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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她打了我
她潸然泪下，我知道这是她这辈子都不能给我答案的问题。
“你当初就那么缺钱吗？你那么缺钱怎么不去卖啊！”我冷笑，不管多么肮脏多么难听的话都能从我的嘴里蹦出来，化为利刃刺向抓着我胳膊都在颤抖的向简，“哈，现在不还是钱的问题吗？你出去卖啊！你当初肯卖给顾锦让——”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脸偏向一旁。
她打了我。
向简。
打了我。
—“于常安。”
“嗯？”
“为什么我们要活得这么卑微？”
“命吧。”
其实在监狱里，阿鲸并不是我最先邂逅的爱人。
那个人是向简。
她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酒窝，就连因为温辞的离开对世界绝望了的我，在看到第一眼时都受到强烈的感染。
“于常安。”
“嗯。”
“你能不能笑一笑啊？”
我偏过头看着眉眼弯弯的她，冷淡地回了句：“为什么要笑给你看？”
“因为，”她叉腰，像娇憨的小女孩，说话间小脸绯红，“因为你长得比较好看。”
我无法拒绝友谊的诱惑，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天真烂漫，面若桃花的女孩。
但是我从未想过，阿鲸尸骨未寒，向简转身就投入了顾锦让的怀抱。
或者说。
她是主谋。
——就算把我送到监狱，顾锦让也依旧不甘心，或许他从始至终，目的只有一个，他想要我的臣服，我的顺从，想要我在他的身下欢喘，我在他的指尖成疯成魔，但是这些注定不可能。
所以他宁可摧毁我，也不肯放过我。
向、简。
成了他最大的帮凶。
推我入深渊。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或许是我的神色太过于平静，毕竟曾经在那样痛苦的危境下朝夕相处，向简能够看出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涛汹涌。
她一下慌了神，连眼泪都忘记去擦，只能徒劳而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不知所言。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她问我。
她竟然好意思问我。
我笑了，“其实上次在会所就应该说清楚的，如果不是因为宋翘对我有恩情，我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从你选择和那个禽兽狼狈为奸，选择通过放弃我牟取未来的星光大道时，我在心里就当从来没遇到你这个人了。”
“向简。”
“希望你永远都不会主动去想象，我对你是多么讨厌。我巴不得你去死。向简，请你记住这句话。”
“于常安！”她面容悲苦，喊我名字，泣不成声，“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
我现在都不敢去思忖她今天摆出这副姿态到底是为了谁。
为了自己？担心被她曾经的金主拖下万丈深渊？
为了阿鲸？总归还是要记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
还是为了我？为那些水中望月的曾经，它流逝无声，最后化为了虚无的泡沫？
她给了我答案，我从心里就认定了的答案，“于常安，我、我可以为我当初做的事赎罪啊，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们曾经那么好啊，你真的忍心看我身败名裂看我去死吗？于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