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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街上寂静无声,只有禁军手上的武器在日光之下发出的森严之声。
此时的萧千夜等人已经被挪入珍宝阁之内,其他的闲杂百姓皆被禁军肃静。
萧千夜支起身子侧头看向不远处的禁军,只见禁军中间缓缓驶入一辆豪华的马车。
马车的帘子被唰地一下打开,从内走出来一个面带急色的女子,正是宁瑶。
“太孙殿下,瑶儿来迟了,你没事吧。”
说完便提着裙摆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朝着萧千夜飞奔而去。
萧千夜还没来得及安慰宁瑶,他看见马车内又下来一道身影,一道身穿红色一品内监服饰的男子。
“魏大伴怎么来了?”萧千夜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立马起身站了起来,朝着马车那边迎去。
“太孙殿下太客气了,老奴是奉陛下旨意前来,特意请您几位到宫里见驾呢。”魏公公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客客气气地笑着解释。
宁浅瞧了一眼那魏公公,面相粗看之下,看不出太多,只是圆滑世故是肯定的。
没瞧见萧千夜一个皇太孙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吗?
“是千夜糊涂,近些日子没有进宫陪伴皇祖父,千夜这就去。”
萧千说完就准备跟着魏公公一道前去,丝毫没有一个皇长孙的架子。
魏公公却只是笑了一下,伸手示意跟在身后的太医上前,这才解释:“陛下在宫里听闻太孙殿下被毒蛇咬伤,心里担忧,于是便吩咐老奴一定要让太医给您先诊治了再说。”
萧千夜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坐在一边侍卫准备好的椅子之上,用手指了指伤口,示意太医查看。
太医老练地掏出脉诊,伸手将萧千夜的手放在上面,闭着眼睛开始把脉起来。
“咦?”太医发生一声好奇的声音,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太医卷起萧千夜的裤脚,仔细看了看伤口,还伸手挤了几下,等到流出来的血液都是鲜红之色后,这才肯定的点点头。
“太孙殿下这伤是被谁给治过了?”
萧千夜看着太医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起来,这宁浅不会是给他吃的什么毒药吧。
萧千夜:“李太医,本殿的伤有问题?”
李太医摸着胡须笑了笑而后摇摇头解释起来:“殿下应该是服用了某种罕见的解毒剂,这毒蛇的毒奈何不了您。”
这话一出,萧千夜心里松了一口气,李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使毒之人,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没想到,宁浅这小丫头还真舍得。
“是她给本殿用的药。”萧千夜指了一下宁浅道。
李太医看了一下站在一边落落大方的宁浅与裴忌,他站了起来朝着一边的裴忌点点头而后笑眯眯地看着宁浅。
“这位是楚国公府千金宁浅宁小姐吧。”
“是前楚国公府千金。”宁浅也笑眯眯的接话。
李太医有点晕乎,他刚从云南回来,还不知道前一阵子的断亲之事,只是听说楚国公府认回来了一个千金,被赐婚给景江郡王府世子裴忌。
魏公公见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便一挥拂尘表示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
萧千夜利落的放下衣摆,跟着魏公公上了前边的马车,身后的宁瑶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一起去。
却不料在马车跟前,被魏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拦住。
那小太监倒是语气和善,只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友好:“这位小姐,陛下可没有宣召您一道去,您请先回吧。”
“殿下!”宁瑶咬着嘴唇眼含泪水声音哀婉地喊了一声。
她希望萧千夜此时能站出来为她说话,否则她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而马车内的萧千夜原本皱眉想要说话,却被魏公公轻轻拉住,他听见魏公公小声地说着:“太子爷和太子妃也在宫里等着您呢。”
他想到了什么,看着魏公公脸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于是也只是生硬地传话:“瑶儿,你先回家,等本殿出来了,自然会去找你。”
外面的宁瑶听见萧千夜冷冰冰的声音,只觉得心都碎了,她忙这么一大气,结果连见驾的资格都没有。
并且,萧千夜也不曾出来安慰她,只是在马车内说了一句话,后面马车就扬长而去。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宁浅将手上掀起的帘子放下,朝着裴忌就道:“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一会见到陛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陛下这个人……”裴忌手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神色之间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
“你想说,刻薄寡恩?”宁浅抬起眼眸看向裴忌,替他说道。
“你简直是……胆大妄为!”裴忌其实想说的是放肆。
宁浅却丝毫不在意,她将身体靠在马车的椅背之上,神色悠远:“陛下登基之后,杀了多少功臣,也就楚国公那几个行事谨慎之人还活着,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陛下有他的难处。”裴忌想要解释什么,但又闭了嘴。
很快,马车就停下,宁浅与裴忌下了马车,宁浅看向面前这座巍峨的宫墙。
这宫墙倒是漂亮,红砖绿瓦,只是可惜,里面不知道淹没了多少人的灵魂。
……
御书房
天承国开国皇帝萧祖山正拿着朱砂狼毫在案桌之上挥写。
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一头银发垂到腰际,只是随意地用一只血色木簪挽起一部分。
“国师,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萧祖山一边写着批文一边随意地开口。
“太孙殿下近日命盘确实不太稳固,想来只是一个意外。”国师躬身答话。
“依着你的意思,千夜这次是在劫难逃,楚国公府那小丫头当真是料定了。”
国师只是抿唇微笑并不多加解释。
萧祖山也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些什么,也就罢了,将自己的笔递给身边的太监后,自然地走到旁边的水盆里开始净手。
“玄天门避世不出百年,楚国公那女儿,当真是玄天门弟子?”
萧祖山从太监手里接过棉帕擦了擦手后转身看向国师,目光里全是认真。
“是不是,见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