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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林正在屋内看书,这阁内倒有不少藏书,他静静的陪着苏民安,看着苏民安和苒儿在团圆,她在看这些日子沈苒写的字。
沈苒拿着那只阿娘叠的纸鹤,开心至极,“阿娘叠的纸鹤,真的好漂亮,有这只纸鹤陪着苒儿,苒儿今晚一定不会做恶梦的。”
苏民安看着苒儿因为一只纸鹤就这样开心了,可原本她的苒儿可以得到一百只纸鹤,会获得一百倍的快乐,都怪姜元末横刀夺爱。
待苒儿中午睡下。
一直未说话的沈正林,拉住苏民安的手,苏民安坐在他的对面,他就静静的看着她,“昨天他回来了吧。”
“嗯。从京郊回来了一下。”苏民安说,“一起去和姜玉、贤妃吃了个饭。放心,他中毒情况挺稳定的,没怎么我。”
“姜玉又对你说难听话了?”沈正林将苏民安的手紧了紧,“委屈了吧。”
“你一问,我就不委屈了。”苏民安昨日被姜玉和贤妃排挤的孤寂,在沈正林这里得到了抚慰,她也是有亲人的人,她并不是没有家人的,受了委屈,有人给她收拾情绪,而不用一人独自承受着。
沈正林随即便深深的看着苏民安,眼底有着心疼和挥之不去的自责,却也并未说什么。
苏民安先出声宽他的心,“我昨日来了月信。身子不便。”
沈正林舒了口气,“没被他欺负就好。”
苏民安又说,“他接下来月底才回。我每天都来看望你和苒儿。”
沈正林颔首,“你腿疼就不要常走动。我想见你,也怕你累着。左右挨过三个月,离京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团圆。”
“太累了或者太疼了,我就不来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苏民安认真的说着。
她突然间幽幽的叹了口气。
沈正林不解道:“怎么叹气了?”
“我本来给你煮了红薯和芋头。”苏民安缓缓的说,“给苒儿叠了一百只纸鹤。”
沈正林耐心的听着,不去焦急的问为何东西没有带来,不给已经失落的她增加任何压力。
“姜元末以为我是给他煮的红薯和芋头,也觉得纸鹤是给他叠的。”苏民安懊丧道。
沈正林忙宽慰道:“我知道你是给我煮的,我心里就知足了,苒儿也懂事。不难过了。”
被沈正林哄了一阵儿,苏民安心里那种惋惜感淡了一些。
随即沈正林便拿着书继续看,鼻息间是苏民安身上的温暖的香味。
苏民安则陪在他身边,两个人静静的,不说话,很默契的相处着,温暖而平和,只要在彼此身边,再普通的日子,内心也是圆满的。
“他脸可真大!”
沈正林啪一声合起了书页。
“他可真敢想啊!“
苏民安眨了眨眼睛,在沈正林素来温润的面庞看见了毫不掩饰的醋意。
“怎么可能是给他的?这母子俩真行。”
贤妃的丫鬟端着红丝绣布,贤妃指了指那绣布。
苏民安不解的望着一早到访的贤妃娘娘。
“姑苏大旱灾,二千万两救济粮没有到位,被贪官中饱私囊。饿死数万百姓。”贤妃面露忧色,“你家爷亲自率军运粮去姑苏去了。以确保这次百姓可以吃上粮食。”
原来姜元末下姑苏是为了给灾民运粮。
苏民安不知贤妃来是为了何事,只是静静的听着。
“太后娘娘仁慈,意图在京城大开灯笼会,募捐筹款,为姑苏百姓祈福。”贤妃说。
苏民安仍不作声。
贤妃见苏民安对她所言诸事都不上心,不像以前事事都替她上心、操心了,便有点不舒服,于是解释说:“此次灯笼会,本宫争取到由本宫来筹办,皇后也想办,不过因为太子近年行事嚣张,皇上多有不满,仍在压太子气焰,是以本宫来办此次灯笼会。”
苏民安并不在意贤妃和皇后的角逐,“贤妃娘娘同我说这许多是……?”
“原本宫是要南薇来绣这些灯笼的。可偏生南薇病了,起不来床。”贤妃顿了一顿,“民安啊,你的绣工是极好的,此事本宫希望你可以经手,交给旁人,本宫并不放心。”
苏民安轻轻一笑,贤妃挺可笑的,她儿子中毒了便绑架她夫、儿威胁她回京照顾他儿子,如今用得着她了,便理所当然的张口就来,“娘娘,我来京好像不是为了给您绣灯笼。”
“这南薇病了,不然也不会麻烦你的。”贤妃慈悲的笑道,“本宫自是知道你为了夫、儿来京的。”
苏民安不认为花南薇病了,自己就应该为贤妃再不计回报的付出,贤妃能否成功筹办灯笼宴,与苏民安没有任何必然联系。
贤妃见苏民安不作声,又说,“南薇病了也是因为被你气的,前几日末儿为了你她赶去了桌角。民安啊,过去你太对不起南薇了,替她绣灯笼,就当弥补过错吧。”
苏民安望着窗外的景色,不回应,亦不妥协,她并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贤妃见苏民安态度冷漠,软的不行,于是来硬的:“苒儿那孩子在屋子里也关了二十余日了。还有扇窗子可以看看湖水和风景……若是这窗子叫人钉上了……”
听出贤妃话中威胁,苏民安的愤怒在心底升起,思虑片刻,说道:“要我绣灯笼也可以,不过,请娘娘答应每日让沈苒出屋玩耍一个时辰,让小孩晒下太阳。”
“就这么定了。三百余灯笼月底前完成啊。不要耽误了。”
贤妃得到满意的答案,便一句不再多说,将绣布和彩线等工具留下,就离去了。
苏民安为了沈苒可以出屋玩耍一个时辰,便认真的绣着灯笼,心中对贤妃的卑鄙感到齿寒。
才绣好一个灯笼。
花南薇便来了,拎起苏民安绣的灯笼,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妹妹不必参与灯笼会一事。我虽病着,但也要亲手料理此事。这是王府女主人的责任,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可以做的。”
苏民安本就不想绣,既然花南薇抢着绣,那就拿去,只是顾虑、忌惮着贤妃,“贤妃那边让我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