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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昭滑动鼠标滚轮，把会议记录拉到下一页。
顾南秋已经全然冷静下来，“我听说，你去出差了？”
“是啊，我去给阿姐开疆拓土了。”顾今昭含笑戏谑，
“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顾南秋其实还是不太理解，她为什么选择顾氏。
喜欢挑战，不是也可以自己开公司么？季叔叔不会不舍得提供小女儿开公司的资本。
但是那丝不重要的疑惑，还是没有问出来。
“出差会很累，妹妹你要不要先回来？你手上的项目让别人去跟进。”
顾今昭拒绝得果断，“不行！顾氏的坑货太多，我谁都不敢放心。”
“阿姐在集团总部加油，我在外面给你提供最强力的支撑。”
顾南秋眼眶泛起热意，“谢谢妹妹。”
这是她在顾氏内部，得到的，第一份最笃定的支持。
她们没聊太久，顾南秋便挂了电话，去弄她的入职合同了。
没过两天。
顾今昭和公司的管理层开线上会议。
顾南秋首次，从平时乖巧好说话的妹妹的言语里，感受到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作风。
她不免有些怔愣。
心想，她得再努力一点才行。
总不能，真做错事，等着年轻的妹妹给她收拾残局。
顾成言被顾今昭隔空阴阳了两句，气得脸色黢黑。
这些经理总监都习惯了顾总和总助夹枪带棒，他们已经能很平静地从两人的交锋里分输赢。
这次，顾总助暂时略胜一筹。
然而，他们没想到，顾总助略胜一筹的第二天，顾总就请了一周的长假。
“这次输给总助，对顾总的打击就那么大吗？”
“也不是第一次输了啊，顾总不至于吧。”
“可能，不是因为总助？那位同样姓顾的总经理，对顾总的影响也挺大的吧。”
顾今昭从公司系统得知顾成言请假后，立刻收拾东西飞京都。
在被顾成言‘巧遇’之前，她觉得她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一个对于她来说，也有两三年没见过的故人。
5月份的京都，温度比g市要低上很多。
顾今昭在g市可以只穿一件衣服，到京都，又得把外套套上。
背着电脑，直接在机场打车去西郊的墓园。
顾今昭坐在后座，听着七八十年代的歌，望向马路的目光，悠远而绵长。
上次来她就发现了，京都的变化，比s市还要大。
可惜上次她来去匆匆，连故地重游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如果顾氏那边不出乱子，她完成每日的工作任务之后，应该，能到处逛逛。
没多久，车子停在墓园门口。
顾今昭空着手下车。
她没有带花。
春风徐徐，顾今昭照着记忆，走到墓碑前。
弯腰蹲下，目光直直对上照片里，年轻硬朗的男人的眼，她唇角微弯，翘起一抹舒心的淡笑。
“好久不见。”
她上一次来见他，好像，是01年的事。
如果算时间的跨度，她已经，24年没来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