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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过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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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就有个问题。

当年祖母和祖父去世后,沈家三房兄弟分家,是大伯领的头。大伯本来就嫌弃父亲,不是很想管他的事,纵使看在沈若芙的面子上,答应了她的请求,只怕一家人重新住在一块,也是面和心不和,说不定三妹妹还会因此受委屈。

只要是可能会让三妹妹委屈的事,沈若芙都不想做。

第二个法子,是让三妹妹去孟家祖宅和外祖母一起住。

三妹妹性格独立,并不需要年老的外祖母照顾。且外祖母若是知道了沈家发生的事,肯定也会主动想把三妹妹接过去住。

舅母和舅父都是顶好的人,三个表兄有两个已早早成家,都有各自的孩子,能和三妹妹在一起玩,三表兄性格活泼开朗,跟谁都能说到一块。

可这个办法的问题就是,不论外祖母接下来是病愈还是去了,舅母一家定然要回河间府,无法长居京城。

难道三妹妹也要跟着离开京城吗?

沈若芙小时候倒是挺期盼每年过节能跑到舅舅家里去住一段时日的,一个人带着丫头出去逛庙会逛集市,自由自在的。可三妹妹与她性格不同,适应能力不强,她不太放心三妹妹离她太远。

沈若芙想这事想了三五天都没个着落,期间带着三妹妹去看望外祖母,也没敢把芸娘的事和外祖母说。

一转眼,腊月二十八到了。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府里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年味儿十足。

将近年关,江辞镜这几日休沐,都跟着父亲和几个叔叔在外头应酬,今日去的是宣平侯府。

晚上沈若芙和江老夫人她们吃过晚饭,回到屋里和几个丫头围在一起剪窗花。

不到半个时辰一共剪了四个,一个“年年有余”,一个牡丹纹的“花开富贵”,还有一个“平安如意”和海棠纹的“满堂春色”。

每一个都又大又精致。

做好了,沈若芙便亲手把它们贴到琉璃窗户上。她刚踮着脚把最后一个“满堂春色”贴好,就瞧见月色下出现了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

江辞镜穿了一件鹤纹大氅,披着狐皮斗篷,踏着雪地缓步而来,目光一错,与正在窗内贴窗花的妻子对上视线,温柔一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沈若芙合上窗户,让丫头们都退下。

等江辞镜进来,上前为他解下落了雪的斗篷,拿到外间去交给小桃烘干。

回来时,沈若芙目光下移,发现江辞镜手上拿着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宣平侯府送你的礼物?”

江辞镜牵过沈若芙的手,拉着她到罗汉床上坐下,把盒子放到她手中。

“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为何突然送我东西?”

沈若芙看他一眼,疑惑地打开锦盒,看到了两支金累丝宝石如意发簪。簪头是云形的,周围镶嵌着八颗红蓝黄三色宝石,每一颗都有花生米大小,色泽鲜艳,中间是一块雕刻精致的兰花纹羊脂玉,质地细腻,十分华贵。

旁边还有一对点翠东珠耳坠,鲜艳的翠鸟蓝紫色羽毛嵌在茉莉花形的金器里,下坠一颗莲子大小的东珠,莹白圆润,光华流转。

江辞镜垂眸看着妻子娇艳白净的侧脸,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笑着说:“忙着过年都忙迷糊了?明日是你的生辰,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沈若芙惊讶了一瞬,这才想起来,明日是她的十七岁生辰。

母亲去世后,沈若芙就没怎么在意过自己的生辰了。

父亲觉得她长大了,没必要过什么生辰,也就她十五岁及笄那年,在外祖母的提醒下,送了她一回生辰礼,还是让管家去买的,一支七岁小孩都不戴的银簪子。

再加上,沈若芙的生辰在腊月二十九,靠近年关,每年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在忙着准备过年,更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生辰。就连外祖母,都是等她到了正月去河间府,再给她补上礼物。

七年来,沈若芙还是第一次在生辰前一天晚上收到别人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她看着躺在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首饰,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江辞镜感觉到她的沉默,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沈若芙点点头,低声道,“只是东珠难得,这么多大小质地相近的宝石,怕是也不好找……”

江辞镜微笑道:“是不太好找。上个月陛下那三百两赏赐下来,我就一直想着给你做点什么首饰好。正好年底是你的生辰,我便嘱咐了府里的管事,帮我到京城各个首饰铺搜罗宝石,又找了擅长点翠工艺的匠人,设计成这个款式,今晚才去取回来。”

沈若芙:“世子爷可别诳我,三百两银子也就够置办这两支簪子,加上这副点翠耳饰可不够。”

江辞镜:“……又添了三百两。”

六百两,就打这么点首饰……

沈若芙想了想,把锦盒放到一旁,搂住江辞镜的脖颈,先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才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方才祖母同我说,让我明年过了年中开始跟着母亲学管家,给我看了眼各房的账本,六百两都够二房几位女眷半年的首饰支出了,世子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今年就算了,往后不许再这么破费了,前阵子才送了我一个镯子呢。”

齐国公府虽家大业大,可若不懂得细水长流,一味靡衣玉食,早晚会有入不敷出的一日。

沈若芙身为未来的主母,更应该以身作则。

江辞镜心想,妻子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伤他的心,还知道先亲一亲他再说。

只是这点甜头,对初尝情谷欠,正食髓知味的男人来说哪里够呢?

话刚说完,江辞镜就把沈若芙压到了她背后的大迎枕上,倾身而下,堵住了她的唇。

沈若芙望着虚空,两只手从环在江辞镜的脖颈上,慢慢变成了抓着他的肩膀,人也开始有些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