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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顾景航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淡淡地说：“老夫人，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话说了一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夫人轻轻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但眼中仍藏不住一丝遗憾。
“江雪，当年是糊涂得很，是我没有教好她。”老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但你们之间的感情，毕竟不是儿戏。你可能不知道，她失忆了。”
“可就算她失忆了，我刚刚还是在她眼中，看见了对你的在意。”
顾景航心头思绪万千，面上却依旧平静，他低垂眼帘。
“您也说了，她失忆了，所以趁机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老夫人见顾景航郎心似铁，自己多说无益，只能作罢。
“既然你想得很清楚，也不愿意原谅她，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今天还是冒昧地想要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弯弯绕绕了这么久，顾景航见老夫人终于说到了重点上。
“等到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如果她自己过不去，你能稍微拉她一把。”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顾景航的手背，眼神慈爱而深邃，如同在看一个久远的回忆：
“景航，人生总会遇到一些曲折，就像这茶水，总有几分苦涩。你要向前看，不要总回味那一点苦涩，而忘记了茶香。”
顾景航点了点头，随后向老夫人告辞，离开了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和正想要开门的韩江雪打了个照面。
“恩？你怎么在我奶奶的休息室？”韩江雪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特意退后了一步，看了看门牌号。
“有点事，先走了。”顾景航不卑不亢地点头，就打算错身离开。
哪里想要韩江雪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到底是谁？”
顾景航微微一侧身，目光清澈地望向韩江雪，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这个问题你很久之前已经问过了，需要我再自我介绍？”
“不，我不是问你叫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只是祝霖的金丝雀，为什么能成祝爷爷的座上宾，现在还能和我奶奶说上话。”
韩江雪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割裂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
顾景航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我和祝霖的关系不正当？”
“正当吗？可是你不是有小女朋友吗？”韩江雪觉得自己脑子快炸了。
“先入为主不是什么好习惯，希望你以后改一改。”顾景航挣脱了韩江雪拽住他的手，抬脚往主会场方向走去。
韩江雪站在原地，看着顾景航的背影，心脏不自觉地抽痛了下。
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她这么难受，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韩江雪用力地按住胸口，试图平复那股莫名的失落感。
休息室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秦助理将门打开：“小姐，老夫人叫您。”
韩江雪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尽力掩饰心头的纷乱，转身走进了休息室。秦助理关上门，走廊上又陷入了一片静谧。
韩江雪走进休息室，见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立马轻轻地走到老夫人身边，索性跪坐在奶奶脚边，还好地上铺了地毯，也不会不舒服。
她的脑袋就枕在奶奶膝盖上撒娇：“奶奶，你能不能缓我两天啊，我这几天不想要相亲了。”
老夫人轻轻抚摸着韩江雪的头发，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但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担忧：“雪儿，你是不是看上了刚刚离开的那个小伙子。”
“奶奶……”韩江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也未能察觉的迷茫，“我只是觉得他有些不一样，让我心里有些乱。”
老夫人叹息一声：“你让秦特助调查他，是我阻止的。”
韩江雪没有想到奶奶真的这么大方就承认了，有些讶异的支起了头：“为什么啊？”
老夫人说着从一边拿过一个档案袋：“这个是他的履历，他是国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现在和祝家有保密项目在合作。”
“你和他走太近，会让祝国华那个老狐狸起疑的。”
韩江雪愣住，她没想到顾景航的身份如此特殊，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小花瓶，是祝霖带出来的小玩物。
她回想几天前，撞见他和祝霖吃饭，祝霖说他爷爷最反感她和那种男人纠缠不清，她才会下意识认为，da vis是祝霖的小玩物。
发现被自己的闺蜜误导，韩江雪直觉其中有些问题，匆匆起身：“奶奶，我还有点事，等到快散席的时候您再露面吧。”
“等等……”
奶奶挽留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江雪就一阵风似地离开了房间。
韩江雪回到主会场，现在正是大家互相敬酒的环节，场面不仅混乱也嘈杂。
她来回走了两圈，总算看见了在不远处抽烟休息的祝霖。
祝霖见她气势汹汹地过来，一时间愣住了：“怎么了？江雪，出什么事情了？”
“我问你，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韩江雪直接指向了不远处正在和祝老爷子说话的顾景航。
祝霖微微一愣，然后开口：“当然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她本来以为继续这样含糊其辞能够糊弄过去，没有想到韩江雪已经不吃这套了，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说清楚点，什么甲方，什么乙方。”
祝霖见糊弄不过去，只能老实开口：“他接了我们的项目的那种甲方乙方关系咯。”
“那你那天和我说，你爷爷不喜欢你和他这种男人走太近？你是不是在误导我？”
“不是，我干嘛要误导你，当时他第一次来集团，我的确是看上他了，才拉他去吃饭的，老爷子的确不喜欢我和主要项目的乙方负责人走太近啊，没有要误导你的意思。”
韩江雪微微一愣，她也是做项目的，她知道甲方乙方单独见面吃饭，这种事说大也大能涉及到贪腐，说小也小就是单纯吃饭。
祝霖见韩江雪愣住了，立刻趁热打铁：“不是，你以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等等，就算你们只是工作关系，你也没有必要将自己梵高馆的房子也给他住吧？！”
祝霖叹息一声：“他是他们公司的宝贝疙瘩，他们公司是我们公司的座上宾，我让一间房产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反而是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想要翘我们公司墙角？”祝霖危险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