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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觋喾打过交道。
这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他对于外来者的厌恶态度是不会改变的。
这样一个人要怎么说服呢？
白羿突然想到一种惊悚的可能。
“苏，你不会想要杀了觋喾吧？噫。”
如果刚遇到苏瑾那会儿，白羿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但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苏瑾这个外来者身上的神秘强大的特质让她着迷，但着迷之外又有隐隐的担忧。
非常害怕这样一个人会给部落带来灾难。
当然，这种担忧很微弱，并不明显。
要不然，白羿也不会总粘着苏瑾。
苏瑾听到白羿的话，笑了。
“你觉得我和之前外来者一样？”
“我没见过那些外来者，最后一个外来者也在我出生前来这里，但我觉得你肯定和那些人不一样。噫。”
“但你还是担心？”
“嗯，我也不能理解这种心情。噫。”白羿很疑惑。
作为一个旁观者，苏瑾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生活在一个随时变动的世界中，习惯了死亡，不畏惧死亡，但其实你们很害怕族群的灭亡。”
这种族群特质和人类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句芒人对族群的延续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白羿从没有这样想过。
她的日常生活遵照着先辈的传统，出生，成长，变得强大，可能有一天为了守护后代而战死。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听了苏瑾这个局外人的话后，她却醍醐灌顶。
换一种角度思考，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害怕族群的灭亡，所以从心底畏惧一切不确定因素。
认清了这一切，白羿轻松多了。
面对苏瑾，她也更坦然了。
“这也许是我们族群的本能，我不会抗拒这种本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带来的一切。噫。”
白羿觉得苏瑾特别，以苏瑾的视角观看，白羿在句芒人中同样特别。
她有着区别于句芒人的旺盛好奇心。
同时，她的思维没有受到禁锢，有时候，简直不像是句芒人了。
苏瑾很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会给句芒族群带来怎样的变化。
“绕了一圈儿，还没说回正题呢。你怎么确定觋喾会告诉你那些信息。噫。”
“等着吧。”
苏瑾没有直接说动觋喾的筹码，但她相信有人会。
……
一间充满玄妙花纹的房间中。
两人正在对谈。
是巫喾和觋喾。
作为两个部落的首领，又同样会巫术，部落聚会期间，这样的巫术交流总会进行。
那些墙上的花纹或者说某种古怪的文字，仿佛获得了生命般，从墙上剥落，进入两人的身体中。
这是一种古老的巫术交流方式。
一簇簇光晕在两人之间流转，又回到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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