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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保和殿外不远处的空阔位置,一对男女对立而站,周围安静鲜少有人路过。
江揽月眸底满是激动和欢喜的眸光:“小纪纪真的是你!我方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自从她和魏迟成亲后,已经七年没有见过纪伯卿了。
纪伯卿眼神复杂地看向江揽月,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心疼,他撇了撇嘴嫌弃道:“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哈?鬼样子?”江揽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脸上染了污垢?
“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胆子挺肥,遇强则强从不认输吗?怎么才来京城多久,就畏畏缩缩成了缩头乌龟?”
江揽月算是听出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无奈摊手:“年纪上来了,若还保持年幼时的锐气,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纪伯卿抿着唇沉默不语,眸子里的怜悯一闪而过,随后想到什么,有些怒气道:“我早说他不是良人,现在翻跟头了吧!”
“那等凉薄之人,平白浪费你的青春,还险些害你丧命,你现在既然已经和离,怎么不愿返乡或者联系我?”
江揽月眼眶溢满水珠,怀念地看着眼前之人,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年幼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他脸上蓄了短须,多了几分沧桑,再也不见稚气的模样。
而她也经历一世磋磨,心境再恢复不了天真烂漫,但听着他话里隐藏的关心,江揽月藏了许久的委屈在这刻爆发。
“伯卿哥哥我好想你!”
年幼时待她好的人屈指可数,纪伯卿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即便两人年岁相当,时常拌嘴,对她而言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纪伯卿的心弦在她那句委屈满满的哥哥中溃塌,眼眶也渐渐透红,没好气地用力揉捻她的发顶。
“傻瓜!现在知道哥哥好了?”
江揽月哽咽地嗯了声,擦掉眼角的泪花,纪伯卿身子一僵,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同时还有一股怒意直击心底。
“别哭!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随后纪伯卿将自己在泸州揍了几次魏迟的事说笑给她听,江揽月破涕而笑,两人如幼时般你一言我一语地痛骂魏迟一通。
见江揽月心情好转,纪伯卿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擅长哄女孩子!
特别是眼前这位‘妹妹’,从小就难哄!
江揽月见他站立难安,额头冒出冷汗暗暗发笑,同时心中略安,看来伯卿哥哥对她的情义未变。
这样就好办了,以后有纪伯卿协助,她的路走得也会更顺。
江揽月敛下眸子,不让人看清自己眼底的算计,她心里默念一句抱歉,待以后她地位稳固,定不会亏待纪伯卿。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有人开始往这边走,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江揽月提出重回保和殿。
如今她身份特殊,纪伯卿毕竟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特别是还有个醋王君尧。
在他们转身离开之际,不起眼的角落有人一晃而过。
保和殿内。
见江揽月和珊瑚终于回来,慕皎皎和秦锦婳瞬间放松下来,两人对江揽月和纪伯卿的关系皆有些好奇,但都默契地没有追问。
坐在前方的魏迟脸色阴沉,他没有漏掉纪伯卿寻找江揽月的画面。
想到两人以往的亲密无间,他醋意大发,心里惴惴不安,身侧的沈佳雪嘴角上扬,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她的目光在江揽月和纪伯卿身上徘徊,眼底满是嘲讽和不屑,果真是不守妇道的狐狸精,在皇宫里也不知安分。
沈佳雪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不经意说道:“纪小将军真是少年有为未来可期啊!想来不日便能位极人臣,光凭着圣上稀罕的那劲,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压夫君一头了!”
“真是不公平,分明夫君和他一同立功,怎么圣上只给了夫君不重要的闲职,却给他安排入兵马司,掌握京城兵权!”
“甚至还要在自己的万寿宴为他赐婚,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入得了这位的眼……”
这席话自然都落入魏迟的耳朵,若是之前他根本不在意纪伯卿要娶谁,可经历方才狮子攻击揽月,纪伯卿不顾自身安危以命相护。
而他看向江揽月的目光中藏着浓郁的情意,都让他心里慌乱,他不得不防!
虽然他们已经签了和离书,自己也已经娶了新妇,但是在他心里,两人只是闹矛盾有了误会,以后解释清楚依旧会和好如初。
魏迟怎会容许旁人惦记他的妻子?
当下他不悦道:“不过是武将,将来能有什么出息?陛下只是看在纪家祖辈的面上,给他体面罢了。”
不像他真正寒门出身,与这些靠着祖辈庇护才能登高位的终究不同。
沈佳雪扯了扯嘴角,她最喜欢魏郎这股不屈命运往上爬的劲,这样有上进心的人才配当她的男人。
江揽月堪堪入座,高位上的皇帝便开口了。
即便相隔很远,江揽月依旧能看到君尧慵懒不羁地靠在龙椅上。
“此次泸州大捷,魏郎中和纪小将军功不可没,你们二人有何请求皆可道来,朕会酌情考虑。”
“要美人还是要官位?”
众人闻言纷纷竖起耳朵,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魏迟和纪伯卿身上。
魏迟显然早有准备,当即跪在大殿中央,请求道:“陛下,臣想为臣的母亲和妻子沈氏求封诰命。”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皇帝一诺千金,一般人都会选择升官发财,没想到这位薄情的魏郎中还是位孝子。
在场的女眷纷纷朝着沈佳雪投去羡慕的目光,梁国公夫妻也是一脸的满意,雪儿的眼光不错。
沈佳雪眼眶微湿,情意绵绵地看向殿中央,夫君真的兑现他的承诺了!
这一日她等了许久,自己的付出没有被辜负。
更多的人则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往江揽月身上扫,京城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若不是沈佳雪横插一腿,江揽月就是名正言顺的魏夫人,此刻能封诰命的也是她,可以说沈佳雪抢了人家的夫君和诰命。
迎着旁人八卦的目光,慕皎皎气得不行,当即回瞪,阴阳怪气道:“哼!不就是诰命嘛!谁还没有啊!我家月姐姐靠着自己就能得到三品淑人!靠着男人算什么本事,谁稀罕似的!”
慕皎皎的声音不算小,四周的人皆听得很清楚,当下也回过味,她们怎么忘了这茬,人家可不就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得了诰命吗?
突然一道清脆的少年音说道:“臣想请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