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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急着回宗门,是想让南宫啇帮小妖们养灵胎,结果一进门就兵慌马乱的闹了一场,第二日才知道,南宫啇年前出门寻他,一直未归,想来是路上走岔了。
他把东桑弟子倒卖内丹的事告诉南宫松,南宫松也很意外,“此事虽屡禁不绝,但名门正宗的弟子参与还是头一次,东桑宗主怎么说?”
“东桑宗主说会找到那名弟子,给大家一个交待。”
“宗门最忌讳这种事,一但沾上,名声就完了,想必东桑宗主定会严惩,得杀杀这股风气,长此以往,恐怕会触发人妖大战。”
“我和爹担心的一样,”南宫离道,“发现此事,我便立刻赶往赤岷告诉东桑宗主,一旦此事外传,必将是一场浩劫。”
“眼下还不清楚此事的深浅,除了东桑弟子,有无其他宗门弟子参与?还有,东桑弟子取了内丹,跑到南瑶去卖,可见他很谨慎,想来那些小妖也不是赤岷的,要暗中查一查它们的出处。”
“小妖失踪,不光是驭妖师所为,也有野妖所掳,在南瑶失踪的小妖,便是一只虎妖所为。”
“不管内丹被谁所得,最终都会进野妖之口,”说到这里,南宫松脸色微变,“就怕进的是同一只野妖的口……”
父子俩面面相觑,一时都没说话。
野妖修炼到一定程度,要破关时,需吞食内丹,以助妖力,也不能贪多,贪多会被反噬。若真像南宫松猜测的那样,那些内丹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得是一只什么样的大妖……
想想就可怕。
南宫松立马想到了宸渊,问南宫离,“你怎么和宸渊在一起,他又欺负你了?”
南宫离便把他离家后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南宫松没想到南宫离在外头的经历如此曲折离奇,听得一愣一愣的。南宫离汇通次元,当然值得高兴,但他最关注的是南宫离被猎屠追杀的事。
“谁要杀你?”
南宫离摇头,“我也很纳闷,结过梁子的除了宸渊就是东桑,宸渊不会真要我的命,东桑杀我何必借他人之手?”
“再想想,还与什么人结过怨?”南宫离的安危,对南宫松来说,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
“从前我极少出门,压根碰不着什么人,更别提结怨了。这段时间认得的人多了些,有些什么事也都是爹知道的。”
南宫松负着手,在屋里踱起了步子。确实如南宫离所说,他以前不大出门,仅有的几次都有人陪着,从没出过岔子。后来遇到宸渊,稀里糊涂结了怨,挨了几次打,也不至于要命。和东桑宗门的梁子是摆在明面上的,东桑浪也亲自找上门来,宗门之间的梁子,不会请猎屠……
“从今日起,你不要出门了。”
“爹多虑了,这是在云溪,南宫宗门再不济,门下弟子也有上百,猎屠不敢下手。再说我现在汇通次元,遇上猎屠不一定输。”
南宫松沉吟片刻,“你汇通次元的事,先不要说,先前猎屠没能要你的命,估计也是轻敌了。”
“我知道的。”
“宸渊替你杀了猎屠,这份情,爹承他的,昨日他骂我是牛精的事就算了,但你不能再与他一起,伴君如伴虎,他那个性子毛燥起来,不定又出什么事,爹想想都瘆得慌。”
“爹,其实宸渊没有骂你,他说话喜欢省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么说,是我错怪他了……”
“算了,走了也好,清静。”
一时无话,父子两个沉默了一会儿,南宫离问,“爹,那些内丹如何处置,总不能一直让我带在身上。”
“先放在密室,等阿啇回来再交给他。”
南宫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话,南宫离从屋里出来,下台阶,穿庭院,上曲廊,突然一阵劲风自脑后袭来,他急忙躲闪,被围拦绊得一个跟头翻进了草丛里,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草木繁盛,他跌坐在里头,沾了满头的白絮,很是狼狈。
南宫玄伸手过来拉他,嫌弃道,“出去一趟,怎么也没点长进?”
南宫离抓着他的手起了身,“二哥还是这般喜欢捉弄人,我根基不良,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宫玄哼了一声,“知道根基不良,还不让位?”
“爹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南宫离道,“我还不想当这什劳子少主呢,净受欺负。”
“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揍他。”
“那二哥打自己一顿吧。”南宫离笑着跑开了。
南宫玄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笑,转身去了南宫桐的院子。
南宫桐正坐着喝茶,见儿子进来,问,“如何?可有长进?”
南宫玄不屑道,“还跟从前一样,一碰就倒。爹多虑了,就阿离那根基,能有什么长进?”
“可他这次是和宸渊一起回来的,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若得宸渊指点,他的功法岂有不长进的道理?”
“说明宸渊没指点他呗。”南宫玄不以为然,“就算指点也没用,阿离根基太差了。”
“这几日,你多加留意,看看阿离都做了些什么?”
南宫玄虽然觉得他爹有点小题大作,还是答应了,他知道爹是为了帮他得到少主之位。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离没有出门,宗门里也没出什么岔子,一切风平浪静。但就在这天晚上,守门的弟子在地上捡到一封书信,呈给南宫松。
南宫松打开一看,当场脸色就变了。
南宫柏接过来,也有点懵,“是宸渊……”
南宫桐一听就炸了,“我说什么来着,宸渊上门讨债来了,现在怎么办?”
南宫离把信拿过来,在灯下展开,上头有一行字:子时到访,宸渊。
他把信翻来覆去的看,除了这行字,再无其他,纸也是普通的纸,看不出什么特别。
南宫松问他,“是宸渊的笔迹吗?”
“没见过宸渊写字,不好判定。”
“可是他的行事作派?”
“这个……”南宫离有些为难,宸渊能不能做出这档子事,他也说不好。
南宫桐,“不管他来做什么,咱们不能不做准备。”
南宫柏,“我同意三弟的意见,有备无患,等人来了,阿离出面问清楚,能避免动手当然最好。”
几个人一商议,就这么定了。一时间,南宫宗门灯火通明,门下弟子都动了起来,从门口到内院,设了几道阵法。
南宫离看着那些阵法,心里苦笑,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遇上宸渊,所有的准备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