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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布衣拍了拍她的后背,略一沉吟,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青九摇了摇头,软糯声音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醒来以后,便在山里孤零零很多年,后来就遇到了你,接着就是那两位爷爷对我的教导。”
千年修行,孑然一身,也许不遇到他,落一个清静无为似乎也不错。
苏布衣微微叹息,略有歉意道:“当年有一只麒麟现身,被猎人射杀,那位至圣痛哭它出山不逢时,如此乱世让你你遇到我,我心有愧。”
青九摇摇头,轻轻的呼出鼻息,在他脖子上又蹭了蹭,弱弱道:“它可能就是要去见那位圣人吧,可惜还没见到就死了,不过,小九已经见到你了。”
脖子上的酥痒,让苏布衣有些不自然,旋即慢慢推开了她,说道:“以后有人时,可不许这样,否则……人家会说你不知羞耻。”
青九哦了一声,微微颔首,抿唇一笑,魅惑众生。
随即又乖巧道:“我都听你的,也只听你的,你别不要我了。”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呢?”
苏布衣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俏脸,看向她的身后,原本那里就该是九条尾巴才对。
青九沉思了一会儿,螓首微摇,头上发饰叮铃作响,软糯酥软的声音响起:“也许是因果注定,我只能在一定的时机遇到你。”
顿了顿,红唇微抿得意道:“我可是看了很多书了呢,肯定是这个道理!”
苏布衣嗤笑一声,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一如当年遇到她时,宠溺得拍了拍她的脑袋,赞许道:“如此,那它日小九一定会得道飞升。”
青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趴在了他的肩头,眼神里却透着暗淡的光彩。
她其实想告诉他,她读书修行,就像在青丘山一般,每天都在山顶望着那条路,希望他来接自己离开。
“好了,起来吧,一会儿我给你买大馒头吃。”
苏布衣嘴角上扬温柔哄着,目光却落在门外身影。
“好!”
青九雀跃的应了一声,身影消失化作了一只小狐狸趴在他怀里。
苏布衣摸了摸小狐狸脑袋,抬头时,温和的眼神很快化作了淡然,开口说道:“赵护法,进来吧。”
话落,一位潇洒的中年文士推门而入,收起折扇后,微笑行礼:“右护法赵遥,见过楼主。”
苏布衣点点头,为他倒了一杯清茶说道:“坐吧,你在雍州这么久了,正好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赵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狐狸,似乎想起了那道诱人的倩影,不过不露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微笑道:“楼主是想问,长安这次灾情?”
苏布衣点点头。
西蜀那次北伐也正是为了这个契机,灾祸之时,民心不稳。
而北齐企图对南梁用兵则是因此事耽搁了,赈灾有需,世家出资。
还有一件事,那便是风华也即是宁竹被赶出来则是因为此事。
战乱起,便会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只在朝夕,这便是魔教兴起之机。
赵遥饮茶时瞅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了他的担忧,便分析道:“天灾之下,人祸频发,魔教的确凭借此扩大了势力。不过灭魔教还好说,只是背后的官逼民反,妄图派兵镇压,以刷军功的世家们却难以对付。”
苏布衣冷笑一声,语气低沉下来:“苛政猛于虎也,难怪那些人躲到山里去了。只是,到底还是北齐那些清谈狂论的贤才大能在背后推波助澜所致吧?”
什么其政昏昏,其民淳淳,难道他们不是为了欺上瞒下,让世家更多的“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