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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维持纤瘦身材,平日一天只吃一顿饭,本就没什么力气,踹了没几下就力竭,软软地向地面滑落。
斗犬们一涌而上,咬胳膊的咬胳膊,咬腿的咬腿,扯着她的身子往四面八方用力。
她感受到了犬齿扎入血肉的痛楚。
骨头折断的痛楚。
躯干被撕裂的痛楚。
痛得她整个灵魂都在尖叫。
但她的声道被封住了,发不出一丝痛呼。
只有眼泪,跟决堤的河水一样,淌满整张脸。
恍惚中,她听见一片嘘声。
那是看客嫌她一声不吭任狗咬,觉得兴味索然发出来的。
若她此时坐在看台上,也会发出同样的声音。
她也喜欢听斗奴绝望的痛叫。
轮到她自己,她才知道,那些叫声到底有多痛,有多绝望。
这一刻,她心里终于生出无尽悔意。
不该急着对冯惜下手的,起码等冯随这死小瞎子也找到了,再将她们一网打尽。
不,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她被领养到吴家时,就该继续对她们下手。
那时下手多容易,只需要花几两银子,就能雇到拐走她们的人。
可惜她忙着弄掉吴元庆几个妻妾肚子里的孩子,把慈幼院的人和事全都抛诸脑后。
被韩瑞轩带回京后,为了在荣昌侯府站稳,又忙着对付他那些妻妾,没有认真派人去找。
若有来世……
喉咙被咬断前,她扯起唇角。
若有来世,她决不让冯惜姐妹活着离开慈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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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斗奴本场表现大不如前,手就跟废了似的,不曾动用过,腿脚也只是象征性踹了几下就任由斗犬撕咬。
仿佛早已决意放弃性命。
这种一方彻底丧失求生意志的比斗毫无吸引力可言。
何况这斗奴连痛呼声和哀嚎都不曾发出。
韩瑞轩扫兴至极。
“这斗奴怎么回事?”
他质问管事。
“狗没照看好,斗奴也没照看好?他是不是拉虚脱了?”
管事也正迷惑,这斗奴晌午还差点要了送饭堂倌——那堂倌在他饭菜里吐了口唾沫——的命呢,怎么一眨眼成了软脚虾。
“我们马上查,您稍等。”
他安抚完韩瑞轩,便要喊人将斗犬和斗奴分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这斗奴是女的?!”
他满脸错愕地看向斗兽场。
那个正被斗犬啃食的斗奴,袒露出来的胸膛,赫然是女子的。
他脸色大变。
韩瑞轩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下意识朝身侧空荡荡的榻座看了眼,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了几分。
翠姬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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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很快让人将斗犬驱离斗兽场,而后亲自入场察看斗奴的情况。
发现斗奴脸上覆着一层厚妆,他让人打了水卸妆。
卸完妆一看,险些昏厥过去。
这哪是异族斗奴,分明是荣昌侯世子的爱妾!
“马上封锁整个排云楼!”
他急急下令。
同一时刻,冯清岁和五花带着大黑狗和那异族少年,堪堪溜出排云楼。
她们是从排云楼后门出来的。
后门连着一条小巷子,出了巷子就是大街。
冯清岁让五花将那异族少年放下来,对他道:“你应该还能走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好。”
少年没说话,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冯清岁听见楼里多出许多急促脚步声,知道楼里的人已经开始追查了,不便逗留,牵着大黑狗就要和五花离开。
不料脚腕一重。
回头但见那少年一手抓着她脚腕,一手指着自己伤得几乎能看见骨头的膝盖,可怜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