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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la青柠
我在家里闲置下来，李琛染也没有再来找我。
直到一个日落西山的下午，林有瑰一通电话让我恍然觉得隔世好久。
“你现在在哪里？”她生硬的语气里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在李琛染给我安排的公寓里，有什么事吗？”我说。
林有瑰一直躲着季翻蜃，季翻蜃找不到人便想从我这里挖墙角，所以林有瑰也不多和我联系。
实然，我也不知道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我操你大爷啊，于常安，是不是你把我的住址给了季翻蜃啊？他昨天晚上找上我了。”林有瑰听到我的声音后就咬牙切齿地说，那语气里藏匿着把我生吞活剥以报仇雪恨之味。
“啊？”我真想大喊冤枉，“天地可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那么不成人啊。”
“妈的，他是不是诈我啊？他告诉我，是你把我的住址给了他的。”林有瑰说的可能性到底极大，毕竟……这才是富家子弟一贯的风格啊。
就和李琛染一样。
我敛眉。
和那个人也一样。
“这事我还真没做，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不是我，他是不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的话让林有瑰悻悻闭上了嘴。
“常安，你现在可以出门吗？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我看了看挂在雪白墙壁上的钟表，现在是下午五点半，窗外的天边已经被残阳染红，席卷着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的忧伤戚绝。
“你现在在哪里啊？”我问。
“其实我也还没有出门哈哈哈，”林有瑰的声音里染了几分尴尬，我猜想应该是她觉得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质问我，显得自己很神经质，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和我道歉，“去la青柠好吗？”
la青柠是一家小众又别致的咖啡店，有时候这里也会卖冰淇淋和奶茶。
我有一次生理期肚子痛到不行，那个时候正在陪高挚远脱不开身，是在这家咖啡馆里买了一杯红糖水才缓过劲来。
也就是在那天我买红糖水的时候，碰到了季翻蜃和林有瑰在一起。
那天，他们确定了关系。“嗯。好。”我垂眸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上有个地方，空了。
—
你有在。
听我讲故事吗？
让一个人彻底绝望的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是她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那根稻草。
北京的秋天不同于南方，甚至都不同于我从小长大的交城，北京秋天的风里，还夹杂着生硬难懂，让人想悲恸痛哭的气味。
我走路的姿态很特别，在这条大理石铺砌成的路上，我喜欢走一步就跨过一个格子，然后不得不速度快点才可以保持平衡。
啊，准确说来这个走路姿势只能说幼稚。特别像在嘲讽我。
与我擦肩而过的大卡车传来“我对你又何止是执迷不悟，眼泪偶尔会莫名地光顾……”，天渐渐暗了下来，肯德基商牌的霓虹灯让我的眼睛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