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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沛岚一时间摸不清头脑,“殿下何出此言?”
靳璇弯了弯唇角,将袍角从墨钰手中扯出来,“本王记仇啊。”
墨钰闻言身体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那殿下想如何?”
靳璇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不退婚也好可,日后,墨国公可千万别怪本王冷落了他。”
不过是为了国公府才肯对本王道歉,日后自然也会为了国公府,在作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出来。
墨沛岚听靳璇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再怎么受冷落,也比被退婚回来常伴青灯古佛要强得多。
这样想着,墨沛岚很快分析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那自是不会。”
“那既然墨国公不介意,本王也不是不能原谅他此次的过错,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不会轻拿轻放。”
墨沛岚连忙点头应下,“殿下放心,臣定会看好钰儿,不让他再做傻事。”
“那便好,希望墨公子也能识趣一些,本王可以放纵你一次二次,但事不过三,再有下次,靳蓉可就不只是断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墨钰闻言,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阿蓉她……、
话音落下,靳璇没再看母女二人,直接离开了国公府。
等靳璇一走,墨沛岚当即就变了脸,看着还在跪着的墨钰,只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气死我算了。
墨钰低着头应下,“是。”
另一边,墨澄一直在自己院子里等着,听说靳璇离开,连忙过来,就听到了墨沛岚要将墨钰赶去跪祠堂。
“母亲,阿钰虽然有错,可也不至于如此。”
墨沛岚看了墨澄一眼,“他也不小了,该知道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这次,就当给他长个记性。”
“还有你这个当兄长的,自小你就惯着他,现在好了,还没成婚便惹了妻主不快,日后有他受的。”
“母亲……”
墨澄还想给墨钰求情一二,墨钰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兄长,我没事,不用担心。”
墨澄还在想着在怎么说服墨母,下一秒,手就被墨钰拉开了,“阿钰。”
墨钰给两人行了礼,转身就去祠堂跪着了。
墨澄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忧,阿钰自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受得了久跪呢?
“母亲,再过几日便是摄政王殿下与阿钰的大婚之日了,只怕要劳累不少,殿下又是个看不得瑕疵的,若是因为此事,阿钰身上带了伤,夜里扰了殿下的兴致,只怕是要怪罪我们国公府了。”
墨沛岚瞥了他一眼,兀自坐下饮了杯茶,“哼,怕是没那个机会了,殿下今日都要退婚了,过两日成婚,能不被完璧归赵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她了。
墨澄闻言,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这次的事情,到底是阿钰失了规矩……”
“可母亲也仔细想一想,当初父亲生养我兄弟二人,因是双胎,阿钰的身子打小就弱些,如今又是数九隆冬的,祠堂连个地炉子都没有,冻坏了可怎么好?”
墨沛岚本来被墨钰气的有些昏了头,听墨澄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些。
的确,和澄儿比起来,钰儿是身子差些,本来她下面这一辈,该是从水,偏偏钰儿出生便五行缺金,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可是不罚一罚他,他怕是不长记性,你看看他今日说的,刚刚若不是我按着他道歉,今日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了。”
“母亲,今日阿钰跪的已经够久了,以前他哪跪过这么久,您连轻斥两句都不舍得,膝盖怕是早就青了,若是大婚之日因为这个闹出点事,那到时候丢的不还是咱们国公府的脸吗?”
墨沛岚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母亲,钰儿只是年纪还小,待他想通了,也就好了,孩儿代您去劝劝他。”
墨澄一直在递台阶,墨沛岚私心里也是心疼这小儿子的,沉吟片刻也就借坡下驴,“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回自己院子好好反省反省吧。”
墨澄笑着应下,“那孩儿便替阿钰谢过母亲了。”
墨母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墨澄行了礼退下,出来时发现落了雪,观书很识趣儿地撑了油纸伞,主仆二人相携出了正厅,踩着薄雪去了祠堂。
远远地便看到墨钰直着身子跪在祠堂之中,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澄停下脚步看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观书侍立在身侧,“公子,奴知道您心疼少公子,可是这次……”
剩下的话,观书没敢明说出来,直接囫囵咽了下去。
墨澄伸手接了两片落雪,“阿钰还是太单纯了,这世间人心,横看成岭侧看成峰,那二殿下……根本就不是个好的。”
观书四下看了看,将声音放轻了些,“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私自议论皇女,传出去怕是……
“我心中有数。”
观书点了点头,“待公子再劝劝少公子,也就好了。”
墨澄的眸子里难得染了两分迷茫,“或许吧。”
雪渐渐落得密了些,就连墨澄方才走过的青石路上都很快又铺了薄薄的一层,许是穿得单薄,跪在祠堂正中的墨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澄走过来,“阿钰。”
墨钰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墨澄,“兄长。”
“你啊,就挂念着二皇女吧,刚刚要是殿下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墨澄说着,伸手扶着墨钰起来。
墨钰缓了缓,借着墨澄的力道起身。
想来是兄长已经劝过母亲了,不然兄长也不可能来这里。
只是跪得久,由染了寒气,起身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好在有墨澄扶着才没又跪下去。
墨澄揽着墨钰,“还好吗?”
墨钰点了点头,“勉强还能站着。”
“那去兄长院子吧,给你上些药,再给你看一些东西。”
总不能一直让阿钰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