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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霍老爷子对他同样也带着足够的恨。
他到了而暮之年，越来越腐朽，眼睁睁地看着霍斯年旭日东升，心里有嫉妒，但阻挡不了自己的衰老。
霍斯年轻笑出声，修长的指尖弹了弹裤腿，眉眼轻佻，“保护自己的女人，没有错。”
哪怕真的错了。
他说对的，那就是对的！
“没有自我，就是最大的错！”
霍老爷子气的拐杖在地上差点敲出来一个洞，“女人只是玩物！
你为了一个女人，当初差一点丢了命！如今又拿枪吓唬你妈！
传出去，人家只会笑掉大牙！”
霍家这样的家族，要的就是脸面！
“斯年……”
霍亦寒给他使眼色，“给爷爷道个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害怕霍斯年依旧我行我素，他低头，侧着身子给霍斯年说悄悄话，“给爷爷一个台阶下，就当给大哥一个面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兄弟友恭。
霍斯年眸子深邃。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他也想看看，事情到底要怎样发展。
随手拿过来一旁那杯早就凉的茶，递到霍老爷跟前，“喝茶。”
这种茶，向来是霍老爷子扔进垃圾桶的。
“爷爷不原谅我？”
霍斯年转手就准备把茶扔进垃圾桶。
“原谅。”
霍老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眼睁睁地看着霍斯年把那杯凉茶扔进了垃圾桶。
他心里清楚，能让霍斯年给敬茶，已经是天大的让步。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让霍斯年主动道歉的人，还没出生。
老爷子心情好了不少。
他轻咳，“你非要娶宋今禾也可以，前提是，她要经受霍家的考验……”
霍家的考验，单单是家境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烤什么雁？
霍斯年冷嗤出声，“她是嫁给我，不是嫁给霍家。大清早亡了……”
霍老爷子被他怼的吹胡子瞪眼。
只能退一步说，“她是你女朋友，今天让她过来吃饭……”
霍斯年依旧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老婆今天心情不好，等老婆好了再说。我是老婆奴，只听老婆的。”
“没出息！”
要是他身后有尾巴，恐怕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霍老爷子还是不能放弃联姻的事。
他放下筷子，准备去问霍亦寒。
霍亦寒微笑，“爷爷，我如今带发修行。”
霍芷柔吃了一口酒酿汤圆，“爸，我喜欢女的。”
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直到饭后，霍斯年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架势和狗狗见了主人没什么两样。
霍老爷子看向一旁的霍亦寒，“亦寒，这件事……”
“爷爷。”
霍亦寒唇角微微上扬，“斯年是我带大的，我试试做做他的思想教育。”
“还是你最让我省心。”
霍老爷子干咳一声，“当初为了斯年，让你去寺庙清修那么长时间，你不怪爷爷吧？”
“爷爷说的哪里的话。”
霍亦寒唇角微微上扬，“爷爷是霍家的掌权人，您这样打算，自然有您的道理。
况且，我姓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霍家给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斯年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到底是你把他养大的，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霍亦寒从头到尾脾气都极好。
看霍斯年马上就要走远，这才站起身来跟上去。
“斯年……”
霍亦寒喊住他，“还喜欢人家呢？”
霍斯年脚步微顿，抬了抬眉眼，“我的妻子，只有宋今禾。”
“咱们霍家不得了，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霍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时候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
别的女孩子想和你玩，都被你凶走。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注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