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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以为自己捡到宝,小葱是个深藏不露的灵物。后来觉得不对,那青光如无形的绳索一圈圈缠住自己,越缠越紧,敌意十足。
不是小葱。
南宫离反应很快,立刻从光浪里跳出来,脚尖一点,掠上屋脊。
细看之下,他指尖的青芒清浅纯净,院子里的却似浪涛,有着浑厚的力度,颜色深得无法穿透,一看就是个高手。
南宫离松了口气,来的不是强妖,是驭妖师。
他喝道,“什么人在南宫宗门闹事?”
无人应声,青光一卷,如浪头旋起,直直向他打来。
南宫离闪身避开,逼出真气护体,以气凝剑,想劈开巨浪。一触之下,光浪闪开,又快速合拢,将他整个人罩住。
南宫离被困,左突右冲,都冲不破层层青浪,那浪有灵性,不停的游动着,像无数条水蛇,从四面八方堵住他的去路。
南宫离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他定住心神,默念心决,护体真气催出磅礴之势,顺着气浪跌层层跌下去,终于看到了驭气之人,一个清瘦的高个子男人。
“你是谁?”他问,气浪压得他嘴角沁了血。
“讨债之人。”男人说着,手掌张开,猛的一收。
南宫离只觉周身一紧,勒得他吐出一口血,他逆势转身,同时指尖一弹,青亮的光弹直直打出去,将气浪炸开一个口子。
男人漠然看着他,“倒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南宫离抹了下嘴角的血渍,“你倒底是谁?”
“他叫东桑浪。是东桑柳的大儿子,东桑宗门的少主。”
答话的是南宫松,听到动静,他急忙带人赶了过来。
南宫离打量着东桑浪,和东桑河一点也不像,一个壮得像大树桩子,一个瘦得像竹竿,不论是相貌还是体格,都天差地别。
原来东桑浪一直在外学艺,那日赶回赤昌时,南宫离刚走,看到受伤的阿弟和被搞砸的寿宴,他二话没说,扭头就追,比南宫离晚些到下溪洲。到了也没轻举妄动,趁夜摸清南宫离住的地方,知道南宫离的院子和其他院子隔得远,若速战速决,在惊动南宫宗门之前能把人弄走。
没想到,南宫离并不如传闻中的糟糕,是他轻敌了,让南宫离等到了帮手。
青光消散,南宫宗门的人站满了院子,将东桑浪层层围住。
南宫松脸色凝重,“东桑浪,你想干什么?”
“南宫离伤我阿弟,大闹我父亲的寿宴,我来讨债。”
“不管你信不信,”南宫离道,“那些事与我无关。”
“是你带去的强妖所为。”
“不是我带去的,我压根不知道是谁?”
“跟着你进去,替你出头,又跟着你出来,还说不认识?”
南宫离百口莫辩,那天的事确实有些诡异,那妖压着他肩头进去的,也帮了他,还跟着他出来,要说不认识,是有点牵强。
南宫松道,“阿离那天没有动手,大家都看到的,所有的事都是妖所为,”他沉吟片刻,“以我所见,先找着那只妖,把事情搞清楚,若是我南宫宗门的责任,我绝不推脱。”
东桑浪看着他,神色狐疑,似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
“好,限你三日之内把那妖交出来,不然我就淹了南宫宗门。”东桑浪手一抬,地上的雪融成水,聚成浪拍向众人。
巨浪仍是青色,却非气,而是实打实的水,这要被拍中,得去了半条命。
南宫离暗暗吃了一惊,刚才若非东桑浪轻敌,只怕自己又得死一回。
众人赶紧散开,那浪跟着散开,虽力道弱了,却浇了众人一身水。
等大家从狼狈中回过神来,东桑浪已经不见了,院里的小角房,塌成了一堆泥桨。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南宫离抖了抖袖子上的水,“东桑浪比他弟弟厉害多了。”
南宫松,“他天资禀赋,除了自家心法,又到外头拜师学艺,融汇贯通,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南宫玄,“现在知道人家的厉害了,早干嘛去了?上哪找那只妖?”
南宫桐冷哼一声,“我早说不要让阿离去,大哥不听,现在好了,麻烦找上门来了。”
南宫柏问儿子,“阿啇,以你的功法,比东桑浪如何?”
南宫啇想了想,“他纵水灵,也能以气纵浪,我勉强与他一博。”他安慰南宫离,“没事,三日后,东桑浪再来,我与他打一架就是,不一定会输。”
南宫离垂着头没说话,三日后是除夕,他还真是命中带煞,除夕往家招惹祸端。
以东桑浪的实力,大哥不一定是对手,弄个五痨七伤的,这个年也不用过了。
是他惹的事,就该他负责。
“爹,咱们进屋里说。”
南宫松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
南宫离转身关门,跪下,“爹,我给宗门惹麻烦了,东桑浪来者不善,东桑河伤成那样,东桑家不会善罢干休,就怕三日后,来的不光是东桑浪,宗门相拼,我们不是对手。你把我逐出南宫宗门,东桑家就不会对付南宫宗门了。”
“说的什么傻话,你是南宫少主,爹怎么会把你逐出宗门?”南宫松又气又急,一把将南宫离拎了起来。
“少主之位还是让大哥当吧,他是小辈中天资最佳的,只有他才能撑起宗门,而我,只会给宗门惹祸。”
“不行,你祖父的遗嘱不能违背。南宫宗门的少主只能是你,爹和你一起撑了这么多年,绝不能轻易放弃。”
“那就让我走,去寻那只妖。”
“你知那妖的去处?”
“不知道,他跟着我进出,还帮了我,我去寻,或许能寻到。”
“你的意思是,以你为饵,引那只妖出来?”
“他帮了我,应该对我没恶意。”
南宫松沉默半响,没有答应。
“两条路,要么遂我出宗门,要么让我去寻妖,只要我不在,东桑宗门便没借口来闹事。”见南宫松不说话,南宫离又道,“爹,从小到大,遇到事,都是你和大哥替我解决,现在我长大了,该自己面对了。”
南宫松叹了口气,“出去躲躲也好,不过得让阿啇陪你一道,爹才放心。不管找不找得到,三个月后都要回来,那时,爹和你二叔三叔必想出了对付东桑宗门的法子。”
南宫离满口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