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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门被推开，李小玖抱着一个玩偶，站在门口，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像是在犹豫什么。
陈然看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还不睡？”
李小玖撇了撇嘴，抱着玩偶走了进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
“我做噩梦了！”
陈然挑眉，看着他。
“噩梦？”
李小玖皱着小脸，点了点头。
“梦见妈妈不要我了！”
陈然沉默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淡淡。
“胡思乱想什么？”
李小玖闷闷地低下头，小声嘀咕。
“可是妈妈最近都不太管我了！”
陈然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但很快恢复平静。
“你妈只是太忙了！”
李小玖抬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玩偶，在床边坐下，晃着腿。
陈然看着他，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开口。
“早点睡！”
李小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
“我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吗？”
陈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起身去拉开衣柜，拿了一条薄毯扔到他身上。
“睡吧！”
李小玖抱着毯子，蜷在沙发上，小声地“嗯”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然睁开眼，发现李小玖还缩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他起身洗漱，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
李小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眼睛，看着陈然。
“你要去哪里？”
“公司！”
“那你送我去幼儿园吗？”
陈然看了看时间，点点头。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