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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了…是这样的!“凡人起心、可斩修士”,这是心的力量,这是心之道,自己一直所修的是情之道,是不是与心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自己已有小成的时间、空间、轮回、等诸多道意,是不是也属于修士心理所构造出来的,是不是也属心之道?…难不成真的是天大地大心最大…”
虽然不可思议,但对于他来说也并不难理解,毕竟他的修为提升最大的方面是以情入道。
而此时方七杀的修为再也压抑不住了,修为自然而然的一跃成为化神尊者,且坚固至极,那灵海内灵力汹涌澎湃的就要向另一个瓶颈冲刺,方七杀不知道体内的灵力会将他的修为提升到哪一个境界?但已提升至化神期的他还是轻松自然的压抑住体内灵力的骚动。
可是为什么…没有…雷劫?须知筑基之后,每提升一大层次的修为皆必须渡过雷劫才行(除了阴虚境升阳虚境),所以才有修士是逆天修行之说。你的修为每提升一大阶,就相当于挑衅了老天爷一次,他降下雷劫,你若安然渡过,那他就承认了你。可是为什么会毫无动静呢?心之道的力量如此牛逼吗?
此时不宜多想,先听山上车也继续吹牛皮要紧。
而自山上车也杀了俩筑基修士之后不久,八卦国边陲的落霞镇也新开了家武馆,馆主是个瘸腿的炼气修士,使柄豁口木剑。镇上富商们都说这山教头古怪——白日偶尔教少爷们强身健体的把式,夜里替富商看家护院。差不多那段时间方七杀也来到镇上开了早食店。
\"气沉涌泉,意守丹田。\"山上车也握着富商幼子的手腕,引导灵气走完最后一个周天。孩童袖中突然掉出块芝麻糖,他瞳孔猛地收缩:糖纸上的鹰纹好像与当年草草翻过《血祭录》里的阵法如出一辙。
\"先生?\"孩童怯生生仰头。车也松开的手微微发颤,当年那金蚕蛊毒发作时,经脉便是这般灼痛。他摸出枚山楂丸哄走学徒,反手在武馆匾额后添了道辟邪符。
夜半打坐时,胸口噬心咒又开始发烫。车也想着记忆那\"筑基需饮童男女心头血\"的字样,与十年前镇长账册上的朱砂批注渐渐重合。窗外忽起婴啼,他本能地掷出木剑,剑气斩碎的却是被夜猫碰翻的陶罐。
\"第十年了。\"车也摩挲着褪色的镇魂绳,绳结仍保持着母亲当初系的平安扣样式。床底铁匣里的炼气功法突然震动,书页间画着的枯鹰羽泛起幽光——每月十五的噬心咒又要发作。
黎明前的巷道响起梆子声时,车也正用艾草灰在青砖上画阵。炼气九层的灵力灌入阵眼,却总在最后关头溃散。汗水浸透的里衣上,心口位置有个淡淡的金蚕印记,每逢月圆就疼得像要孵出什么。
\"山师傅!\"卖炊饼的老汉撞开院门,\"刘记染坊走水了!\"车也抓起木剑疾奔,途中瞥见染缸里翻腾的赤色药液——正是《百草经》记载的火伤配方。救出最后一个伙计时,他左腿旧伤崩裂,血渗进焦土冒出丝丝黑烟。
养伤期间,镇上媒婆来说亲。车也望着姑娘送来的合欢香囊,突然想起善堂地窖里那些泡在药液中的心脏,他拒绝了那姑娘。当夜他砸了武馆所有铜镜,却在碎片里看见父母悬梁的身影,还有那祭坛地窖中那些泡着心脏的药液与姑娘送的合欢香囊一个味。
媒婆带着哭哭啼啼的姑娘上门追问原因,他说他能看见那姑娘的心脏。姑娘啐了他一声:“流氓”,然后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立冬那日,富商送来瓶筑基丹。车也揭开丹封时嗅到熟悉的腥甜,正是当年神使才有的那种味道。他借口闭关将丹药埋在后山,夜间却梦见自己吞丹后浑身钻出鹰首,利喙啄食着街坊们的眼珠。
\"炼气九层够用了。\"山上车也把那时时让他要用灭人性的恶魔之法提升到筑基的邪念锁进了心底的深处。,转头教小徒弟辨认草药。当归须在晨光里舒展时,他恍惚又看见父亲佝偻着背晒药,母亲腕间的青铜镯叮当碰着捣药臼。
年关将近,镇上突发瘟疫。车也翻遍《百草经》配出解方,却独缺一味龙涎香。夜半他摸进后山药田,盯着那筑基丹看了整宿,最终用艾草灰替换了药方。晨雾中煎熬的药罐腾起青烟,仿佛凝成了个拱手作揖的虚影。
元宵节那晚,车也蹲在早食摊啃油条。方七杀舀来的咸豆花里,辣油勾出个模糊的道纹。\"教头最近气色不错。\"掌柜的敲了敲柜上的书,书页间露出半截褪色的通缉令。
“托掌柜鸿福,最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话匣子一打开,二人又聊得那是天翻地覆、流水行云…
\"镇守府的护卫腰子,是我用裁纸刀捅穿的。\"山上车也摩挲着腰间木剑,那本是富商幼子的玩具,\"刑场祭坛下埋着七百具童尸,蛊虫从他们眼窝里钻出来那天,我把《血祭录》塞回了死人怀里,但却拿走了那本炼气功法。\"
巷口忽起喧哗,富商的鎏金马车碾过青石板。小少爷掀帘脆喊:\"山师傅!看我新学的御剑式!\"竹片削的短剑歪歪斜斜飞进铺子,正插在咸卤桶沿。山上车也并指轻弹,剑气裹着竹剑转了个漂亮的弧——这手\"春风渡\"本该是筑基期才能使的。
\"您真要卡在炼气九层?\"方七杀擦着沾了辣油的《玄门正宗》,书页间夹着还是张褪色的通缉令,你说气不气人。
男人把最后半根油条泡进甜碗:\"昨儿东家赏了坛秋露白,说要给我说房媳妇。\"他腕间镇魂绳突然绷紧,又缓缓松弛,\"那邪册里写着,筑基需饮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心头血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
车也笑望着街边玩闹的孩童,把炼气九层的灵力压回丹田。
方七杀望着他,眼中泛起一波欣赏。
打更声掠过武馆檐角时,山上车也摸出那瓶埋了三年的筑基丹,抬手掷进炼丹炉。火光中腾起的黑烟凝成镇长扭曲的脸,被他一剑劈散在夜风里。
阿茫突然冲着山上车也住的方向狂吠…像是感应到什么了,方七杀也扭头看了一眼。
车也腕间的镇魂绳无风自动。他摸了摸木剑上的豁口,那处缺损正与当年切药刀的伤痕严丝合缝。早食摊飘来的炊香中,混着当归熟地的苦涩,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晚熬的安神汤。
晨雾未散,落霞镇首富王家大宅后院里,木剑破空声惊落了桃树上的露珠。山上车也挽了个剑花,豁口的木剑尖挑起三片花瓣,稳稳落在旁边石案的白瓷碗里。碗底沉着半碗当归茶,热气袅袅间,七岁的小少爷王承业正光明正大撅着屁股瞧。
\"手腕要松,像握药杵碾朱砂。\"车也屈指弹在孩童腕间,木剑脱手的瞬间又被灵气托住,\"当年我爹说,采药的手稳了,拿剑才能稳。\"
承业皱着小脸揉手腕:\"山师傅,昨儿我见您用这招接住了坠瓦!\"孩童比划着从屋顶跌落的青瓦,却不知三日前有宵小往王家货仓掷火符,正是被这手\"回春剑式\"凌空浇熄。
子夜打更声掠过屋脊,教头提着食盒往城东去。富商宅邸的守门石狮嘴里,照例塞着个温热的糖油饼——十年前他逃到此地昏倒时,宵商往他嘴里喂的就是这口甜食。炼气期的神识扫过三重院落,在婴孩摇篮边停驻片刻,笑了笑,这样生活真的很好。
\"加勺辣子?\"清晨第一缕光爬上柜台时,方七杀敲了敲甜卤桶。山上车也眼底血丝未褪,袖口还沾着未散尽的煞气:\"要咸的,越咸越好。\"豆腐脑在碗里颤悠悠晃着,倒映出他新刮的胡茬与不再发抖的腕子。
油锅腾起的烟雾里,铜铃铛在柜角叮当作响。方七杀抹了把溅到《玄门正气》封面的油花,书页间那张通缉令的画像,被辣椒油渍染得面目有些许模糊。
十年海陆两族大战,他杀了不少海族,缴获了不少妖族修炼功法,也救了不少陆族,亦获赠了不少同“玄门正气”一个品阶的法典。“玄门正气”放在柜上已经不少时间了,他是在找个合适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