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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王有福和王有庆兄弟俩满心以为,只要像往常那样,来外公家跪上一跪,外公一家念及亲情,铁定会心软原谅他们。
可谁能料到,这一回情况截然不同。
外公一家对他们视而不见,仿佛他们是空气一般,各个都只顾埋头忙着手里的活儿,任由兄弟俩在炎炎烈日下暴晒,汗水湿透衣衫,却愣是无人上前过问半句。
两人就这么咬着牙,硬生生地在滚烫的地面上跪了整整一天,不仅没人搭理,中途还惨遭蒋大龙带人围殴了一顿。
蒋大龙那帮人下手极狠,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打得兄弟俩浑身青紫,苦不堪言。
王有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好似燃烧的火苗,瞬间将理智吞噬。
他一赌气,猛地站起身,拉着同样狼狈不堪的王有庆,起身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兄弟俩一路跌跌撞撞,刚刚踏入家门,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平复一下疲惫又愤懑的心情,便瞧见王福生气势汹汹地大步来到门口,硬生生地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王福生面色阴沉,他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两个让他操碎了心的儿子,双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可那眼神中的失望与愤怒却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兄弟俩。
王有福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试图走上前去,与父亲理论一番,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爹,我们……”他刚张开嘴,尚未完全吐出。
然而,王福生根本不给他们丝毫机会,大手猛地一挥,仿若驱赶苍蝇一般,直接将二人用力推搡出门外。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关上了大门,那声音震得兄弟俩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整个过程,王福生甚至连一句解释或者责骂的话语都没有吐出,那决绝的模样,让兄弟俩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被赶出家门的王有福和王有庆哪能甘心就此罢休?他们骨子里的执拗劲儿瞬间被点燃,相互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默契地点点头,决定要强行闯入家中。
就在他们即将付诸行动之时,王福生仿若早有预料,从屋内冲了出来。
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带,王福生二话不说,挥舞起来,皮带犹如长鞭一般,狠狠地落在了兄弟二人的身上,每一下都带着王福生满心的怒火。
“啊~爹,我们走,我们走,别打了~~”瞬间,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王有福和王有庆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他们哪还敢再停留,只得抱头鼠窜,那狼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巷尽头。
无处可去的兄弟俩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投奔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好说歹说之下,一起在那拥挤、杂乱的小屋里凑合了一宿。
两人睡到下午,才又来到蒋家村的外公家门口跪着。
……
此时,尽管夜晚的地面冰冷坚硬,寒气丝丝缕缕地往上冒,不断侵蚀着身体,但王有福和王有庆两人却咬紧牙关,死死坚持着,一动不动,仿若被钉在了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已至夜半时分。
兄弟俩依然跪在原地,丝毫没有起身离去的意思,他们今天还真就杠上了。
他们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
夜凉如水,寒气渐渐浸透衣衫,仿若一层冰冷的薄纱,将他们紧紧包裹。
外公外婆在屋内透过窗户,瞧着外孙那可怜又倔强的模样,终究还是心疼得厉害,叹了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行了,别在这儿跪着了,进屋吃点东西,吃完就赶紧回去吧~!”王福生的老丈人站在门口,语气虽然依旧生硬,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忍。
“外公,我们知道错了,你们就原谅我们吧~!”王有福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哼,不进屋我就关门睡觉了。”老丈人佯装生气,侧过身子,作势要关门,仿若真的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老丈母娘赶紧在一旁给两人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进屋。
两人跪的时间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费了好大的劲,互相搀扶着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仿若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步一晃,艰难地走进屋。
“外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也没想到那蒋大龙不讲武德,连累你们了。”王有庆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带着哭腔说道,仿若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唉,你们以后还是少来蒋家村吧,这蒋大龙本就不是好人,你们这次把他得罪狠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老丈母娘一边扶着两人坐下,一边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快坐下吃吧,吃完赶紧回去,就跟你爸说,是外婆让你们回去的。”老丈母娘说着,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谢谢外婆~”两人看着满桌的饭菜,饿了两天的肚子此刻咕咕直叫,他们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顿狼吞虎咽。
“慢点吃,不够锅里还有。”老丈母娘在一旁慈爱地说道,仿若守护雏鸟的老鸟。
“够了,外婆~”王有福停下筷子,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回道。
第二天一早,蒋大龙一行人又如约而至,大摇大摆地来到王福生的老丈人家。
他们满心以为,又能看到王有福兄弟俩那狼狈跪地的模样,计划好好地再羞辱、教训一番。
可到了地方,却没看到人影。
“大哥,那俩孙子不会又回去了吧?”蒋二龙挠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蒋大龙冷笑一声:“急什么,除非他们再也不来蒋家村,不然见一次咱们就揍他们一次。”
而此时的王有福兄弟俩已经在自家呼呼大睡,今天一大早回到家,趁着王福生不在,让他们的老娘跟自家媳妇给弄点吃的,刚吃完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