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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十多岁的脸听得面红耳赤。
一时不知道她是在惆怅还是在显摆。
“你这是,想他了吗?”
听见这话,闺蜜像是活见了鬼,
“怎么可能!”
“他虽然体贴又细心,但是他心里装着别人,光这一点我就受不了。”
认识她这么多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感情洁癖。
穿书前,我是个画家,她是个普通上班族。
因为长得漂亮,她的男友换了又换,交往时间从来不超过三个月。
说起来,易伯钧竟然是和她相处时间最久的一个。
毕竟那些年轻男孩,没有几个受得了她这种作天作地的。
倒是老男人经过岁月的磋磨,反而多出了几分耐心。
“也不知道小虎怎么样了。”
小虎是孙子的小名,算算日子,也该小升初了。
我在荷兰吃到了有生以来最好吃的汉堡,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小子。
闺蜜狠狠拍了一下我肩膀,
“你啊,就是心太软!”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我怅然地点点头。
易仲先习惯早起,我每天五点不到就起来给他做早饭。
家里的琐事他从来不管。
大到屋顶漏水,小到下水道不通。
他永远是倜傥出尘的教授,不为俗事折腰。
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再多的家务摞在一起。
对于这一家老小而言,都不值一提。
”也是,图什么呢?虽然没剩多少年,也不能委屈自己!”
6
医院里,急诊科医生皱着眉。
“你这是自残吗?”
万浣君脸色一白,
“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被人摔碎花瓶划伤的……”
医生盯了她半天,像是看透了什么,
“你说是就是吧。”
“这得使多大力扔,才能划这么深!怕是拳王泰森也够呛能办到。”
匆匆赶来的两兄弟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
“你说什么?”
“她是故意划的?”
医生看见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匆忙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
万浣君脸上血色霎时褪尽,反应过来后她一脸委屈,
“我也没怪谁,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还怪上我了呢?”
说着她就开始啜泣。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希望我回来。”
“我离了婚,又没孩子,想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总能互相照应几分。”
“你们倒好,个个拿我当犯人审!”
“我走还不行吗?”
易伯钧被她闹得心烦意乱,
“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被你闹了这么久也够了,我回去陪老婆了。”
“不用去了。”
易仲先垂头丧气,手里攥着一本日记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