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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自甘堕落
我哑口无言，只能干笑。
我骗不了男人，李琛染在这里我没办法撒谎。
男人勃然大怒，“你他妈的竟然敢耍我？”
他大概琢磨不清我和李琛染是单纯的一夜情关系还是更进一步的关系。
所以，他只是狠狠地把我推开，我的颈部撞到了桌子上，刺痛从颈部涌到了我的神经中枢，让我一瞬间呼吸一窒，却没有呼痛声从嘴角溢出。
在这种声色场所混的哪个不是人精啊，我知道如果不是李琛染模棱两可的话我吃巴掌都可以饱了。“高总，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啊哈哈哈，看这小姑娘成年了吗，快消消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最后替我说话的人是季翻蜃，他轻描淡写寥寥数语想要为我放行。
李琛染立在那里看好戏，看我飞蛾扑火般自生自灭。
我的脑袋恍惚了一瞬。
我。
我好想阿鲸啊。
阿鲸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光一样，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久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会对她如此残忍。
阿鲸好多次都在和我说一句话：“常安，其实我觉得待在监狱里挺好的，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
“常安，等我们出去了，一定要努力赚钱去日本奈良看鹿，它们的眼睛和我姐姐的眼睛一样漂亮。”
阿鲸。
阿鲸啊。
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季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男人板脸，“这女人骗了我是小事，但她骗了李总是大事啊。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可以留着？”
然后他回过头去看似笑非笑的李琛染，“李总，这种人就交给我处置吧，不要让她脏了您的手。”
他在试探。
如果李琛染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好”字，我就真的完蛋了。
我空洞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神采，连那颗因为绝望冰封了许久的心也开始跳动。我真是愚蠢，竟然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一个仅有一夜情关系的人身上。
我真的唾弃那个时候的自己，明明已经绝望，却还要相信缥缈到不属于自己的希望。
李琛染的回答只会让我失望啊，毋庸置疑。
他似笑非笑，眼角微漾，“那就麻烦高总了。”
一句话，将我再次打到地狱里。
虽然，我一直身处地狱。
季翻蜃可能有话想对我说，我知道他想问我玫瑰的去向，但是我不会说。
也不能说。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男人笑眯眯地把门外两个保镖招了进来，“你们先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我浑身瘫软，两个保镖身强体壮，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我拖出了包厢，拖到了灯光昏黄的长廊里。
我狼狈的像条狗一样。
“你们有妹妹吗？”我突然出声，两个保镖一齐愣了一下。
“如果你们的妹妹也惨遭这样的羞辱，你们会无动于衷吗？”
在我左边的男人先笑了，语气嘲讽，“我妹妹和你这种下贱的人不一样，她不像你一样自甘堕落，竟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就知道啊。
所有人对我都是这样的看法。
真的，让人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