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快活林的波斯地毯上洒满碎金箔,十二盏琉璃宫灯将骰子桌照得亮如白昼。林逸把玩着鎏金骰盅,指腹摩挲着西域商人进贡的犀角骰子,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混着胡姬的惊叫刺破满室奢靡。
"林老大好大的威风!"侯通踹翻掐丝珐琅屏风闯进来,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乱响。他抬脚踩在波斯商人进贡的羊脂玉貔貅上,金线蟒靴碾碎半截翡翠如意,"听说永乐坊的银子都喂了狗?"
李坏腰间的血玉铃铛骤然静止。黄炳成翡翠算盘上的玛瑙珠子"啪嗒"断了两颗,骨碌碌滚到侯通脚边。林逸忽然轻笑,将骰盅抛向空中,三枚犀角骰子竟在半空碎成齑粉。
"侯爷想要多少买路钱?"林逸弹落袖口金粉,羊脂玉扳指映着琉璃灯泛出冷光,"听说您上月在千金坊输了八万两,连小妾的鎏金步摇都当了。"
侯通脸色骤变,腰间青竹纹玉佩"当啷"撞上金丝楠木桌角。他忽然抓起鎏金酒壶泼向鎏金账册,琥珀酒液浸透"永乐坊壹佰二十万两"的朱砂批注:"老子要这个数!"
林逸望着账册上晕开的墨迹,恍惚看见三日前虎三爷摔碎的青釉茶盏。那日庄黎送来的鎏金账本里,分明夹着片染血的曼陀罗花瓣——正是李坏在醉月楼杀人时落下的。
"我若是不给呢?"林逸忽然抽出李坏腰间软剑,剑锋轻挑,将侯通蟒袍下摆钉在酸枝木太师椅上。剑穗上的血玉铃铛晃出残影,惊得赌坊角落的波斯猫炸了毛。
侯通狂笑,袖中突然甩出对灌铅骰子砸向琉璃灯。鎏金灯架轰然倾倒,烧焦的孔雀尾羽混着火星落在黄炳成新裁的杭绸长衫上:"那就让快活林变成死人林!"
剑鸣声撕裂满室喧嚣。林逸左手剑如毒蛇吐信,寒光掠过侯通喉间时,剑锋竟挑飞他鬓角一缕斑白碎发。侯通瞳孔骤缩,恍惚看见二十年前被自己毒杀的结拜兄弟——那日剑锋也是这般贴着他咽喉划过。
"你敢"侯通喉头刚滚出半句,剑尖已穿透翡翠扳指刺入皮肉。羊脂玉碎片混着血珠溅上鎏金账册,将"永乐坊"三个字染得猩红刺目。
黄炳成怀里的翡翠算盘"哗啦"散落一地。他看见林逸手腕轻抖,软剑如灵蛇缠住侯通脖颈,剑锋过处竟连血痕都未留下。侯通的脑袋滚到波斯地毯上时,嘴角还凝着半抹嘲讽。
赌坊突然死寂。孙掌柜手中的和田玉烟杆"咔擦"折断,南海珍珠烟嘴滚进血泊。李坏剑出如风,四名侯通亲信捂着喉咙倒下,血箭将琉璃灯染成残阳色。
"林林爷"孙掌柜瘫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尿渍顺着孔雀纹织锦垫往下淌。他忽然想起上月波斯商人被割喉那夜,林逸也是这般笑着将血玉骰子塞进尸体口中。
林逸甩去剑上血珠,软剑"铮"地归入李坏腰间玉扣。他弯腰拾起侯通的青竹纹玉佩,指腹摩挲着背面"及时行乐"的刻痕,忽然轻笑:"老黄,取一百一十万两雪花银,给诸位叔伯送份薄礼。"
黄炳成哆嗦着捡起翡翠算盘,少了两颗珠子的金框在血泊中泛着幽光。他瞥见林逸将侯通头颅装进鎏金食盒,盒盖上"醉月楼"三个鎏金小字沾了血,竟似新漆般鲜艳。
暮色染红昌平坊时,季刚正在赌坊暗室清点账本。鎏金烛台突然被劲风扫灭,他慌忙将血玉算盘塞进暗格,转身却见李坏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剑穗血玉铃铛映着残照,晃得他眼前发黑。
"林林老大"季刚袖中匕首尚未出鞘,李坏的剑鞘已击碎他腕骨。羊皮账本散落满地,最后一页墨迹未干——"巳时三刻,虎三爷收纹银五万两"。
林逸踱步进来,鎏金靴底碾过季刚断指,拾起血玉算盘对着残阳端详。算珠碰撞声惊起檐下寒鸦,他忽然轻笑:"季先生好雅兴,拿我的银子养虎三爷的蛐蛐?"
季刚瘫在满地银票间,恍惚看见三日前暗巷里虎三爷的承诺——"事成后许你大头目之位"。此刻那承诺随血水渗入青砖缝,混着李坏剑锋滴落的血珠,在暮色中凝成紫黑印记。
戌时三刻,刑堂的青铜獬豸像被月光镀了层银。董成武摩挲着鎏金惊堂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金铃脆响。林逸拎着鎏金食盒踏月而来,盒缝渗出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痕迹,宛如当日侯通咽气前抽搐的手指。
"董堂主夜安。"林逸掀开食盒,侯通凝固的惊恐面容惊飞梁上夜枭,"晚辈特来请罪。"
鎏金骰盅在波斯绒毯上滚出三丈远,侯通踩着半截翡翠貔貅闯进赌坊,腰间十三枚羊脂玉佩撞得叮当乱响。他抬脚碾碎案上和田玉算盘,金线蟒靴沾着昨夜赌坊残留的胭脂,在苏绣桌布上拖出蜿蜒红痕。
"林老大好大的排场!"侯通抓起鎏金酒壶泼向琉璃灯架,琥珀琼浆淋湿了永乐坊的纳贡账册,"听说永乐坊的银子都喂了看门狗?"
李坏腰间的血玉铃铛骤然静止。黄炳成袖中翡翠算盘"咔嗒"断了金链,三颗玛瑙珠子滚到侯通脚边,被他抬脚碾成齑粉。林逸忽然轻笑,指尖轻弹鎏金骰盅,三枚灌铅骰子竟在羊皮赌桌上震出蛛网状裂纹。
"侯爷想要多少买命钱?"林逸摩挲着波斯商人进贡的犀角扳指,"听说您上月输了八万两,连小妾的鎏金步摇都当了夜壶。"
侯通脸色骤变,袖中突然甩出对灌汞骰子砸向琉璃灯。鎏金灯架轰然倾倒,烧焦的孔雀尾羽混着火星落在黄炳成新裁的杭绸直裰上:"老子要这个数!"他五指张开拍在赌桌上,震得鎏金烛台里的南海鲛油泼出半盏。
林逸望着烛油在永乐坊账册上晕开的"壹佰二十万两"字样,恍惚看见三日前虎三爷摔碎的青釉茶盏。那日庄黎送来的鎏金账本里,分明夹着片染血的曼陀罗花瓣——正是李坏在醉月楼杀人时落下的。
剑鸣声撕裂满室奢靡。林逸左手剑如毒蛇吐信,寒光掠过侯通喉间时,剑锋竟挑飞他鬓角一缕斑白碎发。侯通瞳孔骤缩,恍惚看见二十年前被自己毒杀的结拜兄弟——那日剑锋也是这般贴着他咽喉划过。
"你敢"侯通喉头刚滚出半句,剑尖已穿透翡翠扳指刺入皮肉。羊脂玉碎片混着血珠溅上鎏金账册,将"永乐坊"三个字染得猩红刺目。
黄炳成怀里的翡翠算盘"哗啦"散落一地。他看见林逸手腕轻抖,软剑如灵蛇缠住侯通脖颈,剑锋过处竟连血痕都未留下。侯通的脑袋滚到波斯地毯上时,嘴角还凝着半抹嘲讽。
赌坊突然死寂。孙掌柜手中的和田玉烟杆"咔擦"折断,南海珍珠烟嘴滚进血泊。李坏剑出如风,四名侯通亲信捂着喉咙倒下,血箭将琉璃灯染成残阳色。
"林林爷"孙掌柜瘫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尿渍顺着孔雀纹织锦垫往下淌。他忽然想起上月波斯商人被割喉那夜,林逸也是这般笑着将血玉骰子塞进尸体口中。
林逸甩去剑上血珠,软剑"铮"地归入李坏腰间玉扣。他弯腰拾起侯通的青竹纹玉佩,指腹摩挲着背面"及时行乐"的刻痕,忽然轻笑:"老黄,取一百一十万两雪花银,给诸位叔伯送份薄礼。"
戌时三刻,刑堂的青铜獬豸像被月光镀了层银。董成武摩挲着鎏金惊堂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金铃脆响。林逸拎着鎏金食盒踏月而来,盒缝渗出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痕迹,宛如当日侯通咽气前抽搐的手指。
"董堂主夜安。"林逸掀开食盒,侯通凝固的惊恐面容惊飞梁上夜枭,"晚辈特来请罪。"
黄炳成捧着鎏金托盘穿过长廊,十万两银票用波斯绒布裹着,每包都系着血玉铃铛。他在朱漆大门前遇见林伏虎的亲随,那汉子正把玩着侯通生前最爱的灌铅骰子,见到银票竟嗤笑一声撕成两半。
"告诉林老大,我们堂主说这骰子比银子有意思。"亲随将碎银票撒向夜空,纸屑混着残雪落在黄炳成肩头,恍若送葬的纸钱。
子夜时分,季刚正在昌平坊暗室清点账本。鎏金烛台突然被劲风扫灭,他慌忙将血玉算盘塞进暗格,转身却见李坏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剑穗血玉铃铛映着残照,晃得他眼前发黑。
"林林老大"季刚袖中匕首尚未出鞘,李坏的剑鞘已击碎他腕骨。羊皮账本散落满地,最后一页墨迹未干——"丑时二刻,虎三爷收纹银五万两"。
林逸踱步进来,鎏金靴底碾过季刚断指,拾起血玉算盘对着残月端详。算珠碰撞声惊起檐下寒鸦,他忽然轻笑:"季先生好雅兴,拿我的银子养虎三爷的蛐蛐?"
季刚瘫在满地银票间,恍惚看见三日前暗巷里虎三爷的承诺——"事成后许你大头目之位"。此刻那承诺随血水渗入青砖缝,混着李坏剑锋滴落的血珠,在暮色中凝成紫黑印记。
五更天,林逸在快活林顶楼擦拭波斯弯刀。刀身映出西厢房窗纸上的人影——十三位大头目中的七位正围着鎏金食盒争吵,侯通的首级在盒中凝着冷笑,仿佛嘲笑着这场荒唐的夜宴。
"该收网了。"林逸弹指击碎琉璃灯,惊得笼中海东青振翅扑棱。暗格里《辟邪剑谱》无风自动,停在李坏批注的"挥剑自宫"页,墨迹力透纸背,似要斩断这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