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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近日的阴霾随之泸州的消息传来消失云散。
皇宫内,御书房中。
朝中二品以上官员全部聚集在此,望着下面的官员吵翻天,君尧依旧稳坐如山面不改色。
“陛下,泸州的天花已有病愈的例子,臣建议全方面推广种痘法。”
“臣附议!”
“不可啊!此法是否有后遗症尚未可知,贸然将其推广,万一出了意外,又闹了另一场瘟疫,这国还算国吗?”
官员们各诉其意见,吵来吵去都没有结果。
君尧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心头烦闷的紧,不耐道:“便依爱卿所言,全面推广种痘法,就从城外那些快病死的人开始吧!”
人都要死了,试一试还能有活的机会,不试就是等死。
底下的官员纷纷垂首恭喊陛下英明,事情已定再不能改,争执也无意义了。
君尧冷眼看着那些人各怀鬼胎,顿觉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挺无趣的。
“林樾!”
林樾闻言立即进屋听遣,君尧单手撑着下颚,说道:“你觉得种痘法可行吗?”
上一次发生天花死的人不计其数,这次有了避瘟香加持感染人数阶梯性下降,却也有人依旧在感染天花。
可见天花之霸道,如今泸州那边告诉他,一个小小的牛痘就能克服瘟疫,他多少有些不信的。
林樾抿唇沉思,后郑重道:“臣觉得魏郎中和纪小将军不敢欺瞒陛下,若种痘法他们没有八分肯定绝不会上报与陛下。”
“嗯,你说的有理。”君尧垂眸笑道。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林樾犹豫片刻,终是按照往常惯例,将京城发生的趣事说了遍。
见君尧兴致缺缺,他瞬间会意,减掉了不必要的琐事,提了提江家人来京城找江揽月的事。
果然君尧身子稍微正了正,竖起耳朵好奇道:“江家人逼她上山当姑子,夫人没有拒绝吗?”
他们已经互表心意,江揽月便是他的女人,江家人怎敢随意处置她?
林樾垂下的眸子翻了翻,语气恭敬道:“夫人迫于孝道,并未反驳争执。”
“孝道?”君尧嘴角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她若是真的心里有她这个父亲,也不会说出那番话。”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君尧脑海中自动脑补江揽月孤苦无依地面对亲生父母的指责,他心中无奈又敬佩,更多的事是欣赏。
“摊上这样的家庭,她骨头还能这般挺硬,当真不容易。”
“你别看她表面柔柔弱弱的,内心坚强着呢,她恐怕早已看清她父亲的真面目,不想与之争吵,不过是等我是她撑腰。”
这番话只能林樾默默听着,却不敢发表言论,如今江小姐身份特殊,以后两人如何发展还需看陛下。
君尧眉毛微挑,随后无奈勾唇笑道:“真拿她没办法,林樾你说朕封给她一个贵人名分她会愿意吗?”
“这…臣不知!”林樾额头冒着冷汗,后妃的事他岂敢插手?
君尧轻瞥他一眼:“你如实回答便可。”
知晓他们的事只有林樾,他想看看其他人眼中的江揽月。
林樾犹豫几秒,讪讪道:“臣以为江小姐不想入宫。”
见君尧脸色不对,林樾忙又补道:“陛下,您之前一直都是以颜公子和江小姐相处,贸然招她进宫实在不妥,江小姐若知晓您一直都在骗她,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有言明君尧也能猜到。
那妮子绝不是一块软骨头,相反她心里比谁都清醒,从她对待魏迟的果断就能看出,一旦她心里无他,定会不留余地的离开。
君尧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这样披马甲与她相会似乎更有情趣。
君尧眸底涌出一丝涟漪,几日不见她,心里格外的想念。
一个月后才是他的万寿节,这日子可真难熬。
搬入城内后,因不知何时解封,京城客栈价贵,江家四人本想租一间小套院子,江揽月索性将以前的外城魏府给父母暂住。
江父拗不过妻子和儿子儿媳,黑着脸进了府,隔壁的张婶正坐在门槛处嗑瓜子,忽然见到隔壁有人入住,心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她眸子微转,猜测这四个人肯定是江揽月的租客。
当即噗呲一声吸引江父江母的注意,见他们看过来张婶啧啧两声,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见到此幕江家四人都从彼此眼神里读出迷茫和怀疑,看来这老婆子以前与魏家人很熟悉。
在家乡时他们听到的都是片面之词,既然人已经到了京城,江蕴逸不想放弃查询真相。
他阿姐绝不会是红杏出墙之人,反观他前姐夫就不一定了。
张婶的打量和眼中的嘲讽,让江父的脸险些挂不住,当即面向另三人怒斥道:“我都说了不来住不来住,你们偏偏要过来,现在好了,你阿姐干的蠢事,还要连累我们受人白眼。”
江母捏了捏仅剩不多的盘缠,努力地张了张嘴,见江父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又噎回去。
江蕴逸微蹙眉心,劝道:“父亲门前人多眼杂,切莫让人看了笑话,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夫君说的对,大姐也是好心帮忙,不忍我们四处奔波寻院子,这宅子买菜逛街都挺方便的。”周氏笑盈盈圆场道。
江家人不善经营,平日里只能依靠江母陪嫁的收入过活,日子虽然不贫寒,却也不富裕。
过来寻大姑子的盘缠已经所剩不多,如今还不知要留在这里多久,能省当然要省点。
江父冷哼一声甩袖入府,剩下三人面上皆是无奈,也不知他到底拧巴什么。
特别是对于江母而言,自成婚以来他便不理家里事务,直接当了甩手掌柜,每个月拿着稀薄的俸禄回家,不知道的以为他为家里挣了金山银山。
“哟哟哟……老婶子,你家老爷子是咋了?脸突然变成那么黑,莫不是被江氏给坑了吧?”
“哎哟,我跟你讲,你们租的这座宅子前身可是新科探花郎的家,租给你们的女子就是新科探花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