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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听闻心上人要娶妻,便与他断了往来,甚至躲出京城亲自外出办差。
三月后回来,那人已不在京中,消息全无,甚至连封书信都未留给她。
她又悔又恨,从此再不想男女之情,也未查寻过他的消息。
这人却找上陆心予,偶而从她那里知晓闻溪的消息。
陆心予去了北疆之后,二人才断了书信。他娶亲后第二日便带着妻子离了京城,如今许家已是他当家做主,将整个许家尽控手中。
他早将当年另娶隐情尽数说与陆心予,并承诺再无人能阻止他与闻溪时,要带闻溪离开,娶她为妻。
陆心予亦知闻溪这些年并未放下许家公子,所以想着,是时候让闻溪离开千信阁。
陆欢便是千信阁新阁主人选,他虽还需历练,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是扶得起来的,不过两三年光景而已。
三人从护国公府大门出来,正巧遇到黎知洲、秦宸与何泰景。何泰景没出声,林烨只与秦宸与黎知洲道了恭喜便分开了。
“小鱼儿,听父亲说,是你在皇上面前举荐我们的。不过这五品直接越至从二品,会不会让人不服气?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切。你怎么就想到我们几个了?”
“傻阿宸 ,你当我有几个胆子?我也是被皇上算计了。他早有提拔你们之意,你与知洲的事为何他知道后没有断了你们仕途,,这还看不出?
我们几个都是重臣之后,亦是他看着长大的。品行、才情如何他再清楚不过。此次这么好的契机,他如何会放过,不过借我的口罢了。
皇上要重用你们是迟早的事,不如借这个时机让你们早些进朝堂、早些熟悉,不是更好?”
秦宸恍然大悟。
陆心予着与他解释。“我明白他的心思,自然顺手推舟陪他唱了这么一出。不过你们进了官,我是打心里高兴。你们都是有真知灼见、出类拔萃之人,并非只会纸上谈兵,更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纨绔子弟能比的,相信用不得太久定会一鸣惊人,让人心悦诚服。”
黎知洲比秦宸含蓄,不比他什么都显在面上,只是浅笑看着他们二人,一人一句说得热闹。
“你都不知道,父亲一高兴,许我五日回家一次即可。”秦宸难得害羞。
陆心予打趣。“知洲怕是不能够吧,那你岂不是要独空房?我听闻吏部向来忙得紧,不分昼夜在衙门里是常事。这可如何是好?”
“真的?”秦宸将信将疑看向黎知洲。
陆心予压着笑看他苦着一张脸。
见黎知洲只是笑不答,他更信以为真。“你怎么不早说?”
黎知洲笑着抚上他的头。“小傻瓜。”
陆心予憋不住笑,秦宸方知自己被骗了。
何泰景在一旁安静的为她剥着贡柑。
他将剥好的橘瓣送到陆心予唇边,陆心予被他这突如其来举动闹了个大红脸。她眼神游移不定,将目光移开。
他见陆心予咬唇脸颊泛着红晕的模样,只想一亲芳泽。他不退反进,逼得陆心予只能张口含住,却也含住了他微微凉的指尖。
仿佛整个世间静止凝固下来。两个人心跳如鼓,何泰景感受着那一股暖流从指间蔓延至全身;陆心予整个人呆住,唇间似被烫到,滚烫的温度瞬间传到心尖。
何泰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是故意而为之,他就是要不断扰乱陆心予的心。他更是要陆心予一点一点离不开自己。
秦宸的嘴巴能吞下一颗鸡蛋,眼睛睁得溜圆。
黎知洲唇角噙着笑,将橘瓣放进他的口中。他惊呆的神情凝固在脸上,缓缓看向黎知洲,黎知洲笑着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难得陆小将军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吞下橘瓣。
“挺挺甜的你也吃些她磕磕绊绊的开口。
何泰景笑得春心荡漾,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被陆心予碰过之处。“很甜。”
陆心予不止整张脸、连脖颈、耳朵皆染上绯红。
秦宸与黎知洲谁都不再开口。秦宸时不时偷瞄二人,被黎知洲喂得快要撑破肚皮。黎知洲本就话少,一时,屋内安静极了。
许久,何泰景面色如常开了口。“前些日子就该来谢你,见你忙得紧。你那胭脂铺子准备的如何了?”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谢来谢去的。”陆心予面色看上去已无异。
“铺子里有信任之人看着呢,无需我出面。
倒是前些日子皇上夸你。似是李公公在他面前说你办事得力。也不知你如何收买了那老狐狸,那人可是个不爱开口的,难得他能在御前为你美言。
“小鱼儿,你生辰就要到了,今年我与知洲要为你好好办个生辰宴,以表谢意。”
“还是我做东请你们吧。难得今年喜事连连。”陆心予笑着回他。
何泰景心下有了打算,这是二人相识后,她的第一个生辰。
另一边,闻连峰与闻溪辞行,准备回到从前家中安度余生。临行前几日,闻溪悄悄让人备了马车和几个箱子,里面为他备足一年四季的衣裳、鞋子和许多银钱。闻连峰未料到她会为自己做这些。父女二人久久不开口,直至准备起程闻溪才开了口。
“家中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屋子是我早两年前动土新葺。有一间屋子里我让人弄了花草,你闲来无事可以养着赏玩。还有衣裳、钱财这些你都不必担心。若是不够用,我让人再去送些。”
闻连峰潸然泪下。“爹对不住你。
你不必惦念我,倒是你自己年纪不小了,若是有情投意合之人,别错过了。你自己保重身子,偶尔捎封书信给我报个平安。”
“嗯,时辰不早了,快走吧。”闻溪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了的眼。
闻连峰上了马车便撩起了帘子,他一直望着闻溪不住挥手,任由泪水如决堤。
闻溪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忍不住追出去。她不住挥手:“爹!您保重!我会回去看您的!”
闻连峰泪如雨下。“好!爹等你回来!”
闻溪想,他们都释然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陆心予生辰。一大早,她来给陆勇磕头、敬茶,以谢父亲养育之恩。陆勇笑着拿红封给她,父女二人这才开始用膳。不多时,皇上皇后的赏赐也都到了,然后是太子殿下的。
“为父约了你几位伯伯,就不与你们这些小辈在一处闹腾了,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让管家去备。为父的好酒,不用说你也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随意,不必拘着。”
陆心予笑着谢过父亲。
林烨一大早便在护国公府门外徘徊。他看着盒子中金镶玉的如意坠子,久久不能回神。陆心予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中浮现。很长一段时日,他每晚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才能睡去。
福伯几次舍下脸面想要来求陆心予看看他家少爷,皆被林烨拦了下来。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他家少爷,一个人痛哭着再次拿起酒壶。
终有一日福伯实在看不下去,他老泪纵横的问他,当初因酒误事,难道还不肯长些记性吗?陆心予如今怕是最见不得他饮酒的模样,为何还是不知悔改。
林烨闻此才丢掉酒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的让人打水沐浴,又命人点上熏香遮住一身酒气。
一想到他会失去陆心予,他悔得只想去死。可那般做,便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他每日便是在悔恨交加与痛苦的折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