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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一边警惕的盯着那小厮,一边冲着院内大喊道:“叶姑娘,叶姑娘,快来帮忙,有宵小之徒欲行不轨!”
王嬷嬷这一嗓子直接将那小厮给吓得不轻。
他连连摆手,冲着王嬷嬷解释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家少、将军求见,不知虞四小姐……”
“少、将军?”
王嬷嬷有些怀疑的看向了这小厮,看这个小厮眼神就鬼祟,真是那岳小将军派来的人?
正在王嬷嬷犹豫之间,虞晚已经领着叶萋萋快步而来。
叶萋萋更是撩起了衣袖,气势汹汹的喊道:“谁?谁敢在咱这闹事?俺弄死他!”
叶萋萋本就身材高挑,如此又冷了一张脸,可是唬人得紧,吓得那小厮连连后退,还将自己的腰牌取出道:“小的小的真是少、将军的人啊。”
叶萋萋一脸怀疑,虞晚却是拉住了叶萋萋,看向那小厮问道:“岳少衍要见我?”
“是是是,少、将军说,他与姑娘的婚事,也该是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才遣了小人来请姑娘入府一绪……”
那小厮见虞晚开了口,顿时也猜到了虞晚的身份,当即松了口气来,点点头有些紧张的解释。
虞晚想了想,昨日没有与那岳少衍说清楚,今日对方主动,倒也是个机会。
这门亲事……
还是退了的好。
当然,不仅是退婚,实际上虞晚也还是想要为自己的生意争取一番。
那个岳少衍虽是在意的良多,不过也算君子,说不准,不会记恨她这退婚的事儿呢?
更何况……
虞家从前都配不上那岳家,又何况是如今?
退了婚,对岳少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虞晚虽不知岳少衍为何如此执着,不过,少年人总不能因为那些个虚无的情爱就毁了自己。
更何况……
岳少衍的身份特别,那是极有可能会继承玄甲军的存在,即便是他自己愿意,他的父母,亦或是整个岳家,怕都不会愿意。
思及此,虞晚还是点了点头冲着那小厮道:“行,我与你走一趟,你带路吧。”
“小姐?你这一人去,会不会……”
王嬷嬷见状,有些着急的拦住了虞晚,一脸担忧,不知为何,王嬷嬷看着那小厮,就觉得心里不得劲。
更何况如今香菱受了伤,没人护着虞晚,这若是有个什么万一……
“我陪着一块去吧。”洛子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虞晚他们的身后,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开了口。
虞晚回头看了洛子期一眼,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随即看向同样跃跃欲试看着自己的叶萋萋道:“不用,还是萋萋姐姐陪我去吧。”
叶萋萋得到了虞晚的点名,当即咧嘴一笑,有些兴奋的朝着洛子期投去了一抹得意嚣张又挑衅的笑。
洛子期抿了抿唇,眼神有些落寞的垂了下去,却还是开口道:“虞晚,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
“好了,洛神医不必与我道歉,您是我们虞家请来的神医,既是诊金已收,且那羌柳也得到,还请洛神医尽快实施承诺,医治好我的母亲。”
虞晚面目表情的打断了洛子期的话,口吻疏离且客气,再没了往日的亲近与热络,说到这儿,更是拉起了叶萋萋,与王嬷嬷打了个招呼,就领着那小厮离开。
那名小厮离开之前,下意识的看了洛子期一眼,正好与洛子期对上了视线。
那小厮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快步朝着虞晚追了上去。
而洛子期却是不由得微眯着眼,总觉得那小厮有些,眼熟。
不过……
想到虞晚对他的态度,洛子期的心情一下就跌落到了谷底。
虞晚好像是真的……与他生分了。
半个时辰后,虞晚和叶萋萋一同站在岳府朱漆大门前,看着门楣上玄铁铸造的狴犴兽首,冰凉的雨顺着油纸伞骨滑落,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水痕。
叶萋萋凑在虞晚的耳边,忍不住道:“这岳府也真是气派,比之那忠勇将军府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忠勇将军不过是四品武官,又怎能比得上玄甲军的岳老将军?那是真正的一品大臣,将来怕是要被供奉到太庙的。”
岳老将军与镇国将军都算得上是天昭国的镇国大将。
只是与镇国军不同的是,镇国军世代忠良,代代都镇守于北方,抵御大凉。
而那岳老将军算的上是新起之秀,却也是个用兵如神的大将,在年轻时也是立下赫赫战功,后又被昭仁帝提拔,成就如今的一品大将军。
不过,当初昭仁帝特意提拔这岳老将军,怕也未必没有存了几丝制衡当年镇国军的意图。
否则,又何必让岳老将军驻守在离镇国军最近的鹿城呢?
叶萋萋听得虞晚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小心的瞥了一眼去前边敲门报信的小事,压低了声音冲着虞晚问道:“俺瞧着那岳小将军长得也算周正,今日请你来,该不会是要和你谈论具体婚期吧?”
虞晚抚过袖中折叠整齐的婚书,鎏金暗纹的纸笺硌着指腹,微眯着眼道:“我的名声向来不好,世人皆知我克夫,岳小将军在这个时候还要迎难而上,娶我这位"天煞孤星",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所以,今日他的目的无论是什么,这婚,都成不了。”
穿过九曲回廊,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倒似笼了一层白色的薄衫,随风轻舞。
不一会儿的功夫,虞晚和叶萋萋就已被领到了正厅。
不过,等在正厅的,却并非是什么岳少衍,而是一对中年夫妇,顷刻间,虞晚就猜出了这二人的身份,怕正是岳少衍的父母吧?
虞晚缓步进入大殿的,看了二人一眼,到底是给二人行了个礼道:“岳伯父,岳伯母。”
岳老将军的几名儿子,都没有继承岳老将军的衣钵,所以并没挂什么官职,虞晚这么称呼也算合乎情理了。
叶萋萋在一旁,不甘不愿的随意的弯了弯膝盖,态度敷衍。
厅里燃着浓重的沉水香,岳夫人鬓边的九鸾点翠步摇在青烟中微微颤动。
她将茶盏往檀木案几上重重一磕,溅出的碧螺春在青瓷杯壁上蜿蜒成狰狞的爪痕。
“虞姑娘可知这茶盏的讲究?”岳夫人涂着丹蔻的手指拂过杯身,眼神望向虞晚,慢条斯理的道:“前朝司天监用青瓷测凶吉,若茶水自生裂痕”她突然扬手将茶盏摔在地上,飞溅的瓷片擦着虞晚的裙裾划过后,这才轻飘飘的继续开口,朱唇轻启:“便是不祥之兆。”
显然,这是在暗讽虞晚的那克夫命是为不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