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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洒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管家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宋侯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书衍现在如何?”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二少爷已被押入大牢,京兆府的人正在审问。京兆尹刘大人和肃王殿下已经入宫了,肃王殿下亲自过问此案,恐怕……恐怕难以善了。”
宋侯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萧行煜……他这是要逼我宋家走上绝路!”
管家低着头,不敢接话。
想了片刻,他走到了宋书彻的厢房。
“滚啊!都给我滚!”一个茶杯被猛地摔到门上,太医和下人纷纷逃出了房间。
厢房外,宋侯爷和陈氏目光深沉,这已经是他们请的第五个太医了。
那佛珠深深陷入膝盖内,膝盖骨都碎裂了,若是想将那佛珠拿出来,便要受腕骨之痛,那种痛能活活将人疼死。
“侯爷,恕老夫无能为力,治不好三少的伤。”太医说道。
陈氏红了眼眶,“那他这腿,还有站起来……”太医神色凝重,微微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摇摇头,“老夫是无能为力了,不如去问心堂碰碰运气。那里的大夫是妙手神医,只要不是彻底死了,就能救人。”
陈氏和宋侯爷对视一眼,“谢太医。”
太医离开口,陈氏拿着帕子擦眼泪,“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书彻这腿保不住,明珠又被打得半死,莫非咱们侯府是欠宋清欢的不成?!”
厢房内传出宋书彻呜咽声。
宋侯爷神情恍惚,从宋清欢回来到现在已经想尽了办法,但她始终都能完美解决。
宋侯爷脸色阴沉的可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宋清欢在那,又岂会那么好心?”
陈氏看出他忧心忡忡,明明半下午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就……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书衍出事了。”
陈氏呆呆地张开嘴,“书衍能出什么事?”
见宋侯爷久久未曾说话,她急得抓住他的胳膊,“你倒是说句话啊?”
“今日问心堂门口……”宋侯爷将他知道的完整的告诉了陈氏,“现下肃王和刘大人已经进宫了。”
陈氏难以置信,先是宋书彻,后是宋明珠,现在是宋书衍,怎么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他们有关,也和宋清欢有关。
“欺人太甚!老爷,你一定要救下书衍啊,他一向聪明好学,为家里还赚下过不少银子,绝不能让他出事!”
“我也不想让他出事,可现在有人要他出事,宋清欢一心想让宋府家破人亡。”宋侯爷呕心沥血的说道。
陈氏只觉得心底阵阵发凉,她救不了书彻,现在连书衍也遭了罪。
宋侯爷站在厢房外,听着宋书彻痛苦的呜咽声,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
陈氏在一旁低声啜泣,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泪水浸透。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书衍他……他不能出事啊!”陈氏抓住宋侯爷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老爷,书衍一向聪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陷害他!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救他!”
“救?如今肃王亲自过问此案,陛下也已知道此事,我们还能怎么救?”
陈氏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老爷,不如我们去找德嫔娘娘!只要她肯出面,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宋侯爷眉头紧皱,“别白费力气,她不会救的。”
陈氏清醒过来,德妃失宠,说不定所有的怒火都在他们身上。
“现在,还有一个法子。”宋侯爷的脸色异常难堪,还带着不忍。
“什么法子?”
“替他认罪,书彻的腿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书衍,我再从中求情,定不让书彻没了命,顶多是革去功名。只做侯府三少爷,也能让他衣食无忧。”宋侯爷有些不忍,“我带着书彻进宫负荆请罪,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
陈氏倒抽一口气,“可书彻,我们的书彻不无辜吗?”
宋侯爷身子卓然而立,再听到她说的话后更是身子一颤,“我,我也想保住书彻,可,书彻已经瘸了,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我,你要我怎么和他说?”陈氏哭得泪眼朦胧,这几天都在伤感孩子的事情,现下几度晕厥。
二人陷入莫大悲痛中,只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愿意,我愿意替二哥认罪。”
宋书彻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他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透着一股决绝。
他的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毛毯,隐约可见血迹渗出,显然是刚刚经历了剧烈的疼痛。
宋侯爷和陈氏同时转身,看到宋书彻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
陈氏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书彻,我的儿,是娘对不起你。”
宋书彻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母亲,二哥是宋家的希望,他不能出事。而我……我已经废了,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个累赘。不如让我替二哥认罪,在大哥回来之前,至少还有人可以撑着。”
“书彻……”宋侯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宋书彻轻咳一声,“父亲,不必犹豫了。这是我自愿的,也是唯一能救二哥的办法。您带我去见皇上吧,我会认下所有罪责。”
陈氏再也忍不住,扑在宋书彻的腿上痛哭出声:“书彻,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
海城陈府。
“这伤口都已经开始糜烂了,有用我给的药吗?”大夫疑惑地问道。
宋明珠趴在床上,床榻的白色帷帘遮住了她的脸,大夫只能看到有伤口的位置,嫩白的背部一道道鲜红的伤口,伤口裂开,一个个的红色口子,用药好几天了,却一点愈合的痕迹都没有,倒是散发出越来越难闻的腐烂味道。
陈老夫人用帕子堵着鼻子,“药膏也是按照方子一天一回地换着,那药汤更是一顿不落,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