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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攻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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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细雪掠过辕门,更鼓声沉沉地撞碎在寒夜。朱雄英将浸透凉水的布条缠紧腰间,听着隔壁营帐传来的鼾声,指尖触到窗棂的瞬间,朱允熥已经翻身上了土墙。

两人如狸猫般避开巡夜火把,草料场里的马匹像是得了暗号,低嘶着踏碎满地霜花。

马蹄声渐远时,徐达掀开帐帘,望着雪地上蜿蜒的蹄印。老将掌心的虎符早已被攥得发烫,他身后转出十二名精骑,玄铁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34;远远跟着,不可露面。&34;

话音未落,又从袖中摸出锦囊塞进为首校尉手中,&34;若遇险境,将此物交予秦王。&34;

夜色吞没了追兵的踪迹,徐达望着西北天际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朱樉幼时骑在他肩头看烟火的模样。

帐内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着他凝重的脸,案上那封未送出的密信,墨迹早已被指尖摩挲得发毛。

……

朔风卷着砂砾掠过玉龙城堞,阿鲁台的四万铁骑如黑云压境,弯刀在晨曦中泛起幽蓝冷光。

朱樉握紧玄铁长枪,三千血屠卫的铠甲上凝结着昨夜的霜花,每个人腰间都悬着灌满桐油的陶罐——那是他们与敌军同归于尽的杀招。

&34;呜——&34;明军号角撕裂长空,朱樉身后蓝玉的狼头战旗猎猎作响,朱棣麾下的燕云十八骑已绕向敌军侧翼。

朱樉突然摘下腰间号角,猛灌一口烈酒喷在枪尖,火折子点燃的刹那,枪头腾起丈高烈焰。

&34;血屠卫,随本王破阵!&34;

三千铁骑如离弦之箭冲下土坡,马蹄踏碎薄冰的脆响混着齐声怒喝。朱樉的长枪扫过第一排鞑靼骑兵,滚烫的桐油借着惯性泼洒出去,沾到皮肉的瞬间燃起惨嚎。

血屠卫结成锥形阵,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冻土上很快铺就一层暗红冰毯。

阿鲁台的弯刀劈来时,朱樉侧身躲过,枪尾横扫击碎对方面甲。

飞溅的铁片中,他瞥见敌军阵中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狼头纛——竟是瓦剌与鞑靼的联军!

朱樉瞳孔骤缩,却将三尖两刃刀舞得更急,身后血屠卫已将陶罐纷纷掷出,玉龙城外顿时化作火海。

朱樉的三尖两刃刀划破晨雾,刀身三棱处的血槽不断喷涌黑血。

他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锋掠过之处,鞑靼骑兵的锁子甲如同薄纸般被撕开,残肢断臂随着飞溅的血浆抛向半空。

血屠卫以他为核心结成锥形死阵,黑甲上凝结的冰晶混着鲜血,在日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光。

&34;随本王再冲!&34;朱樉的吼声穿透战场轰鸣,战马前蹄踏碎敌将面门,三尖两刃刀顺势挑飞另一名骑兵的头颅。

他身后血屠卫默契地甩出链锤,铁索绞碎敌军盾牌,滚烫的桐油罐凌空炸开,火舌舔舐着惨叫的躯体。

第七次冲入敌阵时,阿鲁台的亲卫队已被斩去半数,满地狼头纛被血水浸透。

远处山岗上,朱棣握紧腰间佩剑。他望着朱樉染血的披风在硝烟中翻飞,看着血屠卫如黑色洪流般撕裂敌军防线,不由得轻叹出声:&34;二哥的血屠卫,当真可破万军。&34;

燕云十八骑在他身后按刀肃立,看着战局从胶着转为碾压——朱樉的黑甲军所过之处,连冻土都被染成暗红。

阿鲁台的中军大帐方向突然升起狼烟,鞑靼骑兵开始出现溃散征兆。

朱樉猛地勒住战马,三尖两刃刀直指敌军帅旗:&34;给本王把那杆狼头旗拔下来!&34;血屠卫齐声应和,黑甲阵再次加速,宛如死神镰刀般切入敌军心脏。

玉龙城城门轰然洞开,厚重的门板撞在城墙上发出闷响,裹挟着尘土的马蹄声如雷暴席卷而来。

巴图鲁手持玄铁长枪一马当先,枪杆上缠绕的猩红缨穗沾满沥青,随着他的动作诡异地翻卷。

他身后异族士兵竟摆出中原&34;鹤翼阵&34;,弯刀与皮甲的碰撞声里,掺杂着生涩的汉语呼喝,阵型虽显僵硬,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34;杀!&34;巴图鲁长枪直指朱樉咽喉,枪尖寒光划破晨雾。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尖两刃刀划出半轮血月,刀身三棱处凝结的黑血尚未滴落。

两柄重武器轰然相撞,火星四溅中,巴图鲁感觉虎口发麻,玄铁长枪竟被震得弯曲变形。

朱樉身后血屠卫结成锥形死阵,黑甲上的桐油混合着血浆,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巴图鲁望着那张被血污浸染的年轻面孔,朱樉的白色披风已彻底变成暗红,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鞍前凝成冰棱,可握刀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34;不可能!&34;巴图鲁嘶吼着变招,长枪如毒蛇般刺向朱樉肋下。朱樉侧身避开,三尖两刃刀顺势横扫,刀锋擦着巴图鲁的脸颊掠过,削断几缕鬓发。

飞溅的发丝间,巴图鲁看见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疲惫,唯有杀意凝成实质。血屠卫的喊杀声在身后炸响,朱樉突然弃刀夺枪,双手握住巴图鲁的长枪用力一扯:&34;记住,这才是中原枪术!&34;

巴图鲁的玄铁长枪突然传来灼烫般的巨力,他虎口瞬间迸裂,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在枪杆上晕开暗红痕迹。

朱樉单手拽枪的动作快如闪电,巴图鲁踉跄着往前栽倒时,只看见那柄陪伴自己十年的长枪已深深钉入冻土,枪杆还在嗡嗡震颤。

&34;徒手?&34;巴图鲁抹了把嘴角血渍,露出森白牙齿狞笑。他自幼在草原搏杀,徒手折断野狼脖颈如家常便饭,此刻见朱樉弃枪,反而觉得对方狂妄可笑。他屈指成爪,指甲缝里还嵌着明军士兵的皮肉,猛地朝朱樉咽喉抓去。

朱樉不退反进,迎着爪风欺身上前。巴图鲁的指尖刚触到他脖颈,小腹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朱樉一记膝撞狠狠顶来,力道之大让他眼前炸开金星。

巴图鲁踉跄后退,却被朱樉揪住衣领,少年染血的脸上带着轻蔑:&34;草原的把戏,也敢在本王面前献丑?&34;

两人在血泥中缠斗,巴图鲁的皮靴踩碎一具鞑靼士兵的头骨,而朱樉的拳头已擦着他耳际砸进地面,碎石飞溅中带起一片血雾。

远处传来血屠卫的怒吼,朱樉突然一个过肩摔将巴图鲁掼在地上,膝盖死死抵住他胸口:&34;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草原的王!&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