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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愈演愈烈,如春风中被点燃的狂草,烧不尽,吹又生。
而阮织现在终于知道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情感亦是。
在裴饮琢喜欢她时,即便她迟钝地分辨不出来,但仍能感知到些许,或许知道回应不了他,便将他放在心里的特殊位置。
尽力用一切弥补她所给不了的。
但,也许,她的确是有一点点喜欢裴饮琢。
—
没想到没恶心到裴饮琢,反倒得到裴饮琢喜欢她的答案。
阮织有点懵。
待她走出书房,想去厨房翻翻还有什么糕点可以果腹时,桑芜便端着一盘栗子糕和牡丹卷过来。
看到他,阮织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了。
这假装眷侣的事要到此为止了,毕竟她马上要成婚了。
坐在凉月亭中,阮织掂起一块栗子糕开口:“你还未告知本宫你要什么?”
桑芜不答反问:“恩人是要与别人成亲了吗?”
阮织没否认:“是。”
桑芜笑起来,眉眼动人,恍若勾魂:“那,我索取的报酬是——跟你成婚。”
阮织在爱情上微微开窍了,她不是很确定地问:“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桑芜捂着胸口,低垂着睫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难过啊,恩人现在才知道吗?”
阮织刚吃进去的一口栗子糕忽地噎在喉间。
她眨眨眼,有些无措。
这可怎么办?
在阮织这里,得到她和成婚是划不上等号的。
得到她,是指身心的全部。
而成婚,仅仅是一场婚礼,一张薄薄的契约,她仍旧是自由的。
一诺千金。
阮织觉得应该满足他。
毕竟,开了裴饮琢这个先河后,再娶一个也没什么。
阮织思绪转了又转后道:“那你我的婚期需要延期,起码不能在今年。”
“好。”桑芜爽快地答应了。
他跟阮织的想法不一样。
对他来说,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得到。
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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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阮织成婚,皇帝封给阮织一处豪华的宅邸,作为她的新居所,题名为“宁安府”。
崇熙四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五公主阮安宁与绥国国相裴饮琢成婚。
举城欢呼,皆对这对佳偶喜结连理喜闻乐见。
婚礼这天,阮织红衣纵马在街游行了一圈后前往裴饮琢的府邸,将盖着红盖头的裴饮琢迎了出来,牵着他的手,与他进入马车。
阮织原本是不紧张的,但在这狭小的车厢中,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紧张。
裴饮琢似是察觉到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也不逞多让,修长的手冰凉,微沁着薄汗。
宁安府红绸高挂,灯笼高挑,被装点得格外喜庆。
在众人的拜天地,拜皇帝,最后对拜。
笑声,祝福声,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