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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亨此时的态度很是明确,那就是没将吴莱和樊兆海放在眼里。
吴莱的话也便罢了,毕竟他本就是街头无赖,如今能够攀龙附凤,将自己提升到这个身价,他已经颇为满足,对于旁人的冷眼,他从不放在心上,任凭刘文亨如何奚落,他只是一笑置之。
可相比之下樊兆海却是少年心性,公子脾气。
他本就出身豪门,自幼便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虽然自从父亲樊仁遇害,樊家的地位已经已一落千丈,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樊兆海又如何能够忍受别人如此看轻自己?
面对刘文亨的这番讥讽,樊兆海脸色骤变,想到对方今天在县衙对自己和母亲出言不逊,他就恨的牙根痒痒:“老匹夫,你欺我太甚!”
樊兆海说话之间已经攥紧了手中的木刀,他咬牙切齿,手臂上青筋暴露,明显是恼怒到了极点。
别看他手里提着的只是把木刀,可到了关键时刻,木刀一样能够杀人!
樊兆海三步并作两步,提刀上前就想杀人。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叱突然自刘文亨的身后传出:“不要伤害我爷爷!”
一道身姿婀娜的倩影自刘文亨的身后一闪而出,直接护在了他的面前。
也恰恰是这一道身影的突然出现,忽然唤醒了樊兆海的意识,让他手中动作停缓下来。
他在刘文亨的身前站定脚步,并与一名容貌姣好的少女四目相对。
恰恰是这惊鸿一瞥,便让樊兆海有种浑身过电的酥麻之感,仿佛自己的魂魄都被那少女的眼眸勾了过去!
刚刚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就连吴莱都没反应过来。
当他眼睁睁看着樊兆海意图行凶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行动之前陈彦曾再三嘱咐,让他们行事有所约束,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
毕竟他们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如果真闹出太大的动静,不仅不利于他们日后的政策推行,恐怕就连百姓也都没办法交待!
如今见樊兆海愣在原地,再无动作,吴莱连忙快步上前,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木刀!
刘雨护在刘文亨的身前,开口对吴莱和樊兆海质问道:“我爷爷已经答应要分发土地给周边百姓,你们为何还要不依不饶?难道这就是陈亭长的气量?这就是你们师徒的作风?”
面对刘雨的这番质问,吴莱只觉得脸上一阵羞臊。
他哪知道刘文亨的态度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哪里又能想到自己这位小师弟竟然会如此冲动!
面对这位大小姐的连番质问,一向能言善辩的吴莱如今却也说不出话来。
再看樊兆海,他一心只在刘雨的身上,又哪曾将她的一番训斥听在心里?
“算了,不必再与他们争执!”
眼看着孙女不依不饶,刘文亨终于开口,打断了她:“老夫今日在县衙的确也有不对之处,你二人深夜前来寻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退一万步来讲,别说是你们两个,就算是你们师父,在老夫面前也不过就是个晚辈而已,你们打破我的院门,打伤我的护院,这件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刘文亨此言并无偏颇,也没有任何倚老卖老的疏漏之处。
现在陈彦想要分发田地,首先就需要跨过刘文亨这道坎,没有他的支持,他们就难以说服泗水亭的那些地主,他如今提出要和陈彦商谈此事,吴莱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
吴莱自知理亏,当即将樊兆海拉至身后:“我二人年轻气盛,多有得罪,还望刘老谅解,至于刘老的意思,晚辈回去之后一定会向恩师如实禀明,至于恩师态度如何,这还要看他的意思!”
刘文亨闻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阁下了!”
“无妨,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吴莱说完便要强拉着樊兆海离开,结果二人才刚走了没几步,却又忽听刘文亨喊道:“二位暂且留步!”
吴莱放缓脚步,转头看向刘文亨:“刘老还有何吩咐?”
“我的那些护院,都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前院现场虽然凌乱,地上各类兵器散落一地,可是却不见有多少鲜血,更不见有一具尸体。
刘文亨料定他们是早有准备,这次闹事不过是出于泄愤,所以并未步步紧逼。
如今眼见着二人即将离开,自然是要将自己手下的下落问个清楚。
吴莱见刘文亨问的是此事,表情方才有所缓和:“刘老尽管放心,他们都被我们安置在了两侧耳房,并无大碍,刘老请先留步,我二人这便先回去了……”
吴莱强拉着樊兆海离开刘家,回去的路上樊兆海还是那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至于刘文亨,问清楚了护院的下落,当即派人前去解救,双方各忙各的,倒也融洽,并无一人去找后账。
吴莱拉着樊兆海,率领手下众刀手一句返回县衙。
陈彦此时正在与张三下棋,并等待着他们二人回来复命。
张三棋艺精湛,陈彦难以招架,如今棋盘之上张三的黑子已经形成一条气势磅礴的黑龙,正欲对陈彦的白子形成合围绞杀之势。
恰逢此时,吴莱带着樊兆海回来复命,陈彦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拂乱了棋局,姑且算是二人打合!
“师父,我们回来了!”
吴莱气喘吁吁,樊兆海双目无神,张三眼见着棋盘被打乱,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陈彦起身,开口对吴莱问道:“行动可还顺利?”
吴莱在他的面前毫无拘束,面对陈彦的追问也不作答,只是跨步上前拎起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水,然后方才开口对陈彦说道:“我们这次白跑一趟,刘文亨已经松口,答应发放土地了!”
陈彦闻言,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三此时也在一旁附和道:“如此说来,你的压力也能消减几分了,如果刘文亨真肯配合分发田地的话,那泗水亭其他地主也就不会再另生枝节了!”
“您二位先别高兴的太早,刘文亨虽然答应了要分田,但他却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我师父亲自登门,为今晚之事出面致歉,只有这样,他才肯继续和咱们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