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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沈霜月红着眼,满腔愤恨怨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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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嘴唇颤了颤,眼神不住闪动,隐约猜到夫人是想打探什么。。

沈霜月说道:“你不用怕,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好。”

芳华白着脸:“老夫人那天回去时胳膊上瞧着是有血迹,但是那天裕安斋里的确没请大夫,老夫人回去后就待在房里,一直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外面有人传话说夫人出事了,老夫人才带着岑妈妈出去的。”

“后来老夫人被人再搀着回来,身边才跟了个大夫,那大夫在里面替她诊治,岑妈妈没让任何人入内,还叫碧玉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入内。”

沈霜月眸子里染上寒霜:“那个时候,我姐姐是不是已经去了?”

芳华声如蚊呐:“是。”

“那个大夫,是之前替我姐姐看诊的秦大夫?”

“……是。”

沈霜月猛地抓住身旁桌角,僵着身子红着眼,剧烈喘息。

“碧玉是什么时候离府的?”

“就在您入府前两日,她突然便离开了,岑妈妈跟我们说,碧玉那表哥家里母亲病了,盼着儿子能早日成婚,老夫人体恤便放了人,还给碧玉添了好些嫁妆让她带出府。”

芳华越说脸色越白。

“碧玉姐姐走的匆忙,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等我们知道的时,她住处都搬空了,什么都没留下。”

沈霜月紧紧咬着牙,浓烈的念头翻滚而上。

她抓着桌角的手都泛了白,才勉强压住了那几乎汹涌而出的愤恨怨怒,半晌,取过一旁放着的东西递给芳华,她说道:

“这里有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你的身契我会想办法拿过来。”

“过两日我会命人以买丫鬟的名义将你妹妹要过来,暂时将她放在我手下的绣庄安置,我答应你的会给你,但你今日…”

“今日奴婢什么都没说,也没见过夫人。”

芳华连忙磕头:“奴婢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泄漏半句。”

“起来吧。”

让巧玉将人悄悄送了出去,沈霜月就沉默着走到支摘窗旁。

夜色之下院子里枯萎的葡萄架旁,挂着覆满了雪的秋千,这秋千是她第一次来伯府小住,阿姐替她准备院子时让谢淮知帮她挂上的。

那时候她刚十一岁,谢淮知替她推着秋千,阿姐坐在葡萄架下抱着刚周岁的意哥儿望着他们。

“慢些,小心摔着。”

阿姐嗔笑。

“淮知,你可护好了阿月。”

夜风吹得秋千来回晃荡,卷起的雪花飘过窗户落在脸上。

沈霜月脸上苍白极了,眼睛泛着红,死死看着那黑洞洞的夜色,脑子里全是刚才芳华说的那些。

谢老夫人重伤流血不请大夫,只留在院中像是在等着什么,那几日姐姐生病不能见风,老夫人明知道那日寿宴是她在操持,却直接让碧玉去请姐姐主持大局,好像早就知道她不会在似的。

姐姐有孕后一直不适,秦大夫是替姐姐看诊的人,姐姐吐血而亡,谢老夫人就借故受惊将秦大夫带到了裕安斋。

若非是心里有鬼,为什么只是看诊,还让碧玉守在门外防着人窥探?

沈霜月嫁进庆安伯府后,不是没想过要替自己申冤。

可是当日伺候姐姐的那些下人,除了留在意哥儿身边照顾的封嬷嬷,其他或被打死,或被遣回沈家发卖,谢家拨来伺候她、后来陷害她的那个丫鬟跳井死了,传话的那人查清后更不是谢家下人。

她查不到任何线索,仿佛无头蚊蝇被堵进绝路。

如今想来,如果一切本就是谢家人布好的局,他们又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怎么可能查得到。

“夫人。”

琼娘抱着斗篷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沈霜月深吸口气压下眼底湿热,她不能着急,更不能被怨恨冲昏了脑子。

比起这四年蒙在鼓里,如今已经得见曙光。

至少眼下有头绪了,不是吗?

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接过斗篷盖在身上,朝着琼娘说道:“明日我要出府一趟,让巧玉跟着我,你留在府里替我留意庆澜院和裕安斋的动静,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去了哪,就说我去查看那些嫁妆铺子。”

琼娘点头:“是。”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沈霜月就带着巧玉出了门,用的是府里的马车。

兴许是这段时间府中变故,加之被杖责发卖了好些下人,准备马车的管事倒是乖顺。

等将消息禀到谢淮知那里,听闻她是去了嫁妆铺子,谢淮知也没有多想,毕竟临近年关,查看铺子与人对账是常事,他只是有些恼沈霜月只管嫁妆私产,不管府中事情。

太后那里刚对他改观了些,府里闹不得,思及谢翀意快要回府,那火狐风领也还没制好,他便也没急着去找沈霜月,既是因为之前低头已经折损了颜面,想要冷一冷沈霜月,也同样是太后交代了他别的事。

沈霜月这边直接去了绣庄,让驾车的人在外候着,她则是带着巧玉换了身衣服,带着帷帽从后门离开。

等寻到秦家药铺,听闻她们来意后,那药堂的伙计惊讶:“这里早就已经不是秦家药铺了。”

“不是?”

沈霜月取了个银角子放在桌上:“我家中长辈腿脚不好,以前是秦大夫替他扎针看诊,又做的药膏敷用才好起来,四年前家里因事搬去了南边,偏两个月前长辈旧疾复发腿上疼的厉害,寻了好些大夫都不管用,我这才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人。”

“这位小哥,你说这里不是秦家药铺,那可知道秦大夫去了哪儿?我想寻他讨个配药的方子。”

她将银角子推过去。

那伙计说道:“四年前啊,那难怪了,秦大夫不小心伤了手,早就不行医了。”

“伤了手?”

“是啊,也就在四年前吧,听说好像是切药的时候不小心斩断了三根手指头,当时伤的挺厉害的,后来就没行医了,没多久就把这间铺子卖给了我们东家。”

沈霜月眉心轻蹙:“怎么会,我四月离京的时候还见过秦大夫。”

那伙计害了声:“那都是六月快七月的事儿了,我记得正梅雨季呢,到处都水汪汪的,秦大夫将铺子转的急,当时因为屋顶漏水,他还便宜了我们东家三十两银子来着,我记得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