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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纵拿着手机，看着童小伟，眼里的委屈和痛苦简直化作了实质。
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下来，那崩溃的情绪瞬间感染饭桌上的所有人。
服务员进来上菜，看到方纵对童小伟露出这样的眼神，端着菜一时间都不知道放下来。
等方纵收起情绪后，她快速放下菜退出包间，对其他的服务员感慨：“大城市就是开放哈。”
“神了！”
赵导忍不住鼓掌，他有一瞬间都差点以为米莱就长方纵的样子。
“太厉害了。”石老师边鼓掌边摇头，“米莱的眼神就是你这样的，要不是你是个男的，我都想推荐你出演米莱了。”
罗丹有些不服气：“石老师，你还没有看过我的表演呢，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米莱？”
“哈哈哈哈，是我失言。”石老师哈哈一笑，看向方纵的眼神更加欣赏。
李小鹿和陈怡涵也都纷纷鼓掌，这教科书般的哭戏简直就是演戏的模板。
面对众人的鼓掌，章文只是提起酒杯又喝了一大杯。
“你再给我表演一下夏琳的眼神，夏琳的演员就照你的眼神找。”赵导心痒难耐，现在夏琳的演员还没有找到，是因为他心里对夏琳的形象还没有确定。
此时看到方纵能这么表演，也是突然有了想法。
“好。”方纵从米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又换上夏琳的眼神。
看向童小伟的眼神张扬且浓烈，跟米莱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米莱也是强烈且不收敛的眼神，却独独少了一点独立。
“对，就是这种独立且张扬的爱意！”赵导拍了一下大腿，“这眼神可太绝了。”
戏里的眼神是非常玄妙且难以表演的，很多厉害的演员能仅凭一点点眼神就能传达出无数的情绪。
很多时候表情一变不变，仅仅是眼神的变化就能让人感受到前后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作为导演，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这样的演员，但这种演员在娱乐圈里不多见，大多数还是老戏骨，年轻演员里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此时他心里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早早的将演员给了章文。
要是早点知道方纵这样的能力的话，他就不会去找章文了。
“叹为观止，你真的只演了一个配角？”赵导感慨不已。
方纵笑着点点头：“确实是。”
“没想到康导的识人能力这么强。”赵导不禁说道，“罗丹，你们也商讨一下角色的心理。”
方纵连忙求饶：“饶了我吧，我再沉浸下去的话，我恐怕就喜欢男人了。”
这话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童小伟默默喝了一口酒。
“方纵你来，坐我们这里好好讨论一下女生如何运用眼神。”李小鹿大胆地将方纵叫过去，三个女演员将方纵包围。
另一边，章文喝了一杯酒后猛地站起身来，引得众人诧异看来。
“我……上厕所。”章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
童小伟跟着他一起出来，见他走路开始摇晃，便说道：“我让牛萌来接你吧。”
“好。”章文掏出手机递给童小伟，他也知道自己喝多了，怕闹出什么笑话来。
到厕所之后，他先是吐了一番，随后来到洗手池前，童小伟刚挂断电话，见他出来后劝道：“今天出来是为了拉近关系，你自己给自己灌这么多酒有意思吗？”
“没意思。”章文摆摆手，洗了一下脸之后突然有些生气地问道，“我演戏不好吗？”
童小伟无奈：“好啊。”
“那凭什么围着那个落选的转啊。”章文更加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试戏成功的，我还向他学习，我试戏成功了啊，我向一个落选的学习？”
童小伟低声道：“别吵！有什么事等酒醒了再说。”
“我以前在班里的成绩可都是排在前面的，我也演过角色，我凭什么比不上一个新人？”章文还在喋喋不休。
方纵此时也来到卫生间，听到章文的抱怨后想要离开去其他的卫生间，却被章文在镜子里看到：“你等会，你别走！”
“方纵，你给我站住！”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都吼了起来。
方纵皱眉转身过来：“叫我干嘛？”
“你说，我比不比得上你？”章文站在方纵面前。
方纵一米八七的个头比他高一截，便笑道：“什么比得上我？个头？这个应该比不上吧。”
“你别跟他逗，他喝多了。”童小伟在一旁劝道，“你快去上厕所吧。”
章文气得双眼发红：“你一个新人，我向你学习？你教得了我吗？我听说你还是野路子出身，你知道什么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吗？”
“闭嘴吧你。”方纵懒得理他，“比你高的人你昂头看很正常，在比你低的人面前，千万别昂着头。”
说完就进了厕所，算是给章文的一个忠告吧。
但这个忠告章文显然没有听进去，还要跟方纵一起进去理论一下。
童小伟赶紧拉住：“你疯了？要是闹出事来，你还能演这个角色吗？”
“也就是你，要是别人劝我，我早就‘嘡’一脚踹上去了。”章文的头脑还算清醒，跟方纵那样说话只是想借着酒劲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听到童小伟的话后，顺坡下驴往包间里走。
等方纵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看各个包间的标牌。
“牛萌？你是来找章文吧？”方纵认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牛萌咧开嘴笑起来，虎牙显得很是俏皮：“你认识我？我是在找章文。”
“在这里，来吧。”方纵招呼她过来。
牛萌跟着进来，见到赵导后笑着打招呼：“赵导，好久不见。”
“牛萌？”赵导看着进来的女人，精干的短发在灯光下显得状态很好的样子，那眼神也让赵导非常熟悉，夏琳！
他看一眼方纵，回想起来眼神还真跟眼前的牛萌眼神差不多。
不由问道：“你现在接戏了没有？”
“没有啊。”牛萌有些诧异。
赵导立刻问道：“不如你给我过来演女主角吧？”
“啊？”牛萌傻眼，“赵导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