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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舟蹲在她身旁:“初霓,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这件事真的是个意外,林晚晚没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的,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这么怀疑她,她会伤心的。”
“你们上过床了?”沈初霓双眼猩红,毫无征兆的问出这句话来。
邵云舟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皱,似有怒火,“初霓,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萧闻的死让沈初霓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曾经对邵云舟几乎是言听计从温柔有加,现在看他却有些不顺眼了,冷哼一声,“你别说你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你!她就是要通过萧闻的死拖我下地狱,然后她好和你在一起!你现在这么护着她,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邵云舟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初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我为我们的事努力了这么久,如果你要这样误会我,我会很难过。”
沈初霓没再说话,她现在的确情绪非常的糟糕,脑子是乱的。
“我要带萧闻回家。”她的手抓着灵床边缘,慢慢站直了身体。
“你疯了!他现在人都成这样了,你带他回去做什么!”邵云舟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她。
莫大的悲伤过后,沈初霓现在平静得异常,“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的,我要陪他过生日。”她把那枚男戒往自己中指上套,但是尺寸太大,套上去就滑下来,她就只能把手握紧,防止它掉。
邵云舟把一切看在眼里,眉头紧锁,眼底全是疑惑,“初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了萧闻。”
沈初霓这次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不可以吗?他不值得被爱吗?”
“那我呢!那我算什么,我为我们的未来筹谋了这么多,我算什么!”邵云舟怒了。
沈初霓声音淡淡的,“你要和一个死人争这些吗?他命都赔给你了,你还要和他争他最爱的东西吗?”
邵云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半天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难免会偏激,我现在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给你时间,等他的事过来再说。他父母来了会接管他的事,我现在带你回去休息。”
“他的葬礼得我来办,我先带他回家过生日,然后带他去挑选墓地。”沈初霓看起来很冷静,但是说的话和一个疯子无异。
邵云舟从未看到过这样失态的沈初霓,心里腾起妒意,声音重了些:“你和他没有法律关系,你根本就领不走他!”
“谁说我们没有法律关系?”沈初霓眯着眼盯着他,“我们有结婚证的!”
“什么???结婚证???”
不只是邵云舟,连周助理都吃惊的看着沈初霓。
沈初霓和萧闻领过结婚证?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们没有听到一丁点风声?
“你们不信吗?我找出来给你们看,我给你们看啊。”沈初霓拿着手机点开萧闻的微信,在聊天记录的图片里翻找了一阵,把手机屏幕对准他们,有些炫耀的说,“你们看,我和萧闻的结婚证!”
邵云舟和周助理看到那结婚证的照片,皆是眉目一皱。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带着对沈初霓的怜悯和同情。
“看到没有,这是我们的结婚证,萧闻亲手画的,我告诉你们,他不止油画画的好,其他的画也画的好,你们看这结婚证和真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呀!我们结婚了,是夫妻,我有资格领他回家的!”
邵云舟轻轻的抱住沈初霓,声音里全是心疼,“霓霓,别闹了,让他安安静静的下葬吧。”
“我没闹!我就是要带他回家!他不是想和我结婚吗,只要他能活过来,我今天就带他去领真正的结婚证!他不是喜欢画画吗,我给他开画室办画展!他喜欢用情侣款的东西,我愿意了,我什么都愿意陪他用!”
邵云舟不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沈初霓挣不开他,最后丢盔卸甲,伏在他胸前呜呜的哭,“他想和我结婚的,他一直都想和我结婚的,我为什么不答应他啊……”
邵云舟脸上的情绪难辨:“我先送你回去,收拾几样他的东西,等他下葬的时候要放在墓里。”
“我不要你陪我,他看到你去我们家会生气的,你知不知道上次派对,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他生了好大的气,他还说要和我分手,如果他知道你去了我们的家,他会更生气的!”沈初霓脑子浑浑噩噩的,推开邵云舟,跌跌撞撞的往外面去了。
周助理把她送回了别墅,想要扶她进去,却被她制止了:“你也别来,他不喜欢家里有别人。”
那扇永远开着等她的门,现在紧紧闭着,没有人迎上来接她,也没有人为她换拖鞋,屋里漆黑一片,连为她开灯的人都没有了。
沈初霓步伐僵硬的进了卧室,找了一根项链把一直戴在手上的戒圈穿进去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才去了衣帽间收拾萧闻的东西。
她前不久给萧闻订了几套冷天的衣服,前天才送来,他还没来得及穿,这是他最后一次穿衣服了,得穿得好看点才行。
打开柜门,她挑选了一套,拿着正要转身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
萧闻的旧衣服虽然少,但也不至于只有一套。
他的那些衣服呢?
沈初霓把衣帽间都翻遍了,没看到萧闻的旧衣服,最后视线落在一个陈旧的行李箱上。
那是两年前萧闻搬来这个房子时提的行李箱,她嫌碍眼,几次让他扔了,他都舍不得,偷偷的换个地方放,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发现。
沈初霓把行李箱拖了出来打开,发现里面全是萧闻的旧衣服和他的重要证件。
身份证,毕业证,以前获奖的证书,还有一张明显偷拍的、他们二人的合照。
好端端的他把这些收起来做什么?他真的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了?所以派对上的事,他真的生气了?
沈初霓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砸,她朝萧闻的画室跑过去。
推开门,原本堆满画具的画室,如今空荡荡的洁白一片,墙壁和地板半点被颜料染过的污脏都没有,他曾经视若珍宝的那些画具,此刻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沈初霓要不是亲眼见过他偷偷在里面画画,她都不会相信这里曾经是一个染满各种色彩的画室。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她冷落了他这么多年,看来心已经被她伤透了,情侣睡衣的事,他第一次表现出生气,大概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
他收拾行李、清理画室,就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的。
“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不赶紧走!你走了就不会连命都没有了!萧闻,她们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傻子,天下最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