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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惩大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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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北边闹饥荒?”

忠伯已经顾不上询问江揽月如何肯定北边在闹饥荒,且会有大量难民上京城的事。

每次荒年都会死不少人,饿肚子的滋味他也曾有过,当下也不用催促,立即去庄子上找几个人去囤粮食。

江揽月想了想犹觉得做的还不够,前世她彼时已被关在暗室,对这次的饥荒知之甚少。

只能从送饭婆子嘴里扣出一两句话,从她脸色也能猜出这次饥荒很严重。

有灾的地方往往会发生瘟疫,为了确保无意外发生,江揽月还是唤来如意仔细询问,提前预备着艾草和退烧的药。

思来想去,江揽月让如意去仓库滞销的书籍里,翻出与瘟疫相关的书。

虽是临时抱佛脚,但也比大难当头手足无措的强。

午歇后,江揽月捧着游记看得出神,此书不知是哪位大家云游时所着,里面记载了许多的民风民俗,还有些稀奇的怪事和自己的经历。

其中偶尔提过瘟疫之事,并记载了浅薄的预防措施,江揽月将其抄录下来,待日后必有用处。

忽而李婶子欢天喜地的跑来,拍着大腿笑道:“小姐,喜事呀!有大喜事!”

江揽月抬眸浅笑:“婶子,庄子上谁家又下猪崽了?还是哪家的儿子娶媳妇了?”

“嘿嘿,都不是呢!”李婶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她平日无事就爱跟小姐念叨琐事。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喜事嘞,我刚才去庄子上找人唠嗑,碰到了刚从城里回来的张老汉,他说魏府门前热闹的哟……”

“说是圣上下了旨,怒斥那新进门的魏夫人心肠歹毒,目无王法,肆意截杀他的子民,责令她禁闭后院一年呢。”

“听说那魏夫人脸都气绿了,魏老夫人嫌她丢人,当众就逼她回娘家,结果…嘿嘿,人家新魏夫人厉害着呢,三两句话就气晕了魏老夫人。”

“可惜好戏没看够,他们就迅速搬去内城了,啧啧,以后咱们又少热闹看了。”

江揽月目露诧异,睫毛微颤,她心中了然,君尧此举意在为她出气。

“确实是件好事,李婶子今晚多做些好吃的,咱们庆祝庆祝。”

虽然不知昨夜那些刺客君尧如何处理,总归下场不会太好,恐怕梁国公府已焦头烂额了吧。

正如她所料,此时的梁国公府吵闹声一片。

梁国公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敢相信与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夫君,竟会当众训斥她。

“你还有脸哭,若不是你私自调用死士,圣上怎会责罚那不孝女?如今好了,陛下让我赋闲在家安享晚年,你们母女俩满意了?”梁国公已经怒到没了脾气。

都怪他纵容太过,雪儿才会肆无忌惮地用权势欺人,若是私下成事也就罢了,偏偏让圣上的锦衣卫撞到。

想到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死士,一夕之间化为枯骨,他便心如刀绞。

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啊!

是他们梁国公府的倚仗,现在因为雪儿变成一场空,他想怨都不知道该怨恨谁。

梁国公夫人自觉理亏,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喏喏道:“都怪那江氏,分明早与女婿和离,还要行勾搭之事,我家雪儿气不过,这才想着小惩大诫。”

梁国公错愕地看向妻子:“半道持刀截杀她一介妇人,你管这叫做小惩大诫?那要是别人拿刀抹你脖子,你也觉得是件小事?”

“这如何相提并论?我是一品诰命夫人,江氏不过是被休弃的庶民,贱命一条,大不了赔她点银子买个棺材厚葬便是。”

说到最后梁国公夫人越发觉得有理,人也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梁国公顿觉眼前天昏地暗,无力的扶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看向自己的老妻是满脸的失望。

这老的小的都是这性子,他忽然觉得自家遭此难一点都不冤枉。

心中对圣上的那丝不满也荡然无存,罢了,余生他好生当自己的富贵翁吧。

至于前途…儿孙自有儿孙福。

梁国公背手而站,淡漠道:“雪儿已经嫁人,便是别人家的了,你以后安静待在国公府,少往雪儿那边跑。”

“她既然早已选择,便任由她吧。”

总之他是不想管了,也管不动了。

若是女婿是个得用的,他豁出老脸也会利用人脉为他托举,只愿对方能记住他的好,给雪儿一个体面。

梁国公夫人擦了擦眼泪,也不敢在此时为雪儿求情,只等老爷子消气再言其他。

彼时内城魏府新宅。

迁居是件极幸福的事,落在魏府却是阴雨愁容,因着魏迟不在,做主的人便是沈佳雪。

她丝毫不顾虑魏母难看的脸色,挑了最好的院子。

魏母恨得牙痒痒,却不敢上前阻拦,无他,人家背靠梁国公府,儿子的前程还捏在她娘家手里呢。

再者儿子不在家中,她想哭诉也没人撑腰。

沈佳雪昂着脑袋站在院子等待下人收拾房屋。

见着魏母吃人的表情,嗤笑道:“念在夫君的面子给你几分薄面,你倒是会拿乔,还想仗着婆母身份压我,我可不是娇滴滴的江氏,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先前她多加忍让,不过是不想让魏郎为难,如今魏郎已经离开京城,她何惧这恶婆婆?

魏绾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以前怎么没发觉大嫂脾气这般暴,就连娘都被她压的死死的。

此刻她只盼着哥哥早日回来,不然这府中怕是要变天了。

魏母悔死了,嫁妆多有什么用?

这小贱蹄子玩她跟玩狗似的,高兴了给点金银,不高兴了当众给她甩脸。

这性子她根本拿捏不住,以后还不定怎么受她磋磨。

……

七月中旬,暑气横肆,烈阳当空惹得人直冒汗。

江揽月满脸愁容地坐在亭子乘凉,却觉得依旧不舒爽。

算着日子,距离北边传出饥荒已过三月,却迟迟不见好消息传来。

江揽月心中莫名恐慌,总觉得事情远超想象,魏迟她自认还算了解。

虽然功利心强,却是个干实事的,不然前世也混不到首辅的位置。

忽然远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忠伯略带嘶哑的嗓子喊道:“小姐,城门来了好多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