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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杏花巷里大部分人失眠了,一部分人出门抓贼,一部分人检查屋中是否有丢失的东西。
唯有李云溪与李云泽睡得极香。
翌日一早,李家三兄弟打着哈欠起了床,昨夜闹至三更天,他们回来就眯了一个多时辰,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三双黑眸相视一眼,又匆匆收回目光。
李大牛苦着脸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灶屋。
待米饭快要熟透时,李云溪闻着味起了床,将自己与便宜哥哥收拾妥当后,李家一伙人已经坐在桌上,等两人吃饭。
顶着一众好奇且骇怪的注视之下,李云溪喝了三碗粥,放下筷子的瞬间,她在心底给了个差评,粥不够稠,没有小菜也没有咸菜。
又是想念陈氏的一天
不知是不是临近中秋的缘故,回春堂的人并不多,杨老给李云泽扎完针,就拖着几人拉家常。
若是往日,李大牛巴不得多与杨老说会话,但今日他还要去给谢将军送节礼,他身子对着杨老,而脚尖一直向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杨老猜出李大牛的想法,开口说道,“别去了,小谢今日会来回春堂,节礼放在这,我替你转交。”
李大牛哦了一声,完全忘记昨日他买了三份节礼。
李中兴在一旁瞧着,见二哥似乎将程校尉忘了,连忙对着杨老,恭敬道:“不知程校尉可会来?”
杨老抬眸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位是?”
李大牛这才指着李家众人介绍:“这是我三弟,那位是我大哥,这位是我爹,杨老,你这会可有空?能否给我爹把把脉,我爹最近吃不饭,睡眠也浅。”
杨老没拒绝,微微点头,示意李老头坐到这边来,半盏茶后,“没啥问题,有点睡眠不足,思虑太多了,年纪大了要少思少虑呀。”
此言一出,李家三兄弟顿时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李中兴,他还要继续科考,若是爹有个好歹,那自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杨老接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把年纪,你就该享享清福,少操点心!”
李老头哪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最近各种烦心事接踵而来,就没一件顺心的,三儿明年要继续下场,大孙子的婚事受挫,就连一向乖巧的孙女昨夜竟然跑去做贼。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
“啧啧,你瞧!才让你少想些,这又给喘上了。”
李大牛:“爹,你得听杨老的,你要有啥烦心事,交给儿子来办。”
李老头挑了挑眉,就你能干!就你最孝顺!显得你!
见几人越扯越远,话题都偏到了天际,李中兴有点着急,连忙开口,“杨老,请问程校尉一会要来吗?”
程校尉来不来,杨老不清楚,“不知道。”
“爹,那你就在这看着云溪她们,我和哥哥先去卫所,给程校尉送节礼,一会再来接你们。”
李老头摆手,让几人先去忙。
在给李云泽取针时,杨老朝着李云溪问道,“昨日,你们杏花巷有个小姑娘救活了一个落水淹死之人?”
“嗯,那姑娘是我。”
这事,李云溪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若是杨老想学,她肯定尽心教。
闻言,杨老拔针的手都晃了好几下,猛地扭着头,震惊的看向李云溪。
同时,震惊的也有李老头,昨日杏花巷淹死了人,又被救活的事,他们知道,就因为这个,孙女的衣服才丢了,云杰因此挨了老大好几个大耳巴子。
没想到,救人的竟是自家孙女,李老头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
那位救人的人,就是自家昨夜当贼的孙女???
杨老激动地抓住李云溪的手,胡须都在颤抖,“你怎么救的?”
李云溪抽出手,皱着眉,“你先将我哥的银针拔了再说。”
杨老咧着嘴,双手快到只看见残影,几个眨眼之间,就将李云泽脑袋上的银针拔完了,拔完后也不揉了,银针直接丢在桌上,扯着李云溪就往内堂而去。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杨老将李云溪带入后堂院子,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快说,你怎么做到的?是不是落水而亡的人都可以救活?”
“怎么可能?那些死透了的人,肯定救不活,只有才落水,或者昏迷半炷香左右的人,大概能救活。”
杨老诧异:“可昨日那人都淹了许久呀,都说是你把他从阎王殿里捞回来的。”
李云溪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杨老尴尬的笑了笑,“那你是如何救的?”
李云溪将便宜哥哥招过来,让他躺在地上,给杨老做了个示范,“按压的动作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
李云溪将注意事项说完,杨老还处于愣神状态,她没有打断他,只是将便宜哥哥衣服上的灰尘拍掉。
李云溪还知道好些急救的法子,她灵机一动,黑眸闪着异常光芒,自己不是想要医书和药草集吗?
这不,机会来了!
这些急救法子,一时半会说不完,今日定要耽误许久,她便寻了几个凳子出来,递给李老头一个,又给杨老身旁放了一个。
期间,杨老提出了很多问题,李云溪将知道的一一告诉了他,拉着李云泽又做了一次示范。
到最后,杨老只是遗憾,无法亲自操作,体验一番。
李云溪:“别遗憾,希望你永远遇不上,毕竟不是所有落水者,都能通过这个法子救活,能不能救活皆是命数”
杨老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瞧着竟有些凄凉且落寞。
李云溪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这世间的一切皆有命数,如她,如受人敬仰的杨老,或是身份贵重的谢将军。
见杨老笑够了,坐在凳子上沉默,李云溪才再次开口,“我这还有几个急救法子,不知杨老你可感兴趣?”
杨老吹了吹胡子,瞪着她,“你说呢?”
李云溪凑到他身边,低声道,“这些法子,都是有条件的。”
杨老闻言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朝门外唤了个药童进来,“石斛,弄点茶来,再带着这位李爷爷出去喝会茶。”
李老头知道,这是要避开他的意思,也没有推辞,跟着石斛出去了。
尽管他非常好奇,也十分疑惑自家孙女为何会知道这些?但眼下不是刨根的时候,等回了家再好生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