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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慕璎进晚亭楼前一会,慕琇让黑衣人赶快藏起来,却也没忘记嘱咐他几句话。
“待会你找机会逃出去,逃回东厂,若是没出去,被困在了慕家……你就躲在一个叫闻溪院的地方,明白吗?”
“闻溪院?”黑衣人忍着痛,疑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能让我暂时安全吗?”
“不能!”慕琇没有了耐心,粗声说道:“那是现在追查你的这女人的住处,她既然对你穷追不舍,差一点还发现了你的存在……你若是真的暴露了,干脆把她拉下水算了!”
黑衣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悦。
他是厂公的手下,素来只听厂公和冯辰的命令,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他颐指气使的?
和厂公有了点肌肤之亲,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是东厂的主母了么?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慕琇说的话,也有一点道理。
就算他再不喜欢慕琇,今夜也是慕琇帮了他,慕璎反而一直在查他。反正都是要被发现了,要拉上个垫背的,那也得拉这个一直坏他事的女人!
思及此处,黑衣人冷哼一声,勉强表示了同意,随后才钻进了柜子里。
慕璎和慕琅破门而入之前,他偷偷逃走,强行运功,这才在花瓶瓷具的附近,留下了一滩血迹。
而此时的黑衣人,正躲在闻溪院里。
若是寒霜还在闻溪院,必然会发现他的踪迹……可惜不巧,先前慕璎在花园里,和慕琇产生冲突的时候,寒霜也在附近。
闻溪院的丫鬟们不会武功,没有习武之人那么强的五感,便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很快,慕家的下人就把整个慕府搜查完毕了,却依旧没发现那人的踪迹。
慕琅正好在晚亭楼院外,并没有走太远。
“少爷,除了大小姐的闻溪院,我们什么地方都查过了,没有看到贼人的踪迹。”
听着下人的汇报,慕琅疲惫地蹙眉:“莫非,叫他给逃了?”
他若是真的逃了,现在的慕家,就暂时安全了。不过那人的敌意还不清楚,若是执意对慕家不利,那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少爷,那人刚走没多久,我们马上就把门都锁严实了!”下人生怕自己被波及,连忙诚惶诚恐地解释:“若是按您先前说的,他受了重伤,那不管是不是习武之人,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逃出去了。”
“那只剩闻溪院了……”慕琅思索了一番,又觉得不太可能。
是慕璎主动提出围困此人,他们若是先前认识,慕璎没必要把自己和此人往火坑里推。
若是先前不认识的话……那他也没道理直奔闻溪院而去。慕家虽然没那么大,但也是有那么多屋子,怎么就这样巧合,偏偏他就盯上了闻溪院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呼唤:“哥哥,发生了什么?那个贼人被抓到了么?”
慕琅讶异回头,看见慕琇只着里衣,慢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琇琇,你病都没好,刚又落了水,怎么能只穿这点东西就出来了?”慕琅吓了一跳,赶紧解开自己的外衣,过去给慕琇十分心疼地披上。
慕琇扬起雪白虚弱的小脸,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抿了抿唇:“琇琇担心慕家的情况,实在睡不着觉,听见下人们好像都回来了,这才下来看看。”
“琇琇啊,你就是太懂事了,”慕琅有些嗔怪地揉了揉她的头:“哥哥在这,这里一切都有哥哥来处理呢,你瞎操心什么,只要好好就是了。”
慕琇感激地微微一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有意无意道:“哥哥,琇琇方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听到……贼人没找到,但是闻溪院还没有查?”
“是啊,”提到此时,慕琅又烦躁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按理来说,他现在既不可能跑出慕家,也不可能藏在闻溪院才对。”
语毕,他把自己刚才的猜想,全部给慕琇说了一遍。
“依琇琇看,不如,就去搜搜闻溪院吧?”慕琇听后,若有所思道:“一方面,搜了以后,大姐姐直接可以自证清白了。不搜的话,难免我们家人之前起了猜忌。”
“另一方面,万一人真的藏在闻溪院,对大姐姐不利,到时候该怎么办?”
慕琇这番话,确确实实说动了慕琅。
他下定了决心:“好,那便搜吧,我们现在就去闻溪院看看。”
此时的闻溪院内,黑衣人躲的地方十分隐蔽,正是院中那口干涸的枯井里。
这个地方,也是方才慕璎进屋之前,慕琇嘱咐他藏过去的。
这样,既不容易让慕璎发现,慕琇又知道了他到底藏在了何处——等慕琅带人来找的时候,她好“不经意”地发现。
慕璎回来的时候,也的确没有注意到枯井那儿。
刚进院门,她便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知夏高兴地迎上来:“府中好像出了点乱子,吴叔他们都走了,知秋听你的话,没敢起来,我这就去把她叫起来!”
“去吧。”更深露重,慕璎也不愿在外面多呆了,等知秋离开自己的床榻后,慕璎便即刻洗漱换衣。
然而,她刚躺下休息了一会,睡意如海潮般吞没她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慕璎听见知夏不高兴地说道:“大半夜的,搜我们闻溪院是要做什么?我们小姐累了一天,才歇息,不要打扰她了!”
“谁不是累了一天,还要处理这个烂摊子!”对着知夏,慕琅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耐烦道:“慕家还轮不到你个小丫鬟来做主,我说要进去搜人,那就得搜!”
“少爷,您这是什么道理!”知夏只觉得被深深羞辱,更替慕璎不平:“只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就要搜我们院子?我们院子里,那可都是女儿家的东西,凭空叫人看去了,那算怎么回事啊?”
明明小姐怀疑到晚亭楼那儿的时候,也是有血迹作为证据的,怎么轮到了闻溪院,便连证据都不需要了?
知夏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和门口之人对峙,暗自下定决心,一个人都不能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