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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哼！”燕云舒冷哼一声，将茶杯放下，“我早就提醒过燕云意，周家野心勃勃，不可轻信。如今北疆战事吃紧，她却重用周家亲信，置徐家忠勇于不顾，真是糊涂！”
徐川观察着长公主的表情，心中暗想：看来长公主与女帝之间确有嫌隙，或许可以利用。
“长公主，”徐川试探道，“听说许康带着五千精兵即将北上？”
燕云舒轻叹一声：“是啊，燕云意已经下了旨意。徐世子，你怎么看？”
徐川思索片刻，沉声道：“五千精兵对付鲜卑十万大军，简直是以卵击石。除非许康有什么特殊本领，否则难逃覆灭之时。”
“我也是这么想的。”燕云舒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花园，“北疆若失，大齐危矣。燕云意却不知顾全大局，沉迷于宫廷之争。”
徐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长公主，若是女帝真的派许康北上，到时候形势危急，恐怕还得靠我徐家出力。”
燕云舒转身，美眸直视徐川：“徐世子，若真到那时，你会出手相助吗？”
徐川坚定地点头：“徐家世代忠良，为国为民，岂能见死不救？况且，我曾在北疆征战多年，对那里的地形、敌情了如指掌。若是情势危急，我自当全力以赴。”
燕云舒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徐世子忠心可嘉。不过，我听说你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复？”
徐川神色微变：“长公主消息灵通。确实，自从两年前那场变故后，我的武功受损不轻。不过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足以应对寻常战事。”
燕云舒微微一笑：“那就好。对了，徐世子可否陪我下一盘棋？听说你棋艺精湛，我倒想领教一二。”
徐川站起身，拱手道：“荣幸之至。”
很快，侍女摆上棋盘，燕云舒执白，徐川执黑，两人开始对弈。
燕云舒出手不凡，落子如行云流水，显然棋艺颇高。徐川则是步步为营，稳中求胜。
“徐世子的棋风倒是和你为人一样，沉稳内敛，不露锋芒。”燕云舒一边落子，一边微笑道。
徐川谦虚道：“长公主过奖了。我这点棋艺，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倒是长公主棋风飘逸，令人叹服。”
燕云舒轻笑：“徐世子客气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这是谦虚之词。”她看着棋盘，突然话锋一转，“徐世子，你觉得北疆之战，谁能胜出？”
徐川凝视棋盘，沉思片刻：“以眼下的形势看，鲜卑气势汹汹，我大齐军心不稳，形势确实不妙。不过，战局如棋局，变数太多，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你是说，还有转机？”燕云舒美眸中闪过一丝希望。
徐川落下一子，缓缓道：“兵法云："庙算多，胜算少；庙算少，无一胜。"只要布局得当，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燕云舒看着徐川落下的这一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徐世子这一着，倒是出人意料。”她仔细思索，最终落下一子，试图化解危机。
两人对弈之际，谈笑风生，不时谈及朝政军事。
棋至中盘，燕云舒的攻势越发凌厉，一时间令徐川有些招架不住。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纤指轻轻落下一子，笑道：“徐世子，你这边已是岌岌可危，不如早早认输？”
徐川神色不变，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长公主棋艺精湛，确实令我佩服。不过，胜负未分，还请长公主莫要高兴太早。”
说罢，他静心思索片刻，突然落下一子，竟在角落里暗藏杀机。
燕云舒美眸微凝，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讶道：“好一招暗渡陈仓！徐世子这一着，我竟然毫无察觉。”
徐川谦虚道：“侥幸而已。长公主棋风如行云流水，我不过是以守为攻，寻找机会罢了。”
二人又下了数十招，眼看棋局已至尾声，徐川那看似无心的一着棋，竟逐渐显露威力，最终导致燕云舒大势已去。
“我认输。”燕云舒轻叹一声，放下棋子，“徐世子的棋艺，比传闻中更胜一筹。这局棋，我输得心服口服。”
徐川拱手道：“长公主过誉了。若非我那一着偷袭得手，恐怕胜负难料。”
燕云舒摇摇头，美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徐世子太过谦虚。你那一着看似无心，实则早有布局。就如同你对朝堂之事的看法，表面恭顺，暗中却已谋划周全。”
徐川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长公主慧眼如炬，徐某佩服。”
燕云舒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突然道：“徐世子，我打算去京城郊外走走，散散心，不知你可愿意陪同？”
徐川眉头微挑，心中有些诧异，但面上不露，拱手道：“能陪长公主游玩，是我的荣幸。”
“那就这么定了。”燕云舒转身，明媚一笑，“我在府中已经闷得太久，正好借此机会出去透透气。况且，这京城近郊风景宜人，我已许久未去了。”
徐川点头：“长公主说得是。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燕云舒摆摆手：“不必麻烦，我已经带了车驾来。徐世子若是方便，我们这就出发？”
徐川略一沉思，答道：“好，我先去换身便装。”
不多时，徐川换了一身深蓝色便装，显得英挺潇洒。他吩咐了林叔几句，便随燕云舒出了府门。
府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徐川扶着燕云舒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
马车缓缓驶离镇北侯府，向着京城郊外而去。
车内，燕云舒似是心情不错，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与徐川闲聊：“徐世子，你已有多久未出府游玩了？”
徐川微微一笑：“自从从北疆归来后，我大多时间都在府中养伤，鲜少出门。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机会。”
燕云舒沉吟道：“徐世子年轻有为，大好前程在即，不该就此沉沦。”
徐川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语气平静：“长公主说得是。不过，这两年的养伤生活，也让我有了更多思考的时间。”
“哦？思考些什么？”燕云舒饶有兴趣地问道。
徐川笑而不答，只是反问：“长公主觉得，我大齐朝最大的问题是什么？”