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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更添几分疏离。
前世种种，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剖丹抽骨之痛，锥心蚀骨。
到达观战席，莫云帆正襟危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宛若谪仙。他看到苏瑶，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瑶儿，这些时日于修炼一道可有懈怠？”莫云帆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虚伪！
苏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礼：“回禀师尊，弟子不敢懈怠。”
“听你师兄说，你这些时日修为突飞猛进，可是得了什么机缘？”
莫云帆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紧锁在苏瑶脸上。
苏瑶神色不变：“回禀师尊，不过是心神安定，心无旁骛罢了。”
守宗陵的日子能心神安定？
莫云帆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
“瑶儿，”他语气放柔，“你若是想回来，便同我说，你还是我最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
苏瑶心中一阵恶心。
他对她分明只有利用！
前世，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得意弟子，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深渊。
得意弟子？
不过是用来利用的棋子罢了！
“弟子不才，愧对师尊厚望，唯愿守护宗陵，为宗门尽绵薄之力。”苏瑶语气恭敬，却带着坚定。
前世她便是太过张扬，锋芒毕露，竟会惹得莫云帆嫉妒。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懂得收敛锋芒，事事冲动，以至于无人信她。
如今她只想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至于什么拯救宗门，还是交给她那受人爱戴的小师妹吧。
莫云帆见苏瑶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
他收敛了探究的目光，语气中带着警告：“既然如此，你便好自为之。只是秘境探险，对提升修为亦有助力，切莫因为一时冲动放弃大好机会，以免来日悔恨无路。”
苏瑶垂眸，掩盖住眼底的讥讽。
秘境探险？
前世她拼死拼活，九死一生才从秘境中带出宝物，最后却落得个被诬陷私藏的罪名，所有的功劳都归了柳若雪。
她又不是傻子，犯过的错又怎么可能重来一遍。
“弟子明白。”苏瑶语气平静。
莫云帆见她油盐不进，周身气息骤然一变。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泰山压顶般，让苏瑶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