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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慕歌神色复杂。
两人的身份瞒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露出了端倪。
不过，周景渡能问出这些话，证明目前怀疑的人只有叶芝芝，没有和她联系在一起。
慕歌低头，在心里计算着薪酬。
她和叶芝芝是私下交易，表面的薪资是正常佣人的水平，一个月只有一万多。
叶芝芝私下还会给她转账。
工资翻三倍，也不足以支撑妈妈的治疗费用。
想通其中的利害关系，慕歌坚定拒绝。
“我是叶小姐带来的人，抱歉，周先生，我不能这么做。”
她的眼神坚定得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周景渡觉得好笑，又不明白她的动机。
“叶芝芝救过你的命？”
救命倒不至于，替睡的事闹大了，她也得被牵连。
说不定周景渡再多出点钱，她就犹豫了。
慕歌顶着他的视线，只觉得压力山大。
“之前曾受过叶家的恩惠，大家都很照顾我，叶小姐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对我也很关心。”
能不关心吗？
叶芝芝恨不得一天拉她做一次产检。
慕歌说的话挑不出错处，周景渡没有继续提起这事，反而想起来慕歌的母亲似乎在叶氏旗下的医院治疗。
周景渡起身，朝着慕歌走去。
慕歌努力垂下头，遏制住活跃的有些异常的心跳。
两人之间只有半臂的距离，慕歌的声音颤抖。
“周先生，你还想问什么？”
周景渡的意图很明显，他怀疑叶芝芝，却又拿不到证据，只能拿她这个下人开刀。
周景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轻笑。
“你和叶芝芝来姨妈的时间，没差几天，是不是过于巧合？”
慕歌的脸有些发烫。
“生理因素没办法人为控制，周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慕歌一直都知道周景渡是个敏锐的人。
最近他的态度，实在太奇怪。
像是要故意制造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似的。
慕歌把心中的想法甩出去，忐忑开口：“抱歉，我还有工作，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周景渡没有否决。
慕歌拧开门把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浅淡的笑声。
周景渡觉得她很可笑？
慕歌没有心思去想，匆匆跑出书房，差点撞上端着牛奶迎面走来的叶芝芝。
站稳脚步，慕歌看到她手里端着的中药，被那味道呛得皱眉。
“没长眼吗，这么匆忙出来，你在里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芝芝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开骂。
慕歌惊魂未定，说话呼吸不匀。
“周先生让我进去送咖啡。”
叶芝芝明显不信：“送咖啡你用得着慌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勾引他了！”
叶芝芝说话一向难听。
在周景渡的书房门外，说这些显然不合适。
慕歌放低声音：“这还是书房门口，你这么大声，就不怕周景渡听到你说的话？”
叶芝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嘴，拽着慕歌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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