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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被拍得咳了两声,揉着肩苦笑道:“师父,您轻点成不成?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您折腾。您老要看我有斗志,这不就站您面前了?还想咋样?”
洪烈阳瞪了他一眼,灌了口酒,抹了把嘴道。
“老子听说你这儿闹腾得厉害,啥周家的小娘们儿跑来撒野,还以为你被欺负得爬不起来。结果一看,黑影军都归你了,那小娘们儿灰溜溜跑了,哈哈哈,痛快!老子没白教你这徒弟!”
徐轻站在一旁,听着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师父,您不知道。刚才周潇那女人带人来闯府,被少爷和黑影军吓得屁滚尿流,灰头土脸跑了。少爷没出手,可那气势,谁也压不住。”
“哦?”洪烈阳一听,眼睛亮了亮,转头看向徐川,咧嘴笑道,“好小子,没武功还能镇住场面,行啊!你爹当年也是一把刀砍遍北疆,你这废了还能有这气势,哈哈,老子没看错人!”
他顿了顿,又灌了口酒,眯着眼道,“不过老子听说,那小娘们儿跟燕云意走得近,你不怕她回去告状?”
徐川闻言,轻轻一笑,声音低而缓:“告就告吧。燕云意是陛下,我不过是个废人,她要收拾我,随她。我这镇北侯府,只要黑影军在,就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
“哈哈哈!”洪烈阳一听,猛地拍了下大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这话硬气!不愧是我徒弟!燕云意那丫头,老子当年就瞧不上她那股子阴劲儿。你废了又怎样?老子瞧你这心气,比她那龙椅坐得还稳!”
徐川听着,嘴角微微一勾,没接这话,转头看向徐轻道:“阿轻,别杵着了。洪师父难得来一趟,去弄点酒菜来,他不喝酒怕是走不动路。”
“哎,小兔崽子!”洪烈阳一瞪眼,扬起酒葫芦晃了晃,“老子这葫芦还没空呢,你就赶我走?想得美!老子今儿得跟你喝一宿,看看你这废人还能不能陪我喝倒!”
他一边说,一边大咧咧往台阶上一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来,坐这儿,跟老子说说,这几年你咋熬过来的。”
徐轻赶紧应了一声,转身跑去安排酒菜。
徐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坐下,低声道:“师父,您老还是这脾气。我这几年,没啥好说的,躺着呗,能喘气就行。”
“少来!”洪烈阳瞪了他一眼,灌了口酒,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柔。
“老子知道你心里苦。你爹走了,你废了,镇北侯府差点塌了。可你瞧瞧,今儿黑影军归你了,那小娘们儿被你吓跑了,你这废人,还能撑起这门面,老子心里高兴啊!”
徐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低声道:“师父,您别夸我了。我这废人,能撑一天算一天。黑影军是阿轻守下来的,我不过是借了他们的光。”
洪烈阳哼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脑袋,“少跟老子装!你这小兔崽子,骨子里的硬气,谁也抢不走!老子当年教你刀法,你那股子狠劲儿,连我都怕。你废了武功,可这心没废,老子瞧着,比啥都强!”
徐川被拍得一愣,揉了揉脑袋,苦笑道:“师父,您老轻点。我这脑子可不经敲。您要觉得我还行,那就多喝两杯,别让我失望。”
“哈哈哈!”洪烈阳一听,又笑得前仰后合,扬起酒葫芦道,“好!今儿老子就喝个痛快!你这小兔崽子,废了还能这么硬,老子没白疼你!”
皇宫,御书房。
金丝楠木的案桌上摆着一盏鎏金香炉,袅袅青烟飘出来,混着殿内的龙涎香,熏得人脑子有点发晕。
燕云意坐在龙椅上,一身玄色龙袍衬得她气势凌人,可那张脸却冷得像是北疆的冰川,眼底藏着股子让人猜不透的深意。
她手里捏着一卷奏折,目光却没落在上面,而是盯着跪在殿下的周潇,嘴角微微一挑,像是看透了什么。
周潇跪在那儿,身上那件锦绣宫装还带着早上蹭的灰,裙摆撕了个口子,发髻歪了,满头的珠翠歪七扭八,狼狈得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
她低着头,双手攥得死紧,指甲掐进肉里,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可她硬是憋着,咬着牙挤出一句:“陛下,臣女有冤啊!”
燕云意闻言,眼皮轻轻一抬,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窟里刮出来的风:“冤?周潇,你一大早跑来哭丧似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冤?说清楚,别让我猜。”
周潇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带着股子泼天的恨意。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尖得像是刀子划玻璃:“陛下,臣女今儿去了镇北侯府,想找徐川那废物问个清楚,谁知他仗着黑影军撑腰,竟敢让人对我刀剑相向!那贱婢徐轻,刀尖都快戳我喉咙了!陛下,您得为臣女做主啊!”
这话一出,御书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燕云意没急着开口,手指轻轻敲了敲案桌,咚咚咚的声响像是踩在周潇心尖上。
她眯着眼,盯着周潇那张扭曲的脸,半晌才慢悠悠道:“徐川?黑影军?你倒是说说,他一个废人,怎么就让你这么狼狈了?”
周潇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往前爬了两步,声音里带着哭腔。
“陛下,您不知道!那徐川虽然废了,可心眼儿坏得很!他仗着黑影军那群莽夫,摆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连臣女的面子都不给!那徐轻更是嚣张,刀尖就悬在我脖子前,要不是臣女命大,今儿怕是回不来了!陛下,他这是藐视朝廷,藐视您啊!”
燕云意听着,嘴角微微一抽,像是听了个笑话。
她放下奏折,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冷得能冻死人:“藐视朝廷?周潇,你这话说得可不轻啊。徐川废了武功,镇北侯府这些年也没动静,你说他藐视我,证据呢?光凭你这张嘴?”
周潇被这话噎得一愣,胸口憋着一口气,差点没炸开。
她咬着牙,猛地磕了个头,额头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响得御书房都颤了颤。
“陛下,臣女哪敢胡说!今儿早上,臣女不过是想去问问他,陛下赏他的恩典他收没收,谁知他不光不领情,还让黑影军把我赶出来!”
“那架势,分明是把臣女当狗撵!陛下,徐川这废人,分明是仗着当年那点功劳,目中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