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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辞。
他突然有些明悟。这是上官家的图腾信仰。这九炷香是祭拜图腾的。
这是华夏的龙，又不太像，楚君辞甚至不敢确定华夏的龙是不是有翅膀，他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
姜柒月半隐在空间缝隙中，身形若隐若现，悄无声息的跟随着他的步伐。
直到看到自己的金身塑像，姜柒月才隐约有种奇怪的明悟，上官家或许来自应龙宇宙，而非这里无神宇宙的土着。
否则很难解释上官家的图腾竟然能完整复刻她的真身塑像。连应龙逆鳞上的那一抹雷电印记都清晰无比。只有见过它真身的人才知晓她的印记。
应龙逆鳞，是她的武器，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诛神剑。
那么，上官家出现在这个世界，是谁送来的？
她么？
姜柒月陷入沉思。她没有关于上官家的记忆。
神的生命无比漫长，沆长的记忆都是负累，于神而言，毫无意义。姜柒月都不知道自己粉碎了多少远古记忆。也许这个家族曾经存在于她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
一切都不可知。
楚君辞在正殿转悠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只言片语的记载。这让他分外头疼。
目光在那三个盒子上逡巡了一圈儿。
刚准备伸手。
突然，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宗祠禁地，触之即死。”
“谁？！”
楚君辞唰的一下将军刺横在面前，眼神警惕的看向金龙背后的黑暗深处。
远远地，一盏散发着红光的灯笼晃晃悠悠由远及近。
苍老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回应着他的无礼“守陵人。”
楚君辞错愕“守灵？这里是坟墓？”
他这么问了，心中却不禁泛起了嘀咕：那个正常人家把宗祠建在坟墓里。这规模起码得是个王族墓。该不会他误打误撞来到了一代妖妃上官玉的陵寝吧？
这也太……离谱了些？
至少正常的陵寝不会随便让人进进出出吧，这不是有病吗？
总不能是躺着寂寞，让有人进来唠嗑的吧？
楚君辞心中腹诽。可警惕心一点儿不少。
手持灯笼的人还在靠近，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恼怒的情绪“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非上官后人，禁止踏足宗祠。否则厄运缠身，老朽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来都来了。”楚君辞撇撇嘴。目光还是落在了供桌上的盒子上“无意惊扰陵寝主人。机缘巧合闯入，便探寻一二，若是前辈愿意解惑，在下必当洗耳恭听，绝不冒犯。”
黑暗中的人止住了脚步，亦没有答话。似乎是被这货的无耻发言给震惊了。
良久，散发着红色幽光的灯笼晃动，继续走近，老人的声音也愈发清晰了“年轻人，你冒犯的不是一两个陵寝主人。而是整个上官家世世代代的先辈。”
楚君辞瞳孔地震，声音都拔高了“你说什么？！”
“落叶归根，上官家的根在这里。”
楚君辞沉默。
姜柒月却透过虚无看向了距离这里不足一里地的深潭方向。
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终于好似有了一些眉目。
所以，深潭之下，宇宙之门，是上官家的来时路。却不是归途……
他们守在这里，以这里为宗祠陵寝，作为落叶归根的地方，是否曾经他们也渴望踏破时空的阻隔回到自己的故土。
姜柒月垂眸沉思。
究竟是为了什么，上官家不惜背离故土，流落异乡。
她甚至开始怀疑，上官家可能跟自己无关。她了解自己，咸鱼的性格注定了她不喜欢那些个弯弯绕绕。上官家的举族迁徙，更像是某个大人物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后手。但上官家又信仰应龙。
就感觉这个后手就是为了等待她似的。
莫名其妙！！！
她以前有关系好的神吗？
没有吧……
楚君辞看着黑影逼近。
突然，他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