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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不能要,但不得不说,宜修此刻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哪怕是哄她的,一个皇子能拿这个来哄她,在这种时代也算难得了吧。
宜修这次没写什么,只把风筝连带荷包扔了回去,然后带人走了。
隔了一道墙的胤禛接住风筝,看着原封不动回来的东西,轻轻叹口气。
陪着站了半天的苏培盛,心里从刚开始到现在,慢慢溢满了疑惑,惊奇,不可思议,荒唐……
这些日子,四爷到处搜罗精巧物件,然后送到德妃那去。作为贴身太监,苏培盛知道四爷的大部分事,对此,只欣慰的轻轻一笑。
他们四爷可算长大了。
在苏培盛看来,他们四爷是顶顶好的,尚书房就是最勤勉的那一档,现在办差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四爷更是轻描淡写就收拢了好些人手,让他叹为观止。
就算是太子爷也差他们爷一筹……除了骑射。
那是他们爷身子骨的确差了点,但凡强健些,骑射也不会差,毕竟就四爷这不服输的性子,但凡努力能做到的事,就不会差了。
只有一件,四爷从小身子弱,还未有过侍妾。前段日子,德妃娘娘本想赐给四爷齐家女为格格,四爷也拒绝了。
皇子中这般大,后院还一个都没有的,只有他们爷一个了。
不近女色不算什么,可这般年纪,后院还一个都没有,这就让人着急了。
所以看四爷难得对姑娘上心,苏培盛也是高兴的,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大早上说出来走走,就走到费扬古大人的庄子后院,远远听到一阵琵琶声,那脚程快的,他小跑都没跟上。
谁再说他们爷身子不好,苏培盛上去就给他一拂尘。
到了墙根下,硬是听完就放出一个风筝去……苏培盛刚开始就奇怪,四爷拿风筝做什么,谁家大夏天的放风筝。
尤其是他们爷这性子,打小自尚书房后,再也没有这种‘童趣’了。
苏培盛就看着风筝,一次次飞跃过院墙,四爷的表情也越来越让人陌生,这个脸上毫不掩饰笑意的是他们家爷?
尤其是最后,四爷还掏出他那能调动大部分手底下人,从来自己贴身带着的私印,也给绑风筝上去了。
……苏培盛不理解,只觉荒唐。
苏培盛不是正常男人,但只拿常识来说,谁家男子谁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子,如此掏家底啊!
里面的主儿最后把风筝私印都给扔出来了,苏培盛心里松口气,但脸上不敢露出分毫。
因为四爷明显不高兴。
苏培盛绷着脸,生怕喘气声大了被四爷迁怒。
“她为什么不要……”
苏培盛恍若未闻,因为他知道,四爷这话压根没对他说。
一个敢给,一个不屑。
价值数十万金,可调千军的私印在两位主儿眼中,毫无牌面。
苏培盛心想,可能是没睡醒,所以才做了这么荒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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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过后,宜修又收到了好些东西。
其中还有把花梨木的琵琶,上面并没有镶嵌什么螺钿琥珀,只略略勾画了一些花纹。
但它的做工音色极好,宜修拿着琵琶,再次感叹四阿哥是真的会挑东西。
在院子里待了两天,宜修又盼着去后面的长衫林玩,结果还未等到出门纳凉的消息,先要出去串门了。
听说是嫡母的长兄升迁了,宴请几个弟弟妹妹和外甥外甥女玩乐一日。
宜修也是第一次去嫡母娘家那边人的宴会,往日这种事嫡母只会带柔则一人去。
而且嫡母还为此送了套白玉红珊瑚的新头面,以及相配的衣裳来。
宜修心领神会,第二天出门,她和柔则的打扮很是相似,只柔则的首饰是白玉玛瑙的,衣裳上挂着的压襟也不一样。
这样看来,只一眼就知道她们是姐妹了。
这次出门的排场更大,嫡母一个人一辆马车,她和柔则一辆。至于她们的贴身丫鬟,坐在后面的四辆马车里,剩下的丫鬟婆子都得走路了。
这个时代,贴身丫鬟代表着主子,不仅女子不能随意出门,连身边的丫鬟都不得见外男。
到了嫡母长兄色尔德宜的庄子,下了马车直接又进了轿子,被抬着入了后院。
中途路过前院时,一片人声沸腾,豪迈的男人说话声,传出很远。虽然她们四周只有丫鬟婆子服侍,但远远还是能看见些小厮走动。
应该就是为了避免见着外男,所以才直接坐了轿子。
后院就安静许多,下了轿嫡母带着她们进了后院正殿,刚进屋,宜修眼睛都被闪了一下。
一屋子的云鬓花颜,珠围翠绕,几个上了年纪些的,该是嫡母的姐妹或妯娌,剩下的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姑娘。
其中那个最大的,也与两姐妹差了些岁数。
嫡母的身份该是最高的,一进屋,满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上首的妇人亲热的快步走来,拉着嫡母的手:“三妹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一转眼看见柔则和宜修,先是被柔则的美貌晃了眼,刚想带着酸溜溜的口吻夸赞两句,就瞧见了旁边的宜修。
看着打扮相似的两姐妹,她脑中快速回忆起来这是谁……
笑容微顿,余光看了眼觉罗氏,见三妹面色含笑,马上热情起来:“瞧这两个俊俏的外甥女,打眼一瞧,我还以为是神妃仙子下凡了。”
两人相携往里走,嫡母笑道:“大嫂可莫要说笑了,大哥这会可还得空?好让她们去请个安。”
“外院这会正乱糟糟的,别叫人冲撞了。”那妇人亲昵道:“一家子人何时不能见,正好让我多瞧几次外甥女呢。”
马上又有人凑趣道:“你们还站那做什么,快来这里,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三姐也真是的,藏你们这么严实,今儿我可算开眼了。”
“可不是,我家里要有这样出色的两个格格,怕不是天天带出来,让你们羡慕呢。”
坐在上首的大嫂就开口笑道:“光动嘴皮子算什么,还不快拿出见面礼来。”
屋中都是嫡亲的亲家,谁不知道费扬古家里那点事,但此刻就算知道这是个庶女,只要觉罗氏带来了,她们就只当这是觉罗氏的女儿一般亲热。
这会谁要自觉聪明,大喇喇说些扫兴贬低的话,那才是跟觉罗氏交恶作对。
觉罗氏笑看着这一幕,也不由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