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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鸡场,仲青城给林映抓鱼煮面,给她烧水擦身,给她换床上的被褥套。
结果,林映“恩将仇报”,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嘴,他一动不动,那一晚辗转反侧。
被“欺负”了怎么会不想反击,可是他向她爸妈承诺过会好好把她带回去,所以他忍住了。
一晚上盯着她潋滟的唇,等着合理合法的那一天。
这次,他终于等到了。
他欺身而上,将她的碎发往耳后拨,酥酥麻麻的感觉留在她的皮肤上,他眼神中的侵略性有些吓人,但眉眼间又是极致的温柔。
“我上次就想这么做了。当时你刚刚睡醒,头发是散开的,眼睛是迷糊的,嘴唇的红艳的,让我想……”
好好咬一口。
窗外春风吹过,几只野猫叫个不停,叫唤着“春天到了”,叫声从渴望变得缠绵,最后餍足的长哼一声。
林映靠在床头,餍足地看着仲青城忙活,他烧了一壶水,从放粮食的水缸里拿出一块腊肉,切成碎丁。
往吊锅里放一把米,将碎肉丁和土豆丁都放进去一起熬,熬出来黏黏糊糊的,有腊肉的咸香,又有土豆的黏糯。
他把粥晾得温度合适以后才递给林映,“你在这里吃,我出去一会儿,有事你就叫我。”
他们又不是真的来春游的,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打扫鸡舍、检查鸡的粪便情况,还要喂食捡鸡蛋。
秦大哥秦大嫂都勤快,平时没有卫生死角,鸡舍打扫起来很轻松,他着重看了浩子记录的每日工作,这是他要求浩子每天做的。
最初两天,浩子只会用“正常”和“不正常”来形容,慢慢的,他也会观察鸡的粪便和进食情况,会捏着鸡的胃部看消化得怎么样。
成长得还不错,仲青城放心下来,他不爱给人添麻烦,知道要是浩子的工作做不好,那就是加大了秦大哥的工作量。
“你还没弄好吗?”林映靠在门边看着他,她喝完了粥实在没事,便出来看他干活。
看着他重复着枯燥又邋遢的工作,她有些心疼,“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做面包吗?现在有机会去做销售吗?”
仲青城摇头,“老包那边还是希望我多跟他学一段时间。”
老包的原话是:“销售有什么好的!一身铜臭气,就算是要学,也得好好把手艺学好!人做事不能本末倒置。”
他的意思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销售,但是学手艺就是这两年的光阴。
“到时候我教不动了,就不用你学了。”
仲青城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说好,比起浩子遇到的那个师傅,他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走了大运。
老包没有把手艺藏着掖着,而是天天拿着鞭子赶着他,巴不得他多学一点。
这一点林映也是认同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有前世的见识,知道后来的经济和现在大不相同。
要是仲青城喜欢做生意,就先学两年的手艺,以后他们自己单干。
“那些受精蛋怎么样?”林映忽然想起这一茬,他们这段时间各忙各的,只有回家之后才有时间温存,哪里顾得上问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仲青城找了两个塑料袋给她把鞋子套上后,才带着她去保温箱里看,现在的保温箱已经移在鸡舍里了。
“失败了两茬,这一茬才是第一次成功,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长成。”
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它们熬过了最冷的冬天,迎来了最适宜生长的天气。
毛茸茸的小鸡一点都不怕人,一看见仲青城来就朝这边拥挤,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话还是在讨要吃的。
“他们这是把你当做鸡妈妈了?”林映觉得太神奇了,像仲青城这种鬼都怕的人却被这么弱小的生命依赖,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奇迹呢?
仲青城看它们的眼神也格外温柔,宽大的手掌摸在它们身上时只是轻轻一下,它们抖落着身上嫩黄的羽毛。
“它们这是饿了。”他说,这些小鸡都是他看着从鸡蛋里扑腾而出的,从湿漉漉的一小团,到现在支楞着过来讨要吃的,他心里也有莫名的成就感。
小鸡有自己专门的饲料,撒了两把下去之后,今天的工作也画上了句号。
他们站在木屋外看天上的星星,天气适宜,周围只有动物的叫声。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我还能过几十年,我就觉得好幸福啊。”
“那你就慢慢幸福吧。”
……
“那你就慢慢遭罪吧!老谢有两个孩子,你上次不小心小产,那个土大夫说你很难再孕了,你身子都坏了,不嫁给老谢嫁给谁?”
林二婶指着林瑶的鼻子骂。
之前林瑶因为谢大山流产之后,两人心生间隙,当时老谢怕纪委会查到他头上,揭露他乱搞男女关系,所以不让林瑶去正规医院,只让一个土医生来给她治疗。
结果身子落了毛病。
身子不爽利,心情也会暴躁,她三天两头跟老谢吵架,这次回家住了三天,林二婶就不爽地开始赶她。
“妈,你真的觉得我嫁给老谢那样的人会幸福吗?”林瑶正是性情敏感的时候,难得跟她妈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林二婶心里只难受了一瞬,随即又变成平常的刻薄样。
“你怎么不等孩子都生了再问我这个问题,当初是你自己去找的老谢,是你自己选的。”
林瑶眼泪唰就下来了,“可是你也没反对啊,你仗着老谢的身份,不也在街坊邻居中张扬炫耀吗?”
“哟,你这是还怪起我来了?我还怪你让我丢人了呢!没结婚就住在人家搞大了肚子,你就是过这种日子的命,你以为你是谁?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现在连生孩子都不会了,还挑挑拣拣。”
“谁会要你这种破烂货啊?”
林二婶嘴快,说完最后一句自己都觉得话太过分,弥补道:“没了清白的姑娘很难再嫁别人,你也不可能在家待一辈子。”
一时没人再说话,林瑶的眼泪干在脸上,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绝望。
“妈,我知道了。”
林二婶心里满意她的识趣,“这就对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不管嫁给什么样的男人,过得怎么样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她自以为林瑶听进了她的话,懂了她的良苦用心。
第二天却发现林瑶的房间全空了,只留下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