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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猛地狠狠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诸葛逸尘?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难道他真的也是为了调查张天昊的事情,追到这锁龙山来了?
还没等我理出个头绪,汹涌的山洪就像一头暴怒的猛兽,裹挟着我们,朝着他所在的石桥疯狂扑去,距离越来越近。
“诸葛逸尘!救我们啊!”我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大喊,可那声音在呼啸的水流声中,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眨眼就被淹没。
吴雅鹿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死死地盯着桥上的人,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诸葛逸尘听到呼喊,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慌乱。
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折扇轻轻一合,动作优雅从容,随后对着我们伸出手臂,轻轻一指。
我满心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心里想着他肯定会施展什么神奇的法力,直接把我们拉上去。
谁能想到,他身后突然“嗖”地飞出来两根绳子,速度极快,绳子头上带着尖锐的倒勾,在湍急的水流和混乱的环境中,竟然精准无比地勾住了我们所依靠的浮木,那准头让人惊叹。
紧接着,绳索开始发力,拉着我们的浮木,稳稳地朝着石桥边的岸上驶去。
靠近岸边,我瞧见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笔挺地站在那里,身后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一副医生打扮的人,正神色专注地实施抢救。
定睛一看,被抢救的正是闫大哥和刘尖!
我满心疑惑,脑袋里一团乱麻。
这诸葛逸尘怎么会带着军队和医护人员守在这里?
难道他早就未卜先知,算到了一切,提前报了警?
还没等我细想,就被士兵一把拉上了岸。
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熟练地处理我们的伤口。
有个医生轻轻翻开我的眼皮,一边观察一边询问:“一加一等于几呀?”
我神情恍惚,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那只恐怖的蛟,一把抓住旁边迷彩服士兵的衣服,另一只手指着山洪,焦急地大喊:
“水里有一只蛟就是巨蟒个头老大了!快开枪打它,千万别让它下山啊!”
然而,士兵听了我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声细语地安抚道:
“你放心,躺下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别操心啦。”
我还想再争辩,却被几个白大褂不由分说地强行绑在担架上,朝着石桥旁的一辆救护车推去。
我躺在担架上,嘴里不停地念叨,一心想提醒他们水里有大妖怪的事儿,可这些人就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把我往救护车里塞。
我心急如焚,奋力抬起头,朝着石桥下的山洪望去,只见那山洪之中,一条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正蜿蜒前行,那庞大的身躯,看起来足足有数十米长。
它的尾巴随意一扫,周围的石头和树木就像被炮弹击中,纷纷被拍飞出老远,威力惊人。
眼看着那怪物越来越近,可周围这些迷彩服士兵,却依旧镇定自若,不慌不忙,静静地等待着,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突然,当那蛟游到石桥附近时,桥上的诸葛逸尘猛地将手高高举起。
刹那间,只听见“哗啦啦”几声巨响,几条两米粗细的铁链,拖着一个几十米长的巨大铁笼子,从山洪底部破水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将那蛟整个兜了起来。
这铁笼子虽然巨大,但装下这条体型恐怖的蛟,也只是勉强。
蛟被抓住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婴儿般的叫声,随后开始疯狂扑腾,身体不停地撞击着铁笼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击铜钟一般,震得人心惊胆战。
拉着笼子的铁链,似乎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开始微微松动。
可桥上的诸葛逸尘却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着那蛟用力摔了过去。
瓶子瞬间摔得粉碎,一股浓烈的蒜臭味扑面而来,即便我在救护车里,也被这味道熏得直皱眉头。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当初闫大哥也给过我,正是雄黄。
奇怪的是,瓶子一碎,那蛟居然真的不再剧烈挣扎,身体开始不断蜷缩、颤抖,像是被这雄黄的气味给制住了。
紧接着,我就听见救护车旁的迷彩服士兵喊道:“开始烧艾草!”
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几缕白色的浓烟袅袅升起,一股独特的清香弥漫开来,瞬间替代了刚才刺鼻的蒜臭味,闻着这股清香,我浑身上下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说不出的舒服。
与此同时,我们的救护车缓缓启动,沿着石桥,朝着山下的方向驶去。
“你们要干什么?”吴雅鹿带着惊恐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来。
我赶忙扭头望去,正看见一个女医护人员拿着针,毫不犹豫地扎在了吴雅鹿的胳膊上。
原本还在挣扎的她,瞬间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昏睡过去,还是遭遇了不测,这一幕让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这时,一个男医护人员拿着一根同样的针管,快步朝我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手里的要是麻醉剂,那还好;可要是安乐死的药剂,今天可就彻底完了。
我们是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亲历者,难保他们不会为了封口而下狠手。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周围的人,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
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可那带子绑得死死的,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这时,又跑过来两个医护人员,一左一右用力按住我,嘴里还不停地安抚:“没事的,很快就好,很快就过去了,别怕啊。”
我听他们这么说,心里更害怕了,不顾一切地玩命挣扎,还想再问些什么,可随着那针缓缓落下,我的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消散,直接没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陈队正站在我的病床旁,抽着烟,一脸深沉的看着我,“你醒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在锁龙山上那些事儿的记忆,开始一股脑儿的往我脑袋里钻。
我抓着陈队的衣袖,问道:
“陈队,我”
陈队直接摆摆手打断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