻,应天城外的校场已被火把映得通红。

三万铁甲军如黑色潮水铺展在原野,长枪如林刺破熹微晨光,马队呼出热气。

朱元璋踩着猩红地毯登上点将台,明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带扣上的螭龙纹吞吐着冷芒。

&34;将士们!&34;他突然掷出酒杯,碎瓷片在青砖上炸开,惊得前排战马昂首嘶鸣,&34;北伐的血还没干,这群狗娘养的女真人就敢捋我大明的虎须!&34;

苍老的声音裹着怒意,像重锤般砸进每个人的耳膜,&34;他们勾结残元,想把中原变回人间炼狱!想让你们的妻儿老小再吃观音土,再穿树皮衣!&34;

话音未落,演武场瞬间炸开山呼海啸。断刀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光,铁甲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34;杀!杀!杀!&34;的怒吼掀得帅旗剧烈翻卷,惊起漫天寒鸦。

几个曾随蓝玉北伐的老兵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的伤疤,血痂未愈的伤口在寒风中渗出血珠。

朱元璋抬手虚压,全场骤然寂静。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寒光映得龙纹皂靴上的金线都在颤抖:&34;朱樉听令!&34;

&34;末将在!&34;朱樉身披玄铁重铠,独臂握住鎏金刀柄越众而出。甲胄缝隙间露出的藏蓝平安结微微晃动,与他眼底燃烧的战意形成诡异反差。

&34;朕命你为征北大将军!&34;朱元璋将佩剑重重拍在朱樉肩头,

&34;踏平白山黑水,斩下巴图鲁的狗头!若敢后退半步——&34;他突然贴近朱樉耳畔,苍老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34;朕就把你埋进雁门关的万人坑!&34;

朱樉单膝跪地,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碎瓷:&34;末将若不能荡平贼寇,甘愿提头来见!&34;

他起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惊得远处军鼓轰然擂响。三万将士同时举起兵刃,喊杀声直冲云霄,惊得应天城头的晨雾都为之震颤。

晨雾未散,三万大军如黑色铁流般行进。徐达身披玄甲,枣红马踏碎残冰,手中丈八蛇矛挑着染血的帅旗猎猎作响。

&34;大将军!&34;副将策马靠近,蟒纹靴重重磕在马镫上,&34;您这病体初愈,何苦非要&34;

&34;住口!&34;徐达突然转头,脸上刀疤随着笑容扭曲,&34;当年若不是秦王用那古怪的&39;青霉素&39;吊着命,某家早埋进土里了!&34;他猛地挥矛指向北方,矛尖寒光刺破薄雾,&34;如今女真小儿犯我疆土,正是某家还救命之恩的时候!&34;

朔风掠过山脉,副将的手紧紧握住马绳。他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官道,转头询问道:&34;大将军,那秦王殿下去哪了?&34;话音未落,阵前突然响起战马的嘶鸣。

徐达勒住坐骑,枣红马的鬃毛上凝着白霜。他眯起眼睛看向北方天际,苍鹰正盘旋在层峦叠嶂之上:&34;殿下早已在我们前面。&34;苍老的声音裹着风雪,震得他肩头的玄铁护肩微微发颤。

副将的瞳孔猛地收缩,想起坊间传闻中那些神出鬼没的身影。

他压低声音,呼出的白雾在面甲上凝成冰碴:&34;啊?莫非是不良人也出动了?&34;话一出口,便见徐达猛然转身,腰间佩剑的铜吞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34;不该问的不要问!&34;徐达的呵斥惊飞了道旁枯树上的寒鸦,他的独眼迸发出凶光,&34;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34;

马鞭重重甩在马臀上,枣红马扬蹄狂奔,溅起的雪粒打在副将脸上生疼。

望着大将军远去的背影,副将这才注意到,官道两侧的枯草间,不知何时多了几行若隐若现的靴印,每个脚印边缘都带着诡异的弯月形刻痕。

百里外的苍岩山顶,琉璃瓦凉亭在阳光下中泛着黄光。

一排排训练有素的不良人站在前面,黑色面具下只露出森然双目,腰间短刃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与去玄霄坛外那次不同,领头人已换成朱樉,朱樉身披素白亮银甲,肩甲上的流云纹随着动作流转,他抬手时,腕间的藏蓝平安结扫过冰冷的甲叶。

&34;不良人三十六天罡听命!&34;朱樉的声音响彻山谷,惊得崖边积雪簌簌坠落。他猛地抽出佩剑,剑锋划破暮色,在众人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34;随本王北上破满!”这个满正是女真人。

话音未落,凉亭四周突然响起衣袂破空声。袁天罡不知何时已立于朱樉身侧,银白色面具上泛着凌冽的冷光。

三十六天罡同时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面具下传出低沉的怒吼:&34;愿为殿下赴死!&34;

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朱樉的披风。他望着北方连绵的雪山,那里正有无数黑影如鬼魅般穿梭于林间。

阳光落在剑锋上,映出他眼底跳动的战意——这一战,不仅要斩尽来犯之敌,更要撕开天道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