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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静止了。
眼睛余光里,见那边湖心阁侍卫有些动静,心中咯噔一跳,是沈苒放风的时间到了。
恐怕沈苒抓水鸟的欢笑声吸引了姜元末的注意力,于是苏民安说:“其实民安也想和王爷去大安寺看灯笼,在灯笼下挂上美好的愿望,为王爷祈福,为百姓祈福,也为大周祈福。”
姜元末仍要低手打横抱起苏民安。
苏民安坚持要自己走路,姜元末便放缓了步调,缓缓回到了去大安寺的车马前。
小五看着王爷和安主儿的背影,真是郎才女貌好生般配,看起来也好生相爱的样子,如果王妃自请下堂就好了。
姜玉一直关注着兄长离去的方向,从打开的马车帘子处盯着兄长的动向,见兄长牵着那个腿脚不便走路慢吞吞的苏民安过了来,她忽地一声将马车帘甩下来,气呼呼的抱着手臂坐在那里。
“走哪带哪。看着真是碍眼。”姜玉恼怒至极,“那样隆重的场合,兄长带着小狐狸精做什么。怎么对得起大嫂曾经对他的付出。”
贤妃言道,“这次不怨民安,她自身是顾虑她出席会使花家和你兄长不睦,她自己也不想惹上麻烦。是你兄长中毒身子不好,忘却了一些往事,以为和民安还亲近着,要把人带在身边的。”
花南薇也自然是看见了姜元末将苏民安带来了车马处,原苏民安不去大安寺,她还失望了一下,这下王爷将苏民安带了来,这就正和她心意了,王爷需要知道苏民安的为人,哪怕失忆,王爷也不应该疼爱一名心术不正、人品不端的女子。
她花南薇布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的丈夫不要二度被苏民安欺骗,“玉儿,不要生气了。日久见人心,你兄长会醒悟的。”
姜元末来到车马前,伸手掀开马车帘,偏过面庞对苏民安道:“范长云在车里,他同咱们一车去大安寺。”
苏民安闻言,心里有了心理准备,和范公子很久没见了,范公子是京城这些人中,唯一一位对她没有偏见,愿意相信她并不是那种心术不正,为了钱财爬上男人床的女人,只是碍于立场,看破不点破,不方便多说什么。
在她那年离京时,范公子给了她二百两白银的盘缠。
苏民安略略掀起裙摆,踩着木制楼梯上了马车。
范长云原正低头假寐,听见脚步踩在木梯的声响,便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便见世兄牵着苏民安的手进了马车来。
小狐狸精是冷宫和世兄过了十年的苏民安?
怎么回事?
他不过就去一趟直沽寨抓暗算世兄的刺客,回京世兄就把当年他憎恨的小宫女养在后宅了?
“世兄。”范长云记忆里世兄和这位女子的感情闹的不成样子,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且世兄对此女绝情冷漠至极,这时见世兄这般爱惜的牵着姑娘的手,他略略替世兄感到脸疼,随即对苏民安道:“苏小姐。”
苏民安倒也不方便感谢范长云当年的二百两盘缠之事,但是她近年也在扬州开绣坊小有所成,并不再拮据,她需要找机会将银两还给范长云,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见到范长云,当年和姜元末闹成那样,如今又同框出现委实尴尬,有礼道:“范公子。”
落座。
姜元末吩咐秦矜道:“启程去大安寺。”
范长云随即静静的睇着世兄对苏民安温柔以待。
秦矜听见主子爷发号施令,便抡马鞭,催动马车往大安寺方向去了。
马车刚一启动,由于惯性,车里人自然而然的都坐不稳。
苏民安的腿被晃一下,牵的隐隐疼了一下,她暗暗的将手撑在身下座椅,缓解着疼痛。
姜元末睇了眼苏民安,随即对秦矜道:“你驾车驾稳些。不会驾车就换人。”
秦矜不知主子爷为何对他这个普通至极的启动马车的动作感到愤怒,倒有些不会驾马车了,于是就很小心的,轻之又轻的往马腹甩一下马鞭,又颇为矜持的说了一句:“驾。”
马也不敢跑了,迈起了小碎步。
范长云错愕的凝着姜元末低手给苏民安揉膝盖,轻轻一咳,“世兄,弟方才被闪了一下颈项。”
姜元末抬眼睇了眼范长云,“贤弟,没手么?”
范长云默不作声,失忆了么世兄?反常至此。
范长云伸出手臂,在虚空绕了一个弧度,然后将手搭在自己的后颈轻轻的揉,自己揉自己。
苏民安静静的承受着姜元末一路上放在她膝盖揉捏的动作,后怕着他恢复记忆后这些温柔举动会如何反噬她。这危险的男人!
城南花府别院外。
镇国将军花德岳和其夫人颜氏,早早就就侯在门处,翘首以盼。
因为别院将接待太后、摄政王、皇后、贤妃、宰相等重要人士,是以花将军神色肃穆,虽然这摄政王爷是他的贵婿,可到底是君臣之别,不敢怠慢。
颜氏宽慰夫君,“老爷,方才接待太后娘娘,都不见老爷这般紧张。如何迎接摄政王爷,却这般神色凝重了起来?”
“夫人有所不知,太后娘娘虽位居六宫之冠,可眼下,今上身体欠安,摄政王爷当政,而这摄政王爷不徇私情,虽是岳父,老夫却越要行事符合人臣身份。”花德岳说着微微一顿,“毕竟当年他下冷宫时,南薇与他毁弃了婚约,他心里未必不认为是老夫的主意,揣测是老夫落井下石啊。”
颜氏言道:“老爷,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南薇也是权宜之计,先保全咱们花家,才有救他复出的机会,而薇儿也一直托那冷宫的宫女给他送着钱物呢,只不过叫那卑鄙的宫女截取了功劳,才有了这些年的误会。眼下都真相大白了。”
说着,颜夫人拍了拍花德岳的手,“摄政王爷与南薇如今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南薇又有了身孕,王妃地位稳着呢,老爷不需过多的担心。”
花德岳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正在此时,远远的方向,车马队伍行了过来。
花德岳理了理衣襟,随即躬身迎了上去,待马车队伍在别院门外停下,花德岳朗声说:“末将恭迎摄政王爷,恭迎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