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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出院的这天,北城连续阴了几天的天空都放晴了,就好像是在欢迎她回家一样。
安远一早过来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这些,主要是不能碰水,不能活动,其他的事情我都告诉周政那小子了,拆线时间他都记着呢。”
“好的,我记下了,安远叔叔,这次真的谢谢您,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别高兴太早啊,恢复过程很痛苦,也很漫长,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孟昭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能,我一定可以。”
画画是孟昭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绝对不会放弃。
“谁来接你回家?”安远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问,心里还暗骂周政那臭小子说的安排好了是骗鬼呢。
“安医生,我送孟昭回家。”
陈默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身正装,像是要去结婚一样。
孟昭的嘴角都颤抖了一下,指着他,“你这是?”
“盛装打扮来接你出院。”陈默冲着孟昭眨了眨眼睛,转头非常有礼貌地对着安远说:“安医生,谢谢您。”
“不客气,你是陈默吧?”
“是的,您知道我?”
安远对这种富家少爷见得多了,再说陈默这么有礼貌也让他不排斥,就说:“听这个医院的院长提起过,孟昭的病房就是你打的招呼吧。”
“是,我就是想让她住得舒服一点,绝对不是刻意搞特殊。”
陈默以为安远和国内那些学术佬一样,就看不得他这种动用阶级力量去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耐心地解释着。
安远摆摆手,笑了笑,“别误会,我没有指责的意思,你做得很好,既然有能力,那住得舒服一点不是问题,不要有压力。”
说完他还伸手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很是欣赏地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陈默愣在原地过了得有十几秒,才指着安远已经消失的门口,说:“他,他很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批判我的做事方法,这个医生,我很喜欢。”
陈默是真的很欣赏安远这种没那么多界限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职业,至少相处起来很舒服。
就比如周政这次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孟昭出院一样,就冲他这一点,陈默对周政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不矫情,很痛快,知道什么资源该什么时候用,这就是聪明人,拎得清。
陈默倒是也没浪费周政的信任,不仅带了司机,保姆车,还从家里带了个保姆专门来给孟昭收拾行李。
“小马,孟昭的东西你都收拾好,我们去车上等你。”
“好的,少爷。”
孟昭本来还想说不用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默推着出了病房。
“你怎么还带人过来收拾?我行李不多,自己装就可以了。”
陈默指了指她那只不能动的手,“自己装?你装还是我装啊?你装吧,我舍不得,我装吧,我又不会,再说了,你那私人物品我给你收拾也不合适,要是周政知道了还不得跑过来抽我,所以,让别人收拾最合适。”
他这话说得他和周政关系有多好一样。
“你什么时候和他穿一条裤子了?以前不是看不上他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人都会变的,孟昭,我也会变。”
“哦。”
孟昭只能看出来他变得更假正经了,别的看不出来,“你陪我去办出院手续吧?”
“不用,都办好了,你这手术免费的,没什么费用,直接取个单子就行了,你就别管了。”
陈默语速说得极快,生怕孟昭听清了一样。
直到商务车开到壹号院小区,陈默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行李箱,和司机说:“你们在楼下等我,不用跟上来。”
“好的。”
陈默非常尽职尽责地把孟昭送到家里,还像闪送一样给孟昭拍了张照片传给周政,附上:“人已经安全送达,请签收。”
孟昭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你坐下,陪我待一会。”
“不好吧,让周政知道了,又要”
陈默现在是三句话离不开周政,孟昭盯了他一会,“坐下,你再提周政,我就和你绝交了啊。你是我朋友,怎么现在成他哥们了,你得清楚自己的站位啊。”
孟昭脸一冷,陈默也不敢继续耍宝,老老实实的坐在她旁边,给她倒了杯水,“逗你的,喝口水,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靠山,周政在我这,顶天就是看你面子啊,放心。”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最近这几天怎么这么消停,一点消息都没有,很奇怪啊。”
以孟昭对陈默的了解,他要是没事,这几天指定见天的往医院跑,才不会最后一天才出现,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古话还是有道理的,孟昭怕陈默又是去倒腾他那个赛车的事,放心不下,必须得问问。
“我有事呗,太忙了。”
“陈默,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敢玩赛车,老爷子是真会打断你的腿的,你知不知道?”
孟昭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一拳,这次真是使了十足的力气。
“哎呦,你还真用劲啊!”陈默捂着胳膊就喊。
“行了,祖宗,我没玩赛车,也没胡闹,我这几天被老爷子拽着参加了一大堆饭局,宴会,都他妈快成社交小王子了,再这么下去,李季白那交际花的名号就得让给我了。”
陈默越说越烦躁,扯了扯打得好好的领带。
“你说说老爷子这人,这么大岁数了,就热衷于带着我穿梭在各个场里,人家见了他吧,都得点头哈腰装孙子,我这个亲孙子还得点头哈腰地给人还回去,都是一个圈里的,我真是要疯了!”
孟昭听完就笑了,没忍住捂着嘴不好意思笑得太放肆。
“你还笑!孟昭,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陈默指了指身上的正装,就说:“看见这身了吗?晚上还有一场呢,我又得去赔笑去,真他妈服了!”
让陈默去这种场合就跟要了他的半条命差不多,他不是李季白,没那么有天赋,更没那么大耐心应付。
孟昭把没喝的水推给他,安抚地说:“喝口水吧,别气得背过气去,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干吗?”
“为什么?不知道,闲的吧,难道是他看上哪个老太太了,拿我当幌子呢?”
就陈默这脑回路,真是逆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