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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宸渊这条尾巴,南宫离现在不太出门,除了修练心法,就是待在后院。受南宫啇的影响,他也种了一些花草,正是浓春,花红草绿,院子里看起来生机勃勃。
南宫啇捧着一盆火红的杜鹃花走进来,“阿离,上回你想要一盆杜鹃,这盆长势最好,送你了。”
“谢谢大哥,”南宫离喜滋滋接过来,放在朝阳的地方,拖着南宫啇去看小葱。
“大哥,小葱长大了,你看,”他把手指伸过去,藤蔓上的嫩须儿便过来缠他的手。
南宫啇笑道,“是我看走眼了,这根藤还有点灵性。”
南宫离把手指退出来,“大哥,你试试。”
南宫啇,“它不熟悉我的气味,怎会缠我?”
“试试嘛。”
南宫啇只好照做,手指伸过去,嫩须儿在风里摇摆,对他的手指不屑一顾。
南宫离哈哈大笑,“它果然只认我。”
南宫啇笑着收回手指,余光里,宸渊坐在石凳上,虎视眈眈盯着他。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就像是一头野兽,在盯着企图进入自己领地的敌人。只要敌人敢伸进半只脚,他就会一跃而起,将敌人撕个粉碎。
南宫啇抬手拂了拂南宫离的头发,“春天多絮,都沾发丝上了。”
南宫离摸摸头顶,嘻嘻笑,“呀,我都不知道。”
南宫啇弯腰低头,“瞧瞧大哥头上有吗?给我拿下来。”
他这么一低,好像把脑袋塞进了南宫离怀里,南宫离捧着他的脑袋,左看右看,在发髻上拎下来一小团絮,“还真有。”
兄恭弟友的画面,看得宸渊直冒火。明明是两个男人,怎么跟两只猴子在互捉虱子似的,腻腻歪歪,不成体统!
卡嚓一声,屁股底下的石凳裂了,他跳起来,凌空一脚,将裂开的石凳踢飞,有几块碎石朝着南宫啇飞去。
南宫离看到,一把将南宫啇推开,但自己躲慢了一拍,一块碎石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划出一道血痕。
宸渊一看,心里那股子邪火烧得更旺了。
“阿离!”南宫啇把弟弟扯到自己身后,弯腰检查他脖子上的伤。
从宸渊的角度看过去,南宫啇的脸几乎要贴上南宫离的脖子了,他双手缓缓抬起,地上的碎石被吸至半空,如箭矢般朝南宫啇的背上射去。
南宫离看到,大喊,“宸渊大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他不喊还好,一喊,那碎石移动得更快了,南宫离只好揽着南宫啇一个旋身掠起,落在花架上,他慌里慌张,纵气不稳,踩着花架一塌,和南宫啇摔成一堆,十分狼狈。
宸渊见他们摔了还揽在一起,双掌一推,花架摧枯拉朽,木屑洒了一地,不复存在了。
南宫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成半空,四肢大开,仿佛被绑在刑具上,半分都动弹不得。
南宫离急得大叫,“宸渊大人,大哥怎么得罪你了,我替他向你赔不是,快放他下来,求你了,快放他下来……”
南宫啇脸色苍白,“阿离,不用求他,自打他进了宗门,没一天安生的,宗主和门下弟子战战兢兢,如覆薄冰,随他去吧,该来的总会来。”
“大哥,你别说了,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不会真的……”
话还没说完,地上的碎石如箭射出,南宫啇青湖的袍子上洇出几团鲜红。
“大哥!”南宫离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怒视着宸渊,“要如何,你才能停手?”
宸渊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他就是看不得他们在一起时的热乎劲。
南宫松带着众人匆匆赶来,隔着院墙看到南宫啇被挂在半空,身上有几处血迹,他大喊,“门下弟子,结阵!”
宸渊衣袖一挥,顿时狂风大作,院落上方的天也变得阴沉沉的,像有一个透明罩子将院子罩住,南宫松等人冲不进去,看不见院里的情况,只能仰头看着南宫啇。
南宫松更担心的是南宫离,扯着嗓子喊,“离儿,离儿,你可有受伤?”
“爹,我没事,”南宫离回应他,看着半空的南宫啇,眼里含泪,卟通一声给宸渊跪下来,“求你了,宸渊大人,放过我大哥吧。”
“阿离,你起来!”南宫啇动了怒,一双眼夹着寒霜,“不要求他,南宫宗门没有软骨头。”
宸渊手指一划,南宫啇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线,那血线由细变宽,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南宫松又惊又怒,“想法子冲进去,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与这妖龙血战到底!”
南宫离站起来,抹了一下眼泪,指尖有青光跳动。
宸渊看着他,“你要对我动手?”说罢又不屑的嗤笑,“一只弱鸡,打得赢我吗?”
“总得试试,”南宫离逼气于掌心,搓出一个青光球,狠狠砸向宸渊。
宸渊见他竟使出十成的力来对付自己,一点情谊都不讲,心里一片寒凉。他躲开光球,一掌拍向南宫啇,南宫离怎么对他,他就怎么报复在南宫啇身上。
南宫啇的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喷出一大口血,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求也不行,打又打不过,南宫离不知如何是好。他委屈,害怕,愤怒,不解,各种情绪参杂在一起,整个人都崩溃了,泪流满面冲宸渊大喊,“你走吧,再也不要来了,就当我们从来不认得,快走,走啊!”
“我走了,你会死。”
“不会,”说话的是南宫啇,他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已经很虚弱,还是强撑着让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一样,“我会保护阿离,他死不了。”
南宫离看着宸渊,“遇到你之前,我活得好好的,皮都没磕破一块。遇到你之后,我不是重伤就是半死,这些厄运是你带来的,只要你走了,我的日子才会好过。”
宸渊脚下的地面结了薄冰,花草上打了白霜,仿佛冬天要来了。他的声音寒冷沏骨,“真心话?”
“真心话。”
“将来你若要死了,我不会出现。”
“好。”南宫离道,“生死有命,我认了。”
宸渊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他,幽黑的眼眸上仿佛也结了冰,再也透不进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