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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安陵容沉默许久。
皇上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刚刚说的太直白,让她吃心了,安抚道:“知英当然是不一样的。你为朕生儿育女,是朕喜欢的……”
安陵容这才回神,听了他的话也没在意,反而问道:“皇上不在乎男女之分,那有一日,女子也能读书做工吗?”
“难。”皇上听闻,靠在椅背上,有些苦恼道:“朕看见那许多人手浪费,也很是心疼。虽说女子力气天生弱于男子,可女子也有其他长处,世间大半劳作女子都可胜任,只可惜……”
“要想让女子为朕效力,就要让女子走出家门,提高她们的地位。先不说那群迂腐的汉人文人,就是现今满洲女子,又有几个能踏出家门?你看那蒙古女子,骑马打猎不弱于人,大清女子数千万——”
皇上越说,语气也带上不甘心:“不行,朕要想想。”
这可是数千万人口。皇上手指不自觉捏紧手钏,都说有三百六十行,多少行业女子可做?瞧那蒙古女子体格,就是耕地能差男子多少?
可就算皇上再自信,也知道这事不可能一就而蹴。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既然都说男耕女织,那就从织布开始吧。但皇庄是他的私产,做什么那些朝臣可不能再插嘴了……
不过短短几瞬,他的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至于提高女子地位,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皇上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打心底看不起世人。他一步步走来,是踩着无数惊才绝艳之人的尸骨上来的,他可以赦免重用那几个兄弟,就是自负可以踩下他们一次,当然也能赢第二次。
只要不影响到他的权利皇位,那些女子能俯首效忠,就都不是问题。至于会侵占了那些无能之人的权利,那就是他们自己废物,皇上半点不在意的。
至于日后大清会如何,他自己儿子都懒得操心,更不会在意之后了。
安陵容静静的把头靠在皇上肩头,她也算有几分了解皇上了,听皇上的口风就知道皇上意动了。
她双手搂上皇上脖颈,整个人贴到一起。
皇上还有些回不过神,随后才笑着抱着她:“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安陵容埋在他的脖间,所以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觉得更喜欢皇上了。”
“……真是会讨朕欢心。”皇上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好一会才喃喃道:“朕好像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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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之前给她留了几个宫人,两男两女,都有些沉默寡言,说话也硬邦邦的,不像其他宫人那么会说讨巧话。
安陵容例行打赏,两个宫女分别是玉兰和玉簪,都是花的名字。两个太监是白榆和夏橡,都是树的名字。
这名字取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但寓意都挺好的,安陵容也没有给人改名的爱好,倒是因此把他们一下子给记住了。
现在她身边宝鹃和宝鹊是一等宫女月例,哪怕宝鹊还小,平日也不让她做什么。可那时三个人跟着她,蹲在碳盆前吃已经凉掉的饭菜,安陵容现在都记得。
小路子年纪小,也没有多机灵能干,但看出她的态度,那承乾宫掌事太监李全顺,收了小路子当徒弟,平日给安陵容办差,都带在身边。
春枝跟她时间不长,但因着为她办过几件事,她私底下都给补贴了,也是拿的一等宫女月例。
还有些回宫后分来的,这皇上新送来的四人,加上小厨房那边皇上给的厨子,养马的太监。她一个人,名下有宫人得有二十多个了。
这要是孩子再一出生……
安陵容正无聊的想东想西,就听甄嬛和沈眉庄来了。
两人一见到她,就打趣道:“给煦嫔娘娘请安了。”
“请什么安?册封礼未办呢。”安陵容上前拉过两人:“等办了册封礼,你们再请我吃酒不迟。”
“你的喜事却要我们请你吃酒,这是何道理?”两人嘴里说着话,跟着来到梨花树下。
安陵容冲她们显摆:“看这大梨花树,等明年春日开花定是好看,到时再邀两位姐姐来作画。”
沈眉庄本在绕着树转圈,一听就不乐意了:“然后你来盖章?一个夏天,画了两三幅荷花,我和嬛儿竟一人只留下一幅。”
三人说笑,自有宫人搬来椅子,几人就坐在树下聊天玩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上来后宫日子多了些,得有十来日,但大半时间还是在安陵容这里。两人当然不会做什么,皇上只是来这里嘴一下他最近看不惯的人。
在被安陵容听到文武百官中,没有一个没被他嘴过的。
平等的看不上任何人。
他还算讲理,每次骂人的时候,也会说对方的功劳,然后就是,要不是看在上次什么事的份上,早罢了他的官。
但就像皇上自己说的,他权力欲极重。所以哪怕跟她一个完全不懂政治,连人名都记不住的嫔妃,他说起前朝事都是点到即止。
就像嫁公主那事,跟她说公主带有别的目的,都算是说的多了。
安陵容当然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皇上之后又大笔赏赐。
后宫嫔妃本就安陵容受宠,一回宫就诊出有孕,皇上直接封嫔,又多数日子去看她,日常赏赐更是不断。
这让承乾宫已经有鲜花着锦之势。
平日承乾宫的宫人出门都会被人敬三分,什么绣房花房,凡是承乾宫的东西都是上好且提前送来的。
那内务府新上任的管事,每月都亲自提前把月例送来不说,还会有额外孝敬。
刚开始安陵容还有些不敢收,虽然这是宫里‘规矩’,后来还是皇上知道,让她安心收下就是。
待遇好她当然高兴,可见宝鹃每次进出时的得意,还有宫人越扬越高的下巴,她叫来整个承乾宫的人,真正敲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